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你怎麼回事?冇看見我跟你姐嗎?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被慕淺刻意忽視,田桂芬心裡極其不爽,指著大聲嗬斥著,“老孃白養你這個白眼狼。”
“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跟淺淺說話,又不是故意的。”
慕甜姿拉著田桂芬的手,嗔道:“不管怎麼說,淺淺也是我妹妹,你不可以對這麼兇。”
突如其來的溫令慕淺寵若驚。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慕甜姿一向不喜歡。
小時候,不是覺得長的比漂亮就是覺得學習比要好很多,所以天天泡在醋罐子裡,每天各種謀算計,令慕淺無比心累。
還以為多年不見,慕甜姿還會對吆五喝六呢,誰知道子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真的無法消瘦。
“行行行,就你們有理,就你們是好人。”
田桂芬有些失的揮了揮手,“我老了,管不了你們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慕甜姿撇了撇,“隻是……隻是這次我想讓淺淺幫我個忙,你這樣我還怎麼開口。”
蹙眉狠狠地瞪了一眼田桂芬,覺得這個媽媽事不足敗事有餘。
田桂芬恍然大悟,遂即收斂了緒,立馬搬了一張凳子遞給,“來來,淺淺,坐會兒。剛纔是媽太沖了,你就跟生氣了。”
諂一笑,一臉的阿諛奉承。
慕淺心中諷刺,倒覺得慕甜姿子耿直,這番話都敢當著麵說出來,毫不顧及在場。
著實坦然。
“不用了。”
慕淺冇有好態度,目落在病床上躺著的慕彥鳴上,“哥,你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
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彎彎道道,讓人費儘心思去猜想,真的很傷腦子。
“淺淺……”
額頭纏著紗布的慕彥鳴倚靠在床頭上,目悠悠的注視著慕淺,微微蹙眉,歎了一聲,“這事兒,這事兒……唉,甜姿,還是你自己跟淺淺說吧。”
有些話,著實難以啟齒,本不知道該怎麼跟慕淺說。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慕彥鳴總覺得慕家欠慕淺很多,以至於他這個做哥哥的永遠不好意思在慕淺麵前開口乞求。
而他之所以覺得為難便也是因為自己的命是慕淺賣換來的,為此,他疚了數年,一直耿耿於懷無法釋然。
“哥,我怎麼好意思說啊。”
慕甜姿雙手地攥著袖子,不好意思對慕淺開口。
“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慕淺又不是彆人。“
田桂芬冷哼一聲,白了慕甜姿一眼,覺得自家姑娘未免臉皮太薄。
“是這樣的,你姐……開車撞了人,現在對方在追查你姐,要追究責任,你看看,能不能幫忙解決下這事兒?”
任何事在田桂芬眼裡都是小事一樁,似乎覺得慕淺有足夠的能力解決似得。
“抱歉,我幫不了。肇事逃逸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不會去舉報你,但也冇有辦法去幫你。”
肇事逃逸是非常惡劣的事件,不僅僅說明慕甜姿的人品問題,素養也有極大問題。
自己犯下的錯誤,想不負責任,怎麼可能?
害者就不會無辜嗎?
“嘿,你怎麼說話呢?你姐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因為膽小麼,否則怎麼會弄這樣?”
在慕淺麵前,田桂芬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永遠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或者說,在潛意識裡覺得自己給了慕淺一條命,慕淺就必須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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