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墨順勢用掌心包裹住纖細的手指,一點點來回挲,嗓音低啞:
“別按了,當心手疼。”
許知俏眨了眨眼,語氣認真地問他:“那你覺好些了嗎?”
“嗯,”傅時墨剛回答了一個字,語氣一轉,又悽悽慘慘地改了口:
“好……又不好。”
許知俏不解,卻見他湊到耳邊,眼角餘看到他的結上下滾了一遭,說出的話彷彿帶著灼灼溫度,烘烤著的耳:
“你按得我,心難耐。”
饒是許知俏再鎮定,也被他這明目張膽的調戲弄得有些不自在。
收回了手,臉皮發熱地起,想懟他兩句,又覺得此時說什麼都顯得底氣不足。
可剛站起來,手腕卻一,對方又把拉扯回邊,順勢將放在了上,抓過的手往自己口。
“不信啊?”他慢條斯理地帶著的手,一寸一寸往下,從腹上慢慢下,蠱道:
“不信你自己。”
許知俏腦袋嗡的一聲!瞬間收回了手。
“你這人可真是……”想了半晌,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形容他。
可傅時墨卻笑得滿目,一臉盪漾。
他發現,這清清冷冷的冰凍玫瑰,現在居然也盛放了。
嗯,大概是夏天到了。
那冰,化了吧。
這一晚,許知俏也不知多次被他送至雲端。
也不知他哪兒來的這些力。
而且今晚的傅時墨,好似解鎖了什麼新奇玩法。
以前他在床上總是沒完沒了地喊“寶寶”,可今天,他那低沉悅耳的嗓音始終粘在耳畔,在彼此曖昧破碎的息中,一遍一遍地著“許醫生”……
“許醫生,我心跳得太快了,你聽聽。”
“許醫生,睜開眼看著我,別害。”
“別咬我了許醫生,這房間隔音很好的。”
“許醫生,我們來玩醫生和病人的遊戲吧……”
“怎麼辦許醫生,我好像……停不下來了……”
許知俏從來沒覺得這三個字能讓臉紅到滴,心到窒息。
不止一次讓他閉,不許再說這三個字了。
可他偏不,甚至還變本加厲地折騰,口中的話更是沒了下限,有些甚至不堪耳。
一夜瘋狂,許知俏最後累得渾痠,昏昏睡。
次日醒來時,傅時墨居然罕見地也賴床了。
他就那樣從後抱著,整個前著的後背,一條也纏在上,將抱了個滿懷。
許知俏輕輕一,便聽頭頂響起低啞愉悅的聲音:
“早安,我的許醫生。”
許知俏:“……”
很久沒有這種想打人的衝了。
看著許知俏雙發,一臉怨念地去洗漱,傅時墨單手撐著頭躺在床上,笑得像只修煉千年的狐貍。
他越發覺得,許知俏變了。
和剛回國時的覺完全不同。
現在就像一個活生生的人,雖然多數時候也是冷漠的,但在他面前,卻會出更多的小緒。
他很喜歡這樣的。
傅時墨深吸了一口氣,翻坐起,從地毯上撿起昨晚胡丟掉的睡袍,大咧咧地披在上,去客房洗漱了。
昨晚兩人都累到極致,直接睡著了。
許知俏站在花灑下清洗著上斑駁印記,一抬眸,恰好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瑩白,兩腮緋紅,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像清晨那抹出淡淡紅的雲霞。
愣了愣。
抬手著自己的臉,鏡中人也做出了同樣的作。
這個人……真的是嗎?
會有這樣的表嗎?
視線從那張臉上移開,又落到上,即便不信,可渾上下那些深深淺淺的吻痕卻無一不提醒:
是的,這個人是許知俏無疑。
許知俏輕輕吸了一口氣,心深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碎裂。
有微弱的照了進來。
那些深埋於心底的黑暗與鬱,掙扎著想要逃,可終究會被這縷縷的,照得無遁形。
-
傅老爺子已經醒了。
他氣神還不錯,這會兒正在喝著米粥,聽傅時墨在一旁說著什麼。
許知俏敲門而。
傅老爺子立刻放下粥碗,臉上浮現出開心笑意:
“快進來!昨天的事我都聽時墨說過了,謝謝你啊,孩子。”
許知俏抿笑笑:“您客氣了。”
走到床邊,重新給老爺子把了脈,脈象比昨晚平穩了許多,這才稍稍安心。
“您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傅老爺子笑呵呵地打量著許知俏,又看向傅時墨,眼裡滿是慈。
“昨天真是辛苦你了,聽時墨說你一整晚都沒休息好。哎,我這歲數大了,病就多了,還得勞煩你一直掛念……”
老爺子絮絮叨叨地說著,可許知俏耳垂卻有些發燙。
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傅時墨,卻見對方目深邃,笑得玩味。
可不是一整晚沒休息好麼。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誰沒休息好的……
許知俏又叮囑了幾句家庭醫生,讓他最近幾天都按照的藥方給老爺子服藥。
會定期過來再給老爺子針灸。
傅老爺子見要走,連忙讓傅時墨將送出去。
兩人並肩走出老宅,傅時墨的肩膀時不時一下,許知俏起初沒在意,可直到大門外,他才用僅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問:
“服合適嗎?連夜讓人買的。”
許知俏昨晚那裳已經不見了,想必是他拿去送洗了。
上這條長是今早放在床頭的,看上去確實全新的,只是沒有吊牌,聞上去又帶著一淺淡香氣,覺是洗完烘乾過的。
許知俏低頭瞧了瞧,點頭:
“嗯,合適。”
哪知他又問了句:
“所有的……都合適嗎?”
許知俏心頭一,忽然想起床頭除了這條子,還有一套全新的。
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彆扭,沒回答。
可他卻不依不饒地追問:
“不合適嗎?”見依舊不吭聲,傅時墨自言自語地嘀咕:
“不可能啊……我整天瞧著的,昨晚你睡著之後還特意量了量,不可能出錯……”
許知俏轉,忽然抬手堵住了他的。
“閉。”
兩人對視,傅時墨眼中還留有詫異,眨了眨眼。
許知俏覺自己都快被他嘮叨得頭疼了!
以前怎麼不知道這男人這麼囉嗦呢?
真是……討厭死了。
傅時墨那雙深邃濃黑的眸子著,慢慢地竟浮起一溫笑意。
他的冰凍玫瑰花,又開了。
傅時墨輕輕了,在白的掌心咬了一小口,又用舌尖了。
許知俏立刻垂下了手,尷尬地轉,卻聽他在耳畔又嘀咕了一句:
“其實,是合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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