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付溫枝恰恰相反,對辣的東西沒有什麼特別喜好,但是天生特別能吃辣,以前試過辣程度的四川冒菜,也能平靜地吃完。
所以回答:“我吃辣的就可以。”
溫斂把紅燙往的方向轉轉,完事不忘揶揄某人:“好了這回四個人就一個人吃清湯的,太廢了。”
這話意有所指。
剛剛往骨湯鍋里放了兩片牛的聞現不以為意。
謝明灝搞不清楚狀況:“現哥還吃不了辣啊?”
“你懂什麼,你現哥外國人,吃不來。”
溫斂往常沒被聞現懟得說不出話,這時候逮著機會可勁兒埋汰他。
聞現沒搭理他。
換了雙公筷從紅鍋里撈出溫斂下進去的鮮牛,不急不緩放進付溫枝面前的碟子里。
“嘗嘗。”
付溫枝想說謝謝,想起來對面還坐著他的朋友,乖巧地點點頭夾起牛咬了口。
對面溫斂跟謝明灝看著這一幕半天沒說話。
他們哪兒見過那聞現這副紳士做派。
好一會兒,謝明灝才湊到溫斂耳邊,小聲說:“斂哥,我知道現哥為什麼你怎麼說他他都不罵你了。”
溫斂:“為啥?”
謝明灝一臉艷羨地搖搖頭:“他是懶得跟你廢話,主打一個殺人誅心。”
第022章
021
付溫枝分了兩口, 把那片牛吃完,然后看向又往盤子里夾了一塊筍的聞現,淺聲說:“這個牛很好吃。”
聞現點點頭:“霍姨制。”
“還吃什麼, 我幫你放。”
“嗯…年糕吧。”
“ok”
他雖然不吃辣鍋, 倒是沒往那鍋里下東西,也沒從里面撈東西。
聞現就這麼悠然自得吃自己的,偶爾給付溫枝夾菜, 一副二人世界把對面倆人當空氣的架勢。
可惜對面兩個人完全習慣了這種被當空氣的相模式。
溫斂還故意沖聞現抱怨:“我香菇呢?聞現你要給嫂子夾就自己下,別搶我的,借花獻佛可算是讓你玩明白了是吧?”
聞現喝了口水,難得搭理他,不疾不徐說了聲:“樂意。”
氣得溫斂倒了小半盤子香菇進鍋里。
聞現又抄起筷子一塊一塊不慌不忙給他夾出去, 末了還問溫斂:“這鍋你一個人吃, 別人不吃了?”
吃這個紅湯鍋的一共就三個人。
顯而易見, 聞現不會是為謝明灝說這話。
溫斂平時也不是什麼笨拙舌的人, 偏偏到聞現這兒,沒被他兌。
他早就跟人說過,聞現這完,毀就毀在這張破上。
更可氣的是,這話他當時跟一姑娘說的,說完正等著姑娘好好安他,或者接他的話貶低聞現夸夸他,沒想那姑娘一臉向往,說你懂什麼,你不覺得他罵人的時候特蘇嗎?
他當時就覺得這姑娘真是沒救了。
溫斂懟不過聞現, 只能拿一邊的謝明灝撒氣。看謝明灝要往鍋里放鴨,在旁搖頭說:“你這玩意兒腥了吧唧的, 放進去了別人還怎麼吃?”
謝明灝一臉認真地解釋:“不是啊,這個不腥的,斂哥你之前不是吃過嗎?”
說完見溫斂沒回應,端著盤子問付溫枝:“嫂子你吃不吃鴨,真的一點都不腥,很好吃的。”
盛難卻。
付溫枝有點想應下,但真的吃不來這口,就像吃不了豬肝一樣,對腥味特別敏,嗅一下也會干嘔。
正要說話。
旁邊的聞現從臉上移開視線,擺擺手直截了當地拒絕:“不吃。”
真轉了?
溫斂看聞現這副二十四孝好老公樣子,有點不敢置信。
謝明灝就更直接。
“嫂子,”他自己把他那塊鴨吃掉,一臉真誠地問,“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付溫枝正喝水,聞言點點頭:“當然可以。”
謝明灝看看聞現,直言不諱:“就是,你究竟是怎麼把我哥搞定的啊?”
怎麼是這個問題。
付溫枝這口水沒喝完,聽到這問題一不小心嗆到,別過頭連連咳嗽。
難得要命的時候,一只大手緩緩拍了的背。
等重新坐直,那手收回去,遞來一張面巾紙。
剛剛的問題到底沒用答,聞現意味深長地看了謝明灝一眼,突然轉了話題,漫不經心說:“瑞景有個需要24小時不停講話的職位,一直招不到人,明灝,你有沒意向?”
謝明灝除了神這個貶義外號以外,還有一個貶義外號,商洼地,指他商忽高忽低上下不定,一不小心就進坑里。
正如現在,他一時不著頭腦:“現哥你怎麼突然扯我工作上去了。”
旁邊溫斂聽了,又一塊鴨夾他碗里:“傻叉,說你話多呢。”
*
一頓鬧騰騰的晚飯吃完,天已經徹底黑,外面的雨好像終于小了一些。
溫斂跟謝明灝說時間還早,鬧著要打牌,一行人就撐了傘穿過石子路回了角樓。
這麼一折騰,上服又都掉。
聞現領著他們兩個去書房換他的服,付溫枝也回了主臥,換一休閑一點的居家服。
九點多鐘,四個人在一樓麻將桌前坐好。
付溫枝沒怎麼上過桌。但媽深諳此道,小的時候經常中午不做飯去打麻將,老鼠的兒子會打,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也就弄明白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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