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連串的問題拋過來,弄得岑蓁都不知道先從哪一個開始說起,張了張,剛要開口,手中的手機忽然被邊人拿走。
充滿教養的禮貌開場:“您好阿姨,我姓孟,北城人,高187,五還算端正,父母健在。”
岑蓁措手不及,呆呆地看著孟梵川一一回答了母親的問題。
室安靜了,電話那頭也安靜了。
幾秒鍾後,肖雲綺才好像從準婿的介紹裡反應過來一件事:“不是,你等會——”
千裡之外的母親扶了扶太,有些不敢相信,“你倆都睡一塊兒了?”
岑蓁:“……”
孟梵川:“……”
在肖雲綺的眼中,自己的兒善良優秀,雖不是大富之家,但從小也是在各種藝氛圍下熏陶長大,氣質出眾,現在還了明星,被大導演選中拍戲。
肖雲綺很擔心單純的兒騙。
岑蓁花了好一會才安好了母親,這通電話最終結束在肖雲綺“你別遇到騙騙錢的騙子了”“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其實媽這兒有好幾個男孩子都不錯你要不要認識一下”的各種念叨之下。
掛掉電話,四目對。
“你媽好像沒看上我。”
“嗯,覺得你是騙錢騙的騙子。”
“……”
“還要給我介紹對象。”
“……”
誤會自己是騙子沒關系,介紹對象絕對不行,孟梵川直接翻住岑蓁,狠狠吻了一陣後才低著聲音說:“不準。”
岑蓁著他笑,微頓,忽然想起了什麼,“你閉上眼睛。”
“?”
“先閉上。”
雖然不知道岑蓁要幹什麼,但孟梵川很樂意在這樣一個清晨,和喜歡的人在松的被窩裡玩稚遊戲。
他懶洋洋地閉上,而後覺到下的孩離開了,過了沒幾秒,床墊陷下一塊,人回到了床上,似乎靠近過來,帶著淡淡的香氣鑽鼻中。
就在孟梵川沉浸呼吸的氣息時,手腕上忽然傳來涼,他微怔,很快明白那是什麼,睜開眼——
岑蓁正在幫他戴手表。
被他在滬城扔下,又帶回北城的那塊。
“一直想找機會把手表還給你。”岑蓁輕輕說著,抬起頭,眼眸清澈地著孟梵川,“重新戴上它好嗎。”
他們都明白,這塊手表已經不止是一塊表。
孟梵川在兩人關系最惡劣的那天把它從手上摘下扔在床邊,仿佛是放下了他們的這段關系,可岑蓁留下了,小心翼翼地將它守護至今,守護的是表,更是自己對他不變的。
如今把表再次戴到他手上,從前種種,都不再計較。
孟梵川有太多的手表,這不是最貴的一塊,也不是最新的一塊,但因為承載著岑蓁的,它必定會為孟梵川這生最彌足可貴的一塊。
“嗯。”孟梵川將岑蓁輕攬到懷裡,“不會再摘下來了。”
碎影流淌,清早的酒店套房也繾綣。
一夜休息後,岑蓁的冒也好了很多,下午還有戲要拍,必須要在上午返回小鎮。
歸,工作還是要放在第一位。
吃完早餐下樓,酒店停車場停著孟梵川的兩輛車。一輛是悉的黑武士,另一輛則是他最近經常開去劇組的那輛平平無奇的小破車。
孟梵川習慣地走到小破車面前,正要開門,岑蓁拉住他,“不用了。”
溫蕙那句話或許是對的。
關系暴到網上的確不是自己所想,可人反覆無法抉擇時,天或許會來幫忙做決定。
“就開你自己的車。”岑蓁淡然地說。
孟梵川怔了片刻,似明白了的意思,低頭輕笑,“好。”
他了解岑蓁,一旦認定,便坦然無畏了。
眼下既然已經天下皆知,那他們就也坦坦。
於是重新換到悉的車旁邊,孟梵川開了車門,手懶懶搭在上面衝岑蓁說:“那就歡迎朋友上車?”
惹得岑蓁也抿出幾分笑,那笑容帶著熱的,發著,讓冷酷的黑跑車在這樣一個上午也憑空變得和起來。
車駛出停車場朝小鎮方向開,空氣也好像沾染了一對人的甜,縷縷地彌漫著可口的味道。
難得又回了一次市區,某個紅燈路口時,岑蓁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孟梵川:“我想去個地方,能不能陪我?”
孟梵川:“去哪?”
岑蓁翻出手機備忘錄裡留下的地址,遞給孟梵川看:“這裡。”
孟梵川掃了一眼,雖然不順路,但距離也不算太遠,他徑直調頭換路線,“去這兒幹什麼?”
“我去買個東西。”岑蓁回答得簡單。
朋友說要買東西,別說這會兒在北城,就算是北極,孟梵川也會想辦法滿足。
於是沒有多問,直接朝要去的地點開去。
過了早高峰的市區路況通暢,一刻鍾後孟梵川的車停在一棟兩層高的小樓前,他往外看了看,牆上的品牌logo有些眼。
回頭問岑蓁:“來買什麼?”
岑蓁解開安全帶,衝他微微一笑,“進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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