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時候,天氣開始有點涼意,沈雯開始往李煜布莊安排厚點布匹出來賣。
從七月半旬開始,的作坊便開始一半人織紗布,另一半則繼續錦布。
現如今又招了大批的工,不的學習織紗布,練的織錦布,爭取明年的時候能再出點貨。
李煜的礦山從六月起已經在開始提煉黃金,雖說不差這點銀子,但也總歸是條來錢的路子,不能斷了。
已經計劃過了,現在他又重新招了一批新兵訓練著,今年年底自己便退掉,要去過自己的日子了。
其實按目前來說,的作用已經不是太大,王府有秦萬芳這個賢助幫他管著,他自己也有不私兵。
前幾天老皇帝還專門下旨嘉獎了他,陳華也從節度使將了將軍。
而的作用就是幫他看著外麵的鋪子,作坊,還有那些莊子而已,這種事小路子一個人就夠了。
布莊上新貨的時候,沈雯也帶著青蓮碧荷一起來了布莊。
沈雯看著作坊送來的布,其中有一匹大紅,十分的鮮亮漂亮。
想起來了去年宋氏過年的紅,那可憐的母親一輩子也沒穿過什麽好服,當穿著一紅在自己麵前時,那的小表看的都有些想笑。
“青蓮,等下把這匹布打包放馬車,送去別院。”沈雯的話剛說完,就有一隻手了過來將布匹搶走。
“這匹布本小姐要了,你再重新挑一匹吧!”子傲慢的看著,像在看乞丐一樣。
“這是我先看上的,憑什麽讓給你?”
沈雯看著這表十分的不爽,本來那孩要是好好跟說,自己讓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重新去挑一匹就是。
可這態度嘛…
“憑什麽?就憑我爹是路源,而我是路家的嫡。”
路霜霜下微抬,整個人像隻驕傲的公一樣。
“你爹是路源?”
聽了的話,沈雯不想起前世有句很火的話:我爸是某剛!
看來這孩應該是他的祖先才對,要不然怎麽會態度,語氣,以及說的話都這麽相似。
“哼,鄉佬,這匹是織錦,是你買不起的,別丟人現眼了。”
一旁的丫鬟看到又要闖禍了,趕拉了拉:“小姐…”
“啪!”
路霜霜一掌打在丫鬟的臉上,不滿的罵道:“賤蹄子,本小姐的到你來提醒?別以為你是老太太送來的就有多了不起。”
沈雯今天也算長了見識了,從前在宮裏也見過張狂的人,但人家壞多半都是有目的的。
像這樣整日狂的莫名其妙的,還真沒見過。
“不讓,小姐重新再挑一匹吧!”
沈雯看著這德行就討厭,即刻吩咐兩個丫頭帶著布匹離開。
“你敢!”
路霜霜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平民敢這麽忤逆。
之所以判定沈雯為平民,是因為這蜀地的貴人圈子裏,基本都認識。
除了刺史家的小姐外,那些家夫人小姐都是上趕著結,哪像眼前的賤民。
沈雯冷冷的看著:“我有什麽不敢?”
“你…你放肆!”路霜霜氣急敗壞的抬手就要打,可卻被青蓮一把抓住手腕。
“啊…殺人啦!”路霜霜對著外麵大喊道:“快來人,把這賤人抓起來,淩遲死!”
剛喊完外麵就進來了一大堆家丁,將們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快點將們幾個拿下…快…”
路霜霜覺自己的手腕快斷了,疼的直哆嗦。
就在家丁正準備對沈雯手的時候,被一旁的碧荷一腳踢開。
“都上啊!弄死們,到時候大不了再賠點錢了事,放心,本小姐有的是錢,多條人命都不怕。”
路霜霜在一旁囂著,心裏恨毒了沈雯。
本來那匹布料是看上,準備買給母親的,沒曾想,這賤人這麽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了。
“賠錢?殺人償命,你可知道律法二字怎麽寫的嗎?”沈雯再次被震碎了三觀,本來以為就是任,沒想到居然還是弄死過人的。
“什麽律法?告訴你,在蜀都這塊地界,路家就是法。”路霜霜的口氣可謂是囂張至極,可沈雯卻從中聽出了點門道。
路家就是法?
來了蜀地這麽久,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說法。
“路家就是法?你可知這話說出來會害了你們全家,到時候你再用銀子擺平嗎?”
沈雯試探著,看看能不能從裏套點什麽出來。
“哼?我們路家有的是銀子,就你這種小門小戶的,想去我家送禮都進不去門。”
路霜霜鄙夷的看著,心想一個將死之人,說了也無所謂。
該聽的話都聽完了,沈雯也懶得再跟囉嗦,對著青蓮碧荷使了個眼,二人立刻心領神會,對著一眾家丁打了過去。
兩個丫頭是暗衛出,而這些家丁僅僅隻是比普通百姓強了點,很快兩丫頭就把這些家丁給收拾的都躺在了地上。
隻剩下路霜霜睜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你們要造反嗎?我要讓我爹誅你們九族。”
九族?
沈雯仿佛又聽到了一個新的訊息,又開始導著:“九族?你爹憑什麽誅人九族?他能有這麽大的權利?”
路霜霜見突然又和悅了,想是剛才的話嚇到了,立刻正了正神:“哼!知道怕了吧!我告訴你,之前就因為一個村子不肯把土地上給我父親,結果一個村子都被我爹殺了。”
“你們幾個要是不想連累家人,就趕乖乖死。”路霜霜麵得意之,暗喜自己終於扳回一城了。
沈雯冷冷的看著,此刻對於眼前人厭惡已經到達了頂點。
但還是忍了下來,這件事得慢慢調查,不能打草驚蛇。
“走吧!”沈雯率先走出了布莊,兩丫頭也趕跟上。
上了馬車後沈雯便坐在床邊,一個人默默的發著呆。
兩丫頭從來沒有見過主子這副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更不敢上前打擾。
我不惜性命的付出,不如她回眸的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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