不再是尾號1222的未備注,也不是醫院裡的副教授,是也僅僅只是祁夏璟。
確認保存時,手機再次輕震,黎冬推出編輯頁面,看見祁夏璟十秒前的最新回復:
祁夏璟:明早吃包子嗎?遛狗時候順路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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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祁夏璟準時敲響黎冬家門。
剛好是晨跑的時間,黎冬換好運服出門,後跟著在臥室敞著肚皮睡了一整晚的罐頭。
習慣早起的人和金神采奕奕,唯獨一純黑的男人面無表,雙手兜跟在最後,帽簷低遮住眉眼,渾寫著“我有起床氣別惹我”。
不同於平日出門就撒歡,罐頭今早異常乖巧,一步三停頓地頻頻回頭,看祁夏璟走得慢就跑回去,跳起來輕他傷的右手指尖。
祁夏璟敷衍地狗頭,停頓片刻,無補充道:“與其撒,你不如平時氣我。”
“......”
五秒鍾後,兩人喜提一隻傷心絕的八十斤金。
黎冬大被狗爪牢牢住走不路,無奈想勸祁夏璟表達再溫和點,回眸就見男人帽簷下勾起的角,帶著點頑劣卻溫的笑意。
結束運後,兩人一狗來到育公園出口的空曠綠坪,看見有年邁的白發老婦人推著自行車,車後座的保溫箱裡是售賣的包子豆漿。
不年輕上班族早晨起不來,又不想空腹抗過一上午,經過時會在這裡買包子豆漿。
黎冬有時下班經過,看還差幾個沒賣出去就會順路帶走,好讓老人早點收攤。
不同往日,平常都是夫妻倆共同負責,丈夫打包妻子收錢,今天只有銀發妻子一人,賣的包子數量也只有平時十分之一。
寒秋多病,買東西時黎冬忍不住詢問:“阿婆,怎麼沒見到您先生?”
老婆婆形佝僂,年紀大了耳朵不好,於是黎冬湊近些半彎著腰,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
“你問我老頭啊?”老婆婆很喜歡黎冬,滿布皺紋的臉上堆起笑容,大聲回復道,
“老頭前兩天把摔啦,擱醫院裡躺著呢。”
看向自行車後座,笑呵呵道:“這不,等我賣完這點就去照顧他。”
人上了年紀,路邊摔跤都可能致命,黎冬聽婆婆說況並不嚴重後松了口氣,打算多買兩個,好讓老人早些收攤。
“剩下的,都包起來吧。”
沉默不語的男人突然出聲。
祁夏璟著帽簷聲線慵啞,穿著最簡單的黑黑,讓的皮更顯冷白,肩寬腰窄,腳邊是對包子垂涎滴的罐頭。
婆婆看著剩下的十幾個包子和五六杯豆漿,驚歎:“娃啊,你吃這麼多?”
“嗯,”男人起床氣還沒過,眉間微微蹙起,懶得解釋就索道,“在長,胃口大。”
不得不說,配上祁夏璟這張臉,除了淡淡黑眼圈外找不出一下瑕疵,明顯胡扯的話居然有幾分可信度。
果然,老婆婆喜笑開地打包,裝好又轉去再拿兩個大塑料分開裝,防止豆漿灑出來。
黎冬在一旁幫忙,後的祁夏璟已經掃碼付款,沒傷的手接過袋子,轉就走。
連忙要跟上,轉就被婆婆拽住袖子。
“娃啊,”婆婆將被忘的四個包子和兩杯豆漿遞過來,笑容和藹,“這些忘拿啦。”
黎冬微愣,回頭看向走出幾米遠的祁夏璟;男人正被罐頭咬著要吃包子,滿臉不耐煩。
“不是忘了。”
黎冬將東西推還給老婆婆,語氣是自己都沒察覺到地和:“是他特意留給您和您先生的。”
被婆婆千恩萬謝後,快步走向塑膠跑道旁和罐頭大眼瞪小眼的祁夏璟,彎問:“這麼多包子怎麼辦。”
“給徐欖,”祁夏璟舉著袋子,防止罐頭趁機生撲,“他人傻,吃得多。”
見黎冬仍舊微微仰起頭著他,清澈的眼底帶笑,發隨風輕晃;人上有很清淡的雛輕香,連同初晨微涼的霧氣被吸腔。
祁夏璟垂眸,低聲問:“在笑什麼。”
黎冬搖頭想說沒什麼,最終還是忍不住揚:“就是覺得,你剛才的樣子特別的。”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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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去醫院還是黎冬開車,祁夏璟在副駕駛幫忙看路。
經過中學的一段路照例要堵車十五分鍾,大概是覺得沉車裡太過安靜沉默,祁夏璟靠著椅背沉片刻,睜眼將車收音機打開。
全環繞式印象開始播報全英文訪談——祁夏璟前幾年在A國求學,習慣了英語聽新聞報道,回國後也懶得再改。
報道大致講的是F國某實驗室新研發的抗癌藥,於上周三正式進最後臨床試驗,如果能順利通過,將是人類醫學史上又一座裡程碑。
訪對象是實驗室負責人,語速極快口音又重,容還有大量生僻和專業詞匯,除非有足夠的醫學底蘊和極好的聽力能力,基本等同於聽天書。
祁夏璟抬手準備換臺。
“可以等等嗎,”駕駛座的黎冬突然出聲,“我想把這個聽完。”
祁夏璟有些意外的無聲挑眉。
印象裡,全面發展的黎冬高中唯一的偏科就是英語,三中重點班不學生都有外教輔導,讓從小啞英語教育的變得尤為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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