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淮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框架眼鏡,眸不變。
前幾年他在許紹言的口中,得知過這個名號。
當時自家弟弟沉迷計算機,未來的誌向就是做一個黑客,進hell網站之後,砸重金認識了這個夜臨的。
許應淮領教過所謂夜臨的水準,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確實很有本事,不過一年之前,從hell排行榜上消失,再沒有出現,許紹言為此還失落了很久。
“所以呢。”他麵無表地看著自家弟弟。
許紹言抓了抓腦袋,輕咳了一聲,“我們剛聯係上……我就輸給夜哥200萬金……”
“家裏不缺這點錢,不過……”
許應淮低頭理了理袖子,抬起眼眸對上自家弟弟無辜的大眼,“你要敢再這麽花錢,爸媽連大學都不會讓你去,直接把你送到軍校去,你信不信。”
“哥!”
許紹言立刻哀嚎一聲,跑過去想撲到自家哥哥邊,“你不能這麽狠心!你知道我最的就是計算機事業,你不能讓爸媽把我送到軍校去啊!!”
許紹言“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就要往許應淮上抹。
許應淮冷著臉退後一步,潔癖的理得理領,“我律師事務所還有事,你好自為之。”
“哥!”許紹言繼續哀嚎,“你不能不管我了呀,哥!!哥哥!!”
等到外麵的房門關上,許紹言立刻停下哀嚎的聲音,一骨碌爬起來坐到電腦邊,手指打得飛快。
[夜哥,200萬金,分期付款不?]
早晨,薄紀言的車停在薄氏集團樓下。
他人剛踏公司,榮臻立刻跟在他邊,低了聲音,“老板,顧小姐來了。”
薄紀言輕皺了一下眉頭,“經紀公司不是說,在拍戲?”
“是……”榮臻整個人言又止。
“說,別吞吞吐吐。”
榮臻立馬點頭,“是這樣,顧小姐說和劇組請了個假,特地來公司看看老板。”
薄紀言不耐煩地抬手了鼻梁,對著旁的人揮了揮手,“跟說我沒空。”
“人已經在會議室裏等您了。”
薄紀言看了一下腕表,表淡漠,“一會兒我要開會,讓回劇組。”
“好的老板。”
坐在會議室的顧笙笙,聽到薄紀言要趕回劇組,臉頓時難看起來。
提著包站起來,麵不善地上下打量著榮臻,“我說榮臻,不會是你沒跟你們老板說我來了,隨便拿話打發我呢?”
榮臻恭敬地站在一邊,不管顧笙笙怎麽說,他都麵如常,“顧小姐,這是我們老板的吩咐,老板今天有會要開,沒空見您。”
“好!”顧笙笙點頭,“好!我要見紀言,要他親口跟我說!你讓開!”
顧笙笙用力推了一把站在旁邊的榮臻,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顧小姐!”榮臻連忙跟出去,生怕會生事,“老板說了,不見客!”
“我又不是客人!你滾開!我和紀言的事,你這個打工的管不著!”
兩個人的聲音,已經引到外麵的大辦公室,好多人頻頻向這邊看。
薄紀言坐在辦公室,從屜裏拿出珍珠耳環,手指輕輕挲了一下,神莫測。
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從外麵推開!
薄紀言下意識地抬手,把耳環放進旁邊的屜裏,皺眉抬起頭。
顧笙笙推門走進來,臉從剛才的跋扈,變溫如水,“阿言!”
雖然剛才一閃而過,顧笙笙推開門,也看到薄紀言剛才好像把什麽東西,匆匆忙忙地放到了下麵的屜裏。
湊過去,手要攬薄紀言的脖子,“我走了這麽多天,你都不想我。”
這撒的語氣,讓後麵追上來的榮臻,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薄紀言從老板椅上起,避開了顧笙笙的投懷送抱,聲音冷得要結冰茬!
“榮臻!我說過,今天不見任何人,你今年的績效沒了!”
在心裏哀悼自己被扣的績效,榮臻臉上卻沒有表,“是,老板,這是我的錯。”
顧笙笙還沒察覺這是打的臉,還衝著榮臻挑釁地挑了挑眉。
“阿言,拍戲好沒有意思啊,這個戲拍完了,我們過段時間還要上個綜藝,你陪我好不好?”
“我沒空。”薄紀言聲音依舊冷冷的。
榮臻立刻接話,“老板,會議時間到了。”
薄紀言嗯了一聲,也不管旁邊的顧笙笙,繞過邁開長向外走去。
榮臻跟在後麵低著頭,“顧小姐,我們老板今天一天都有會,您請回吧。”
看著榮臻退出去,顧笙笙立刻彎腰打開屜,看到一枚珍珠耳環躺在裏麵,下意識地把耳環取了出來。
然而還沒等看清楚,榮臻再次推開門,趕把屜關上!
榮臻手對著顧笙笙做了個請的手勢,“顧小姐,請吧。”
顧笙笙踩著高跟鞋,經過他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催什麽催!你催命啊!”
等到出了薄氏集團,顧笙笙坐到保姆車裏,才把放在口袋裏的耳環,拿出來仔細地看了又看。
突然,眼神一凝!
認出這耳環,就是白念晚的!
這個時候,才想起薄紀言之前試探過,問有沒有戴耳環的習慣。
顧笙笙頓時攥耳環,後背冷汗涔涔!
薄紀言不會已經懷疑了吧!不行,這件事夜長夢多,得找個借口才行!
開了一天會的薄紀言,回到辦公室打開屜。
卻發現,他放著耳環的那個屜,現在空空如也!
“榮臻!”
聽到辦公室裏傳出來的聲音,榮臻後背一,立刻進了辦公室,“老板。”
薄紀言清冷的聲音裏,此刻帶著抑的怒氣,“今天還有誰進過我的辦公室?!”
“沒……沒有啊,您去開會之後,沒有人再進過您的辦公室!”
薄紀言擰起眉頭,想到顧笙笙今天在他的辦公室裏待過一會兒,“顧笙笙有沒有我辦公室的東西!”
榮臻想了想,對著薄紀言搖了搖頭,“沒有,是我送顧小姐出去,我沒看過他您辦公室的東西,老板您是什麽東西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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