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快就能心了,還是喜歡那樣的人。”姜萱惱火道。
“這我要說句公道話,”蘇凌青話,“靈妹妹人真好的。”
“可才剛高中畢業啊?!多大?十八?!”
“……”
“哦,你是指這個,”
蘇凌青了鼻子,在跟姜萱解釋真相和直接敗壞好兄弟的風評兩者之間果斷選擇了后者,“那確實,傅應呈太變態了。”
姜萱撐著自己的額頭,著自己的眉骨:“我是真沒想到,早知道他吃草我就不追他這麼多年了,之前也沒看出他會這樣啊?”
蘇凌青忍著笑,故作沉痛,惋惜地嘖嘖:“這誰能看出來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他看了一眼,頓了頓,又嘆氣,起給倒茶,“哎,大小姐別哭了,為一個變態不值得的……”
*
半小時后,蘇凌青悠閑地踱著步子,敲響傅應呈辦公室的門。
“沒事兒別找我,”傅應呈頭也不抬,“忙。”
“有事兒,”蘇凌青大喇喇地坐下,“姜萱剛剛來公司了,我幫你擋住了。”
傅應呈筆尖一頓,掀起眼:“不知道我有朋友了?我去跟說。”他說著就站起。
“哎哎哎,坐坐坐,”蘇凌青趕攔住,“早知道了,你就別去人肺管子了行不行,估計半年都不想見你了。”
傅應呈這才坐下。
“我現在特別理解。”蘇凌青靠在椅背上,長了,蓋著自己的臉嘆氣,“單相思太苦了。”
傅應呈眉尾微挑:“你還會單相思?”
“可能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現在還債來了,”
蘇凌青了臉,瞥了他一眼,“你放心,不會影響你工作的。”
傅應呈冷笑了聲,低下頭:“你都了八百回了,關我工作什麼事。”
蘇凌青心虛地了下,顧左右而言他地岔開話題:“對了,你最近怎麼老是戴這條領帶,我都看見五六次了。”
傅應呈筆尖一頓,慢騰騰地往后一靠。
他這一靠,靠得蘇凌青心里發,覺這個話題岔得大事不妙。
男人放下手里的筆,松了松領口,好似無奈地嘆氣:“真行,又被你發現了。”
蘇凌青無語:“……我又發現了什麼?”
傅應呈恍若未聞,低頭整了整自己的領帶:“沒錯,這也是我朋友送我的。”
“……你又在沒錯什麼?”
傅應呈不不慢道:“我也沒辦法,呢,特別喜歡給我買東西。”
“……”
蘇凌青忍了又忍,還是跟針扎屁一樣彈起來:“……不了了,不奉陪了,再見。”
*
九月初,又是一年開學季,氣溫總算是回落了些,A大校園里掛滿了歡迎新生的橫幅和廣告牌。
本科生統一住四人寢,只有季凡靈一個是北宛本地的,每周五晚上都會回家住,周一早上沒課,所以周一下午再坐車過來。
因為在寢室待的時間,所以跟其他三個人的關系稍微淡一些,但本也更習慣這種不遠不近的距離,所以并不在意。
周三下午的民法課上,素來嚴苛的老教授點人站起來分析案例,一連了幾個人都不滿意。
到季凡靈的時候,孩面無表、聲線平淡地說了整整五分鐘。
自己沒覺得有什麼,一貫沒什麼笑容的老教授卻在旁邊一直點頭。
等坐下以后,老教授喜上眉梢,連說了兩聲:“不簡單,不簡單,等你三年后寫畢業論文的時候,可以來聯系我。”
從那天開始,季凡靈一躍為寢室里的大,三人一口一個“學霸”喊。
季凡靈試圖解釋:“我是暑假的時候提前學了,而且有朋友教了我不。”
“什麼朋友啊?”室友何潔好奇。
“程江雪和紀初,都是律師。”
“等等,這名字好耳,”
雁桃飛快地翻找自己書架上的書,拎著被各科教授反復推薦的藍皮教材驚恐道,“程江雪,是這本書的作者嗎?”
季凡靈:“……”
“紀初我覺也在哪聽過,”
何潔焦急地拍著腦袋,突然想起來,拿出手機,翻出A大圖書館的公眾號推送,“不是周末學論壇的特邀嘉賓嗎?”
季凡靈:“……”
不是。
傅應呈到底都給介紹了些什麼人啊!
寢室門推開,譚淑雅手里拿著東西走了進來:“班長在發學生證,我把咱們幾個的都領回來了。”
“謝謝!”
“辛苦寶兒!”雁桃和何潔都過去拿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喏,學霸還有你的。”譚淑雅手遞給季凡靈。
“謝謝。”季凡靈說。
拿到學生證也沒有多想,拉開屜,掏出自己專門收納證件的小包。
把學生證放進去的時候,意識到了什麼,指尖頓了兩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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