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得早, 三月起, 學生陸續職。
除校招外,社招的人才市場也開始活躍。
拿完年終獎,企業甚至行業間進行正常的人員流,衝著更大的發展空間或是更高年薪, 不人選擇跳槽。
E.M的人員同樣有進有出, 加上新項目開業,所以與獵頭聯係得格外頻繁。
清明節前, 某日回司途中,祝遇清收到翁宋發來的消息, 問及人選況。
他朝外看了看:『方便的話, 當麵談?』
倒不是有意找借口, 確實剛好路過得聘附近。
十幾分鍾後,晚嘉出現在樓下咖啡店:“不好意思, 我來遲了。”
“不遲,我也剛到。”祝遇清問:“喝點什麽?”
“您喝什麽?我一起點。”
搶著買單,祝遇清也沒客氣:“跟你一樣的就好, 謝謝。”
沒多久,端著兩杯咖啡回來了。
濃溢的桂花香中,其中一杯被遞到祝遇清跟前:“是這家的招牌, 我經常喝, 可能有些偏甜, 不知道您能不能喝得慣。”
祝遇清打開喝了一口,綿長的咖啡帶著輕黃桂花瓣過, 他點點頭:“不錯,香的。”
呷過咖啡, 開始通工作。
這回談的崗位是財務總, 因為是離職待補的缺,所以職位急度高,加上單值可觀,所以參與尋訪的獵頭不算。
而在這些獵企裏,得聘最近才開始嚐試推薦人選,但都沒能走到最後那關。
獵頭行業沒有搶單一說,但因為介得晚,對於
過往人選,他們存在信息上的缺失。相比其它獵企業,對於職位了解度來說,無疑是要弱勢些的。
想要作這個職位,勢必要獲得更多反饋,所以這回主聯係他,看得出來,是鼓足了勇氣的。
於公於私,祝遇清很難不欣賞這份爭取心。
兩人之間隔著一臺圓桌,桌麵直徑不大,坐近些,膝頭能到一起。
化了淡妝,掃眉紅,標準的都市麗人。
距離不是頭回這樣近,但不同的是,這次\b和有麵對麵的談。
麵上有微笑,笑意眼,不程式化,舉止及談吐上的謹慎於細微之,很算得。
言談過半,放在桌上的手機響震了下,第一時間摁掉,但很快又震了起來。
“先接電話,不著急。”祝遇清示意。
歉意地笑笑,拿起手機離座。
轉不過幾步的距離,聲音飄過來,先是聽喊了聲“媽”,接著應道:“記得,我會請半天假,提前回去。”
“想多了,就我一個人。”
“我工作呢,晚點再給你打回去吧……嗯,掛了。”
電話很快打完,坐回來:“實在抱歉。”
實在客氣,祝遇清把手放到桌麵:“繼續吧。”
問答繼續,幾個來回後猶豫了下,問及前一任的離職原因。
這方麵想探究的不,畢竟前任財務總是公司老人,業公認的能力強,對E.M也有貢獻,突然離職,難免引發各類猜測。
既然能力沒得說,那麽
猜測裏甚囂塵上的,無非是與新任掌權者之間的。
站獵頭的角度,問這個不為八卦,單純是想更準確地描繪侯選人畫像,避免推薦上踩到雷。
祝遇清向對麵,見晃著不確定的笑意,是隨時準備把這個話題撤回的試探。
果然很快,遲疑著說:“如果不方便……”
“私德不行,所以開了。”祝遇清直視著,笑了下:“的確實不好多提,但我希新人選在品德守上要強,懂得約束自己言行,七八糟的私事一些,為人幹淨點。”
話語點到即止,但足夠敏銳的話,應該也能領會當中的意思。
原財務總明麵上是主請辭,實則被下屬舉報擾,而E.M維護職員私,所以沒有對外公開。
對麵愕了一瞬,很快鄭重點頭:“好的,我明白。”
祝遇清視線在臉上停留片刻,打低眼,喝了口咖啡。
空間裏彌漫著咖啡的幹香,背景音樂輕,偶爾有外賣人員來取餐,說話聲音也不大。
圓桌對麵,一邊說一邊記。
人很認真,且分主次知輕重,隻是語速稍微有點快,大概是怕耽誤他時間。
在問及希到崗時間時,祝遇清提及財務部門目前是財務VP在管,但這位VP屬於資源型人。
四大出來的老風控,在財務部門實際充當的是顧問角,很管團隊,加上年紀大,這會能顧一時,但顧不了太久。
言下之意,當
然是希快點到位。
約莫半小時,對麵合上了本:“我這邊了解得差不多了,占用您的時間,非常謝。不知道今天是否有的,您看您有沒有什麽需要補充?”
是要結束會麵的意思,祝遇清換了個坐姿,盯著的眼睛說:“聊了這麽多,不知道宋小姐方不方便說一下,你心裏初步判定,合適這個崗位的人選特質有哪些?”
應該是沒料到會被這樣問,有些猝不及防,慌上兩秒很快鎮定下來。
垂下眼睫,大抵在腦中梳理了下,從年紀業齡到能力特質,緩緩道來。
37以上,12年工作經驗,全盤管理經驗不低於5年,待過的公司規模也要與E.M相匹配。
再據剛才的談,推測出他傾向融合型的人選,既要專業,個人魅力即團結能力也得強,且不能有山頭意識……
大是對的,祝遇清安靜聽著,一直沒有打斷。
等說完後,他笑了笑:“很專業,相信宋小姐很快能找到合適人選。”
客套道別,二人於咖啡館門口分開。
著離開的那道影,祝遇清扯鬆領帶,清了清嗓。
很機敏,隻是太執著於工作,連他有意多留的機都沒有半點懷疑。
鈍用在這上麵,實在也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車開了過來,祝遇清間再度作,他咳了兩聲,坐進車。
上的這點不適,原本隻以為被風吹的,結果到了晚上,聲音嘶啞不
止,吞咽也困難起來。
孫晉提著診箱上門,看來看去,問他都吃了些什麽。
祝遇清扯扯頸部皮,有些費力地把今天吃食給說了。
聽完,孫晉有了診斷結果:“你對桂花有點過敏,以後盡量別。”好在不嚴重,吃點藥就。
開著藥,孫晉好奇地問:“你不是不吃甜?好端端的,怎麽想起喝那玩意?”
祝遇清蹦出兩個字:“嚐嚐。”
孫晉狐疑地看他。
德國留學那陣,吃食上數他挑剔,不合適的寧願幹著。今天也不知道什麽好事,這麽有心。
藥開完,孫晉隨口一問:“逢啟是不是打算結婚了?”
祝遇清剛吞完藥,藥效還沒起,說話仍然不容易,於是看過去。
孫晉解釋:“我姐新弄的那個樓盤,前兩天經過我去看了眼,正好到他,還聽銷售說如果是看婚房,考慮到孩子的安全,平層比躍層合適。”
祝遇清頓了下,才抬起眼,又聽孫晉問:“老早聽說逢啟邊有個田螺姑娘,人我還沒見過,長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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