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機場的路上,紀弘問起家鄉江城,南方城市,小橋流水、河清湖澈的應當很漂亮,眼下真是荷花睡蓮盛開季節,場景一定可觀。
陳靜安即將回家,也有些興趣跟他講家鄉,什麼都講一些,連網上調侃的蟑螂老鼠都有提到,看過一些吐槽,帖子里評價南方是除了人不大什麼都大,轉述時神正經,紀弘忍不住笑,兩個人關系拉近一些,下車時,稱呼轉變紀弘跟靜安。
紀弘推著行李送到機場門口:“有機會我去旅游,再來取經。”
“好啊,如果我在,可以給你當向導。”
陳靜安揮手,步機場,安檢登機,兩個小時候飛機落地,父母早已經在接機口等著。
“終于到了,你媽媽在我耳邊都快念起繭,一直在問是不是這趟航班,是不是弄錯時間,我反復確認都沒用。”陳父接過行李,向陳靜安抱怨陳母的罪狀。
陳母摟著陳靜安的手臂,搖頭又眼神示意有人在作假,反復確認是真的,陳父想念兒想得魔,等待時焦急表現。
一家三口團聚,第一頓飯是在餐廳里吃的,陳靜安被臉蛋胳膊,被兩位嫌棄瘦得有些過頭,對不好,暑假主要目標是胖個五斤。
陳靜安回家,臥室里什麼都沒變,一些沒帶去學校的夏季服被陳母找出來,洗過曬太后重新掛出來,隨手拿來穿都很方便,被子也是洗過曬過新換的,洗完澡仰躺在床上,聞著悉的清潔味道,舒服地打滾。
“多大了,怎麼還像小孩?”陳母依著門邊。
陳靜安翻,深吸一口氣,滿臉滿足:“家的味道。”
“這樣喜歡,畢業后干脆回來好了,我們一家三口待一起,這里樂團也不差的,以你的學歷跟得過的獎項,完全可以進去。”
陳母也不得不嘆,大概是年紀越長,越希兒在邊,這樣的想法,不止一個人。
“好啊。”
陳靜安笑:“只要你們不嫌我煩。”
“哪里嫌煩,現在是嫌看不到。”
因此,整個暑假陳靜安都想用來多陪陪父母,在父母有課時練琴,沒課時駕車就近旅行,清晨爬山,下午跟隨陳父去河里游泳,多數時候還是去正規泳池,有時候也去兩位就職的大學,坐在母親的辦公室里,有學生推門進來,不太好意思老師,問陳老師在不在,跟著不自主坐直,說在上課。
老陳老師知道后,一定要小陳老師。
“小陳老師,今天沒課了,跟我去接你媽媽下班吧。”
父倆并肩下樓。
陳靜安偶爾也會想起沈烈,覺得更多是因為習慣,而非其他,也會做夢,好幾種,總歸都不是太好,在夢里被欺負太慘,眼里漉,他的眼里不見半點憐憫。
這種夢,第一次做。
醒來時有種深深恥,大概是魔。
沈烈也回到沈宅。
沈敬琛壽誕,照例大辦。
沈家的人幾乎到齊,只有作為沈夫人的莫蘭依沒到,早早海關托運回禮,多年如此,沒人在意,兩個人貌合神離,做做樣子就足夠,再加上其他政商兩圈親友,人數眾多,儼然完整微名利場。
沈烈與沈敬琛同進同出,父子不合的謠言不攻自破。
沈孝誠一家一并到場,一家人閑談幾句,沈敬琛問沈津現狀,以及未來打算,儼然是查作業的大家長做派,沈津舉起手,沒心沒肺求饒道:“大伯,你還是繞了吧,我從小就沒什麼出息,混日子的。”
沈孝誠哼笑:“你倒坦誠。”
“你溺的。”沈敬琛道。
“是,都是我的錯,沈家的孩子全給我溺壞了。”沈孝誠不以為意笑笑,這麼多年,兄弟二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沈津中途溜走,臨走時希沈烈給他打掩護:“哥,真的太無聊,讓我在這里,還不如抓我去坐牢。”
“可以考慮。”
“哥,好大哥,我這輩子都記你的好。”
“快滾。”
“好嘞。”
沈津溜得比誰都快,他這段時間有進展,深知男人也需要擺些架子,不能勾勾手指就被拉到床上去,要故縱,要而不得,吊足胃口才能長遠。
壽誕結束。
客人陸續離開,剩下的便只有沈家人,沈敬琛沈烈沈孝誠三人移步去茶室。
沈敬琛沒其他興趣,醉心茶道,修養為主。
沈烈道:“我試試?”
“你不是對這些不興趣?”沈敬琛有些意外。
“時間總會改變點什麼。”
沈孝誠在旁邊看著:“你這可是班門前弄斧,底下功夫練足沒有?”
“試試,請二叔點評。”
沈烈在茶臺邊坐下,擺弄起來像模像樣,看得出來是用心學過。
沈敬琛看著倒沒多余緒,聊起沈家如今局面,憂外患一直不斷,樹大深也招眼,多人盼著他們家倒臺分食。
茶做完。
沈敬琛嘗過便放倒掉,扯:“差點意思。”
“是嗎,我嘗著不錯,大哥是不是太嚴格?”沈孝誠笑氣定神閑將一杯飲盡,“沈烈這次的確是有心了。”
沈敬琛不置可否。
壽辰前后并不清閑,一場聚會將關系再次擰,跟不同人打道,要的是時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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