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青挑了挑眉,抱著胳膊看向閆天吉:「怎麼個易法?」
閆天吉四下看了看,今日段家刀鋪一如既往這麼多人,他指了指角落。
韓若青示意劉淑先帶著狗子四周圍逛逛。
單獨跟了過去,閆天吉這將背著籮筐摘下來掀開。
韓若青湊過去看了一眼,皺了皺眉:「你拿紫河車來刀鋪幹什麼,想論斤賣?」
閆天吉角了,果然這人不是一般人。
若別的姑娘家看到這麼個帶著腥氣還有點臭味的,還沒理過的紫河車出現在眼前,哪怕不尖也要臉大變吧,這人倒是完全沒有什麼表,就跟看一塊豬似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閆天吉低聲音道:「這刀鋪的掌柜的從小就患了一種怪病,要以新鮮的紫河車為藥引葯維持命,多年來看過很多大夫,都沒有完全治的辦法,我今日來,就是給掌柜的送紫河車的,我與掌柜的已經合作了數年,但我也治不好他的怪病,若你有本事治好,診金我與你對半分,如何?」
「對半?不稀罕,要麼你就把診金全部給我,要麼就算了,對半你看不起誰呢?」韓若青翻了翻白眼,轉走。
閆天吉趕攔住:「你……你也不一定能診治的好,你竟然還這麼口出狂言,若是你診治不好,那……」
「我又沒診斷過,你怎麼知道我不行?」韓若青輕嗤了聲,「上回你還說寒王殿下就要死了,救不活了呢,現在還不是活蹦跳的?」
閆天吉臉黑了黑:「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拿這件事來說!」
「那就說你拉肚子的事?你也不見得有什麼法子能控制自己不拉。」韓若青無語的挑眉,「你這種庸醫竟然還能開醫館,我覺得我都能做太醫院的院士。」
「……」
閆天吉被氣的半死,這人實在是太囂張了!
深呼吸了一口氣,閆天吉冷哼了聲:「好,我帶你去給掌柜的診治,若是你能診治好,我的診金全部給你!而且你還能與掌柜的搭上關係,別說你今日打扮男子的模樣來這裡只是單純的閑逛!」
「倒是蠢不到哪裡去嘛。」韓若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下,「行,這易我答應了,帶路吧。」
反正有錢不賺是個傻子。
閆天吉撇撇,帶著跟鋪子里的一個小二打了個暗號,小二點點頭,帶著他們兩轉進了後院,再拐了兩條長廊便看到一座小樓。
小二先進去了片刻才出來揮手,閆天吉帶著韓若青進去了。
才剛進門,韓若青就能聞到一很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咳咳咳咳……」
掌柜的靠在床邊連連咳,臉是極為的蒼白,他看著閆天吉進來了,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男子,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閆大夫,這位是?」
「是個醫……很高的大夫,掌柜的病久治不愈,雖說有紫河車葯,但也不是長久之計。」閆天吉坐下,「掌柜的若不介意,便讓這位大夫把個脈。」
掌柜的看了看韓若青,倒是點了點頭:「無妨,這小兄弟年紀不大,但瞧著十分鎮定老練,該也是個醫極高的人,若是真能將我這怪病治好,我某人必定……」
「掌柜的不用客氣。」韓若青拍拍閆天吉的肩膀,示意他讓座。
閆天吉噎了下,只能起。
韓若青坐下,手指按在掌柜的脈搏之上,屋的人都屏住呼吸,有盼著的也有完全不看好的,反正是心思各異。
半晌,韓若青收回了手,掌柜的嘆口氣:「大夫,我這病由來已久,若是實在沒法兒治,也無需介懷,畢竟……」
「可以治,幫我備針。」
韓若青將袖子卷了起來,拿過一側的筆墨唰唰的寫了一張藥方遞給閆天吉,「去抓藥,煎藥,三碗水熬一碗。」
閆天吉看了一眼藥方,怔了:「這……這裡頭都是劇毒的藥材啊……」
「廢話,不劇毒怎麼用?」韓若青挑眉看向掌柜,「若你信我,那就放手一搏,我不會拿病人的命開玩笑,當然你若不信我,大可不用我的法子。」
掌柜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法子你有幾把握?」
韓若青笑了笑:「就算我說有十的把握,你也不見得就放心,不是嗎?所以,你只需要想想你到底想不想一勞永逸的治好便是。」
沉默了片刻,掌柜像是豁出去了似的:「好,我某人的命就到你手裡了!」
花了一盞茶的時間閆天吉將葯熬了端來,可他仍舊有些擔憂:「這真的行嗎?」
「啰嗦。」
韓若青起,將金針拿了過來一一的在毒藥里沾了沾,這才一一的扎掌柜上的各位,手中的針輕攏慢捻。
不多時,扎針的慢慢的呈現出一種漆黑的中毒的,掌柜渾發抖,神智開始變得很是不清楚,一會兒尖聲大,一會兒如狼般哀嚎。
「按住他四肢!」
韓若青立即開口。
閆天吉和幾個下人上前來將人按住,韓若青將剩下的葯端過來強行灌進掌柜的裡。
掌柜整張臉一點點的蔓延了黑青,這明顯是中了劇毒的模樣。
閆天吉的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韓若青倒是冷靜,手:「拿一把鋒利的匕首來。」
閆天吉趕把隨攜帶的一把匕首遞過去,韓若青飛快的接了過來,揚手就要往掌柜的心臟扎過去,一個下人急急的擋住:「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韓若青冷聲道:「滾到一邊去!耽誤了時間,你們掌柜的死了可別賴我!」
「可是……」
那下人滿頭大汗。
韓若青抬腳一腳踹向他的小腹,那人摔倒在地上,疼的臉發白。
閆天吉還沒開口,韓若青手裡的匕首已經快狠準的刺掌柜的心臟,一黑噴了出來。
韓若青用銀針挑出一條手指大小的蟲子丟進側的小碗里,立即將另外一份搗碎的葯敷了上去,看向閆天吉:「可以包紮了。」
閆天吉飛快的將掌柜的傷口包紮好。
雖然掌柜的還沒醒來,但剛剛青黑的面已經一點點的轉紅潤,脈搏也恢復了,任人都能看得出來,掌柜的怪病真的被治好了!
韓若青鬆了口氣。
閆天吉剛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要說話,外頭有下人火急火燎的奔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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