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葳繃著臉點頭,什麼日日服用?本來一月也頂多那一回。
等到下次發作,已是七月末,說不定意纏綿早就解了。
等醫修離開,湛云葳數了數瓷瓶里的小藥丸,發現有十二枚,靈域這丹藥不好找,老頭恐怕把箱底的藥都拿出來了。
吃了一枚,味道像不那麼甜的糖丸。
湛云葳空去探了一回啞,啞上的異變已經消失,看到湛云葳時還是有些不自然。
啞一直深居簡出,就是怕自己“發病”嚇到別人。
眼中帶著意,比劃道——只有我是這樣,阿恒不是的,他是個正常的靈修,你別誤會他。
湛云葳和相久了,已經能看懂想表達的意思,湛云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的。
湛云葳也終于可以問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清落姐,你方便和我說說,你們的世和過往嗎?”
沒有人比啞更了解越之恒。
一直在思考越之恒前世背叛王朝的機,若說他幡然醒悟想當個好人,可他分明豢養了那麼多可怕的兵,又打破了靈域的結界,幾乎埋顛覆了整個靈域。
此舉殘忍,令后世唾罵他數年。
還有人說,他勾結了邪祟。
湛云葳前世便有所懷疑,如今更是不信,越之恒自己便是邪祟之的害者,怎麼可能去勾結邪祟。
啞倉皇看了湛云葳一眼,頗為猶豫,越之恒待過,有的事不讓對外人說。
可弟妹不是外人。
子單純,又常年孤孤單單,其實藏不住話,只是很有人耐心看一個啞比劃什麼。
湛云葳一問,就把有記憶以來的事都說了。
湛云葳思忖,發現和自己的猜測差不多,宣夫人確然是那一批被抓走的靈師之一。
令意外的是越之恒十六歲那年發生的事。
也就是從這一年,越老爺子雙癱瘓,召來宗族長老,將越之恒的名字寫上族譜。
越家的態度實在古怪,最初越家是想要圈他們姐弟倆到死的,到底是什麼讓越老爺子改變了主意,將地里的年放出來培養?
湛云葳又問到越之恒上的憫生蓮紋,這次啞搖頭,表示不知道那是什麼。
從啞這里離開后,湛云葳做了一個前世不曾做的決定,要去一趟閣,拜訪越老爺子。
說起來,這位長輩連長玡山主也得一聲世伯。
不過走到閣之前,湛云葳就被人攔住了,沒法用靈力,攔住的人并非徹天府衛,而是閣的守衛。
“閣乃重地,夫人請回。”
湛云葳抬眸著那高閣,知道這恐怕是越老爺子自己的意思。
前輩雖然癱瘓,年輕時候卻也是呼風喚雨的人,踏進閣的范圍之時,想必老爺子就知道了。
就這樣不明不白離開,湛云葳多有些不甘心。
站著沒,朗聲道:“越老先生,就算不得見,可否指點一二?”
良久,就在以為閣里不會有人回答的時候,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娃,老朽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老朽早已不是越家的主事人,你被迫嫁給恒兒,心也不在越家,既然早晚要離開,何必管旁人家的閑事?”
遙遠的閣之上,越老爺子也在一直打量,沒想到長玡山的小娃已經長大,還出落得這麼麗。
但現在還在府里,越之恒既沒傷,也沒兌現承諾放走,已經了老爺子的計劃。
雖然老爺子知道,越之恒得給靈帝辦事,但以那小子如今的手段,真想放湛云葳走,不是完全沒辦法。
他和這個孫子不親,看不那副皮囊之下,是真的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機會,還是到底生出了幾分私心。
就算有了私心,這事也怪不得湛云葳。
越家對越之恒的教養,本來也沒打算將他培養一個正直無私的人。
旁的世家公子尋師,要求品行清正端方。越老爺子當年給越之恒找的先生,卻刻意找了許多深沉,做過惡之事的能者。
老爺子注視著湛云葳,心里憐惜地嘆口氣,出口卻是冷冰冰的話語。
“有機會就回你仙山去,別再被那小子抓回來。”
說罷,也不等湛云葳問什麼,他拂了拂袖子,閣的大門合上,湛云葳被一靈力推出門去,只能過陣法結界看見閣中的梧桐樹。
站了一會兒,只得無奈離開。
不過這次來倒也不是完全沒收獲,老爺子對態度不算差,但明顯不希留在越家。
為什麼?
后來越之恒叛離王朝,老爺子到底知嗎?
闖閣之前,湛云葳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越之恒會很快知曉。
果然,下午的時候,徹天府衛就面無表出現在面前。
“掌司大人說,夫人要實在是閑,要不要去淬靈閣跟著二夫人的族人一起打鐵?”
湛云葳幾乎能想像,越之恒說這話時的語氣。
兩人上次下棋的氛圍就不算太好,這份薄弱的平和,本來就建立在不搞事的前提下。
不過現在和越之恒相久了,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聞言道:“好啊,你問問越大人,他同意我就去淬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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