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恩托腮,咬著吸管喝了一口牛。
手指在臉上輕點,問薄硯寒:“工作上的事都忙完了嗎?這個時候讓你來等,會不會太耽誤你的時間?”
“不會。我是在跟你約會,并不是專程等謝馨語。”
他等謝馨語?怎麼可能!
若不是有陸念恩在,想跟陸念恩多待一會,按薄硯寒的作風,也沒興趣聽謝馨語解釋了,直接安排謝父對謝馨語出手就好。
停車場,謝馨語停好車,對著鏡子開始補妝。
陸念恩和薄硯寒視力都好,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陸念恩還有興趣點評呢:“這個人還在心打扮,估計以為憑著的皮相能迷倒你。硯寒,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會有這種錯覺?”
薄硯寒自己也有些無語:“大概是因為我邊以前從來沒有異出現過,謝馨語算是在我邊久一點的,以為就是特別的了。”
謝馨語今天過來時心澎湃,薄硯寒居然主約見了,就知道,薄硯寒對是沒有那麼心狠的。
這些年,只有陪在薄硯寒邊,陸念恩算什麼。
謝馨語總覺得有人在盯著,進店的時候還有些不自在,四下張了下。
報薄硯寒的名字,立即有人帶上樓。
服務員敲響了包間的門:“薄總,您約的人帶到了。”
“進。”薄硯寒冷淡地說出一個字。
謝馨語微低了頭,眼睛有點紅,剛剛故意掐自己大上的,疼紅的。
微垂了頭,知道自己這種弱的姿勢最能引起男人的憐。
只可惜,后的門都關上了,薄硯寒也沒有任何靜。
反倒是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上,讓不舒服。
謝馨語抬起頭,整個人傻愣在原地。
陸念恩單手托腮,角輕勾,另一只手用兩手指拎著一塊小餅干,邊小口咬著,邊像看猴一樣看著謝馨語。
而薄硯寒從進來就沒有分一一毫的眼神給,全程都在專注看著陸念恩,化盯妻石。
謝馨語只覺得臉頰像是被人打了一掌,火辣辣的疼。
“來了啊,你就不用過來了,就站在那里吧。你如果再靠近一步,硯寒會生氣的。”
薄硯寒垂眸,把陸念恩空出來的那只手握在手里,像是把玩著心的玩,不釋手。
有時候甚至還低下頭來,親親陸念恩的手指,親親陸念恩的手背。
謝馨語咬了咬,屈辱襲來。
“陸小姐,我知道你和硯寒在一起了,我退出,我不會打擾你的,但你也不要這樣來侮辱我。薄總,你就這樣看著欺負我嗎?”
“欺負?”薄硯寒終于有了反應,角帶著冷漠的笑意,“從你進來,念恩就只說了一句話,何來的欺負?你放心,現在這包間里有監控,我們的一舉一都會被監控錄下來,沒有人會欺負你。倒是你謝馨語,你很有本事,當年連我的救命恩人也敢冒充。”
謝馨語的心咯噔了一下,不可能!
這種事怎麼可能拆穿呢!
“薄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當年真的是我,我替你引開了那些歹徒,我到驚嚇住了院,你見到了的,那枚紐扣就是我拖你的時候不小心纏到我服上的。”
一段錄音適時打斷了謝馨語的話。
“原來謊話說多了,自己也會相信啊。”謝父的聲音傳來,還有謝馨語驚慌失措的聲音:“你,你知道?”
“你是我的兒,你什麼神態代表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不知道?”
陸念恩按掉錄音。
陸念恩在他們上裝個監聽是很容易的事。
在謝馨語出現之后,陸念恩就在謝馨語的上不定時放上監聽,結果那天就聽到了很有意思的事。
謝馨語臉十分難看。
“這不能說明什麼。”
“謝馨語,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也無妨,你還記得住在你隔壁的小妹妹嗎?當年你在走廊向我示了,應該是準備從我里套出我救出硯寒的細節,結果因為我頭有傷,很多記憶不清楚,也混了,只記得有這麼一個大哥哥。沒想到我還拿出了一枚紐扣,這枚紐扣帶,你早就知道硯寒被綁架過又獲救了,那枚紐扣你直覺有用,所以二話不說就搶了回去。那個小妹妹,就是我。”
謝馨語目驚恐。
這件事自然記得,后來還特意回去找陸念恩,想對陸念恩下黑手,讓陸
念恩永遠不能開口說話,沒想到林雪因為不想再給陸念恩繼續花錢,直接給陸念恩辦了出院手續,才讓當年的小念恩逃過一劫。
“是,我都想起來了。當年我救過硯寒,我把他往草叢里推了進去,又引開了歹徒,為警察的營救爭取了時間。”
薄硯寒將陸念恩的手握住:“當年我中數刀,我后來還是扛過來了。本來我想死的,但沒想到昏迷前我卻見到了你。你想救我,你還那麼小,我不敢想像如果那些歹徒抓到你會怎麼辦,所以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活下去,找到你,保護你。”
結果,因為謝馨語冒領了功勞,這些年他沒有再找過,也因此跟陸念恩錯過了這麼多年。
若謝馨語沒有搶陸念恩的那枚紐扣,遲早有一天,他會找到!一定!
陸念恩知道薄硯寒的心中憾。
但人生本就是這樣,沒有早知道,也沒有如果當初,就好了。
每一步走過的路都作數。
所以,每個今天,都要好好把握。
“謝馨語,你認嗎?”
謝馨語頹然坐在地上,知道完了。
“我認,我認。我本就沒有救過薄總,是我癡心妄想,是我看電視劇節里,公主救了王子,從此幸福生活在一起。”
“你說得也沒錯,可是,你并沒有真正救過薄總呀。”
陸念恩笑瞇瞇的,說出來的話卻往謝馨語的心口狠狠扎了一刀。
“薄總,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你啊,薄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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