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了。
霍聿珩眼眸中迸發的恨意不似假的。
但我和他之間,到底誰對不起誰更多呢?
難過的緒在心中肆翻湧,我想我沒那麽釋然。
即便分開三年,我沒有一刻忘了霍聿珩。
我為星兒落的每一滴眼淚,都有他的一份功勞,論起恨,我也不比他更。
午夜夢回,霍聿珩站上高樓的畫麵時常出現在夢裏,我害怕,害怕星兒也會有那麽一天。
我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掙紮了,“我三十歲了,看在霍總眼裏,還有幾分姿?”
我笑著用食指挲著他上下滾的結,“說以前的事幹什麽,惦記我的?”
霍聿珩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有一被人拆穿了的赧。
病複發的時候,他不行,後來好了,就一天比一天更強烈。
手機裏安心無意中拍的那張照片,幾乎被他盤包漿了。
想的時候,不論時間,不論地點,那張照片總是他的藉。
如今安心真真實實的在他眼前,說沒有點其他心思,是騙人的。
他低頭,用臉頰去蹭的臉頰,低聲,“離開沈平安,我不安氏你要什麽都可以,嗯?”
霍聿珩灼熱的呼吸燙的我發抖,可這種幾乎像小一般的撒更是威脅。
我指尖一路向下,停在他口離心髒最近的地方,用力一抓......
霍聿珩子一,悶哼一聲,耳朵也跟著紅了。
我輕笑一聲,“我們睡一次,然後你就滾出我的生活行嗎?”
看著霍聿珩耳尖的紅暈極速消退,我鬆了一口氣,可他卻沒有立即鬆開我。
他一路抱著我進了房子,然後把我丟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才丟下一句,“真髒!”
他是真的很嫌棄我,臨上樓前還補了一句,“你也沒什麽長進,這麽多年了還是這種手段,沈平安能吃這套也是沒品。”
他很平淡的口吻有些一不易察覺的氣急敗壞的味道。
霍聿珩在我失笑的表下愈發氣憤,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漱,再出來的時候甚至服都換了一套。
他不在的時間裏,我控製不住的開始打量起海苑別墅。
一切和從前一樣,又不太一樣,像了點什麽。
以往淩在客廳裏屬於小孩的小玩都不見了。
看不見花花綠綠的絨和各種卡片,空氣裏獨屬於曲雲煙的甜膩香水味也不見了。
家和裝和記憶中的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麽,覺又像是新的,幾乎沒有使用痕跡。
我這才想起來,就連剛才院子裏的草皮都綠的不像話。
整個海苑別墅像是被翻新了一般,本沒有居住使用過八年的痕跡。
但家裏多了一個魚缸,水質清澈,魚兒遊的歡快,這就證明家裏必定照料。
我抬眼看向對麵廚房裏忙活的霍聿珩......
難道是他?
“你和曲雲煙搬走了?”我走過去問他。
霍聿珩回頭黑眸著我,“就不能是自己搬走了嗎?”
他又補了一句,“三年前就搬走了,重新設計我嫌麻煩,就讓高書按照曾經你的喜好重新翻新布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我住著也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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