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婚了。”
“什麼!”羅貝貝噌地站起,半晌才回過神,“怎麼回事?”
方璐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講給聽,包括做了四年替。
再一次開傷口,依然作痛,只是這種小痛方璐已然習慣。
羅貝貝張o型,沉溺于狗的“電視劇劇”。
和方璐是多年死黨,從初中到大學都是校友,兩人可謂無話不談。
方璐端起裝羊的盤子,直接倒進鍋里,眼底滿滿的自嘲,“我跟他住在一個床上四年,都不知道他看著我想的都是別人,你說我是不是傻!”
羅貝貝五皺在一起,糾結半天,“季爺還有得不到的人?”
方璐搖搖頭,“不知道,他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大概又想甩開我,又不想浪費錢。”
“離婚為什麼你還要還他錢?”羅貝貝不解地問道。
方璐苦笑一聲,“因為他在婚前協議里就寫好讓我凈出戶,如果是我提離婚,還要退還季家所有損失。
我簽協議的時候,看都沒看,還是律師告訴我的。”
“他也太狠了!他家請保姆都比請你花得多!”
羅貝貝想到方璐看到季文淵時的星星眼,一口氣悶在里。
誰能想到上個月還在花癡老公的小人,這個月就了棄婦。
狠狠地咬著筷子,“這種男人就應該宰了,繼承他的全部財產!”
羅貝貝接著問道:“你到底欠他多錢?”
“這輩子還不起的錢……”
想到那天價的債務,方璐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些年拜季文淵所賜,沒為錢發愁過。
其實花得很,但覺得很幸福,因為那是老公給的卡。
可現在知道了,他給的一點也不心甘愿。
是太糊涂,四年都看不出。
羅貝貝沉著一張臉,“你該慶幸沒孩子,要不你就忍了!”
“本不可能有!”方璐咬牙切齒。
季文淵避孕得有多好,在那麼高頻的況下,四年都沒意外懷孕過。
他小心謹慎的像怕外面的人賴上他!
羅貝貝想到什麼,黑瞳轉了轉,試探地開口,“那人懷的到底是不是他的……”
“不知道。”
方璐嗤笑一聲。
八不是他的。
如果宋南霜懷的是他的,他早把踹出去騰地方了。
羅貝貝在鍋里使勁劃拉著,半天也沒撈上來東西,重重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表子配狗!”
“喲,是在說誰啊?”一個人嗲的聲音響起。
方璐抬眼一看,滿頭黑線。
真是——冤家路窄,人要是倒霉吃火鍋都能遇上瘟神。
來人正是宋南霜。
滿臉笑意,“季太太,好巧啊!我和朋友也約在這里吃飯。”
方璐皮笑不笑地回道:“下次這麼巧,宋小姐不用過來打招呼了。”
對桌的羅貝貝疑地看著,方璐扁著眨眨眼,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宋南霜沒把的話放在心上,出歉意的神,“我一直想跟你道歉。那天文淵陪我去產檢,惹你們夫妻生氣了,我很抱歉,你們沒離婚吧?”
聽著滴滴的聲音,那種反胃又來了。方璐喝口水下去,出紙巾了。
干笑兩聲,“宋小姐沒有老公嗎?你喪夫了?”
對桌的羅貝貝不到半秒接話道:“那麼可憐啊,年紀輕輕死了丈夫!”
羅貝貝打量著眼前妖嬈的人,長得和璐璐是有三四分像,鼻子上那顆痣,把相像程度拉高到七分。
可這兩個人氣質完全不一樣。
璐璐一看就傻呵呵得很好騙,這人可不簡單,那眼就像騙死人不償命的狐貍!
羅貝貝怪氣地補了一句,“可再怎麼死老公,也不能賴上別人老公啊!”
說話間,宋南霜笑意消失,變得一臉悵然若失。
幽怨地看著方璐,慘戚戚的開口,“我不敢告訴孩子爸爸真相,那會破壞他的婚姻,雖然他不他太太,但是我狠不下心。”
人意有所指的話,讓方璐愣住。
這話什麼意思!
方璐地咬著下,拿著筷子的手都在發抖。
羅貝貝怒目如火,“說得好像你心善似的,做小三還那麼理所當然!”
宋南霜泫然泣,“我想嗎!他來m國找我,那天他喝多了……第二天醒來他甚至都不記得!”
“那你去告他啊!讓警察還你公道!”羅貝貝齜著牙喝道。
“我不怪他……”
宋南霜垂眸,神黯然,“我們相了那麼多年,因為一點誤會,結果就錯過了一輩子!這個孩子就當他留給我的念想吧……”
方璐膛劇烈地起伏。
難怪季文淵隔三差五地往m國跑!
連去年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都跑去m國出差!
確實!
什麼事能攔住他去見他的白月!
使勁下去升騰的怒火,強作鎮定,“宋南霜,你不要在那打啞謎,你就直說孩子到底是不是季文淵的!”
宋南霜一震,臉為難。
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開口,“不……不是……當然……不是……”
又趕找補,“季太太,你不要多想……我和文淵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只是……很好的朋友……”
宋南霜滿臉心虛地打量著方璐,仿佛說被抓包一樣。
方璐閉了閉眼,費力地調整著呼吸。
是不是應該全這一對兒苦命鴛鴦!
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做,現在卻像個老法海一樣拆散了有人!
季文淵要是知道白月懷了他的孩子,分分鐘能將掃地出門!
方璐用力抓過自己的包,站起直脊背,“宋小姐年齡不小了,大齡產婦注意,別了胎氣。”
接著咬牙一字字道:“這可是你們這對賤人的結晶!”
說完,拉起羅貝貝走出店門。
沉默地疾步而行,羅貝貝悄悄地跟在后。
一直走到無人的樓梯間,方璐再也支撐不住。
躲進角落,像個無助的小孩。
明明已經痛得麻木!
為什麼今天所有神經都恢復如常!
窒息的痛,一刀一刀地凌遲在心上,接著傳遍四肢百骸。
蹲下,用力抱自己。
寂靜的樓道里,回著悲戚的嗚咽聲……
再見到梁煙已經是三年后,那晚林望受邀出席一場慈善晚宴,席間見到梁煙,可以說是酸甜苦辣,五味雜陳。他終究沒忍住,攔住梁煙去路。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開口。晚宴的主辦方同他介紹,說:“林總,這位是梁小姐,她最近剛剛回國,您之前應該沒有見過。”林望看著梁煙,良久,輕笑了聲,同對方說:“不,我和梁小姐過去有些交情。”他說完,重又看向梁煙,眼底含笑,又添一句,“只不知梁小姐是不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梁煙:“……”那晚結束以后,回去的路上,朋友私下問林望,“哥,你真認識梁煙?聽人說她性格很冷漠,不太好相處的。圈子里追她的富家公子不少,誰也沒在她那里討到過好臉色。”林望沒有回答,他盯著窗外走神,手搭在車窗沿上,任由指間的煙灰燃盡。他沒有說的是,他和梁煙何止是認識。那些數不盡的日日夜夜,他曾經真實地擁有過梁煙。林望這一生只愛過梁煙一個,因為曾經擁有過她,他已經無法再愛上別人。
傳聞薄爺的隱婚妻子丑陋不堪,連書都沒讀過就嫁過去了。“守好本分,十年后離婚。”醉酒的男人甩下協議,把她抱在懷里,低喃其他女人的名字。顧念嗤笑一聲,心里有其他人最好,不然她還不答應呢!所有人盼著他們離婚,“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薄爺?”離婚后……醫學界大佬、著名鋼琴家、黑客大佬、皇室公主、財經界大佬、頂級運動員……竟然都是那個薄爺的前妻!眾人越扒越心驚,薄爺是眼睛被糊住了嗎,那麼好的老婆都放跑?而薄爺每晚苦苦在門口跪下,“老婆,我想和你生二胎!”
叢嘉沒想到會和林沉聯姻。 記憶裏,林沉是清冷板正的尖子生,永遠寡言,沉默。叢嘉對他最深刻的記憶,是那年轉學前夜,他站在漫天飛雪裏,對自己淡淡地說:“再見,叢嘉。” 結婚後,兩人互不干涉,直到一場車禍的來臨。 醫生說林沉的記憶回到了八年前,叢嘉掐指一算,正是高中林沉轉學後的那一年。 失憶後的林沉變得不一樣了。 叢嘉與他對視,他錯開眼睛。 叢嘉拉他胳膊,他手臂僵硬。 叢嘉給他喂粥,他耳根發紅。 除了那晚。 叢嘉和緋聞對象交談,夜晚回到家,林沉像失憶前那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等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邊親吻。 叢嘉被吻得雙腿發軟,頭腦發暈,好不容易纔將他推開,卻聽到他問:“……是哪裏不對麼?”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得滴血,垂着眼,安靜了許久,才說:“我沒吻過別人,你教教我吧。” 他聲音低下去:“我會好好學,你別找別人,行嗎?” ~ 叢嘉一直盼望着林沉恢復記憶,按照他們從前約定的時間和她離婚。 直到那天她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看到林沉高中時的日記 【2010年11月13日 離開前,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我真蠢】 在那些你不知道的年月裏,我一個人,偷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