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溫家之前,溫阮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幾個桃子。
用刀片把外麵的絨刮下來,收集到一起,才回到溫家。
趁著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把七瓶燕窩放回原位。
做完這些,周蕓剛好從外麵回來,看到溫阮,麵笑意,“阮阮,你回家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媽媽好讓傭人去買你喜歡吃的菜。”
“媽。”溫阮挽住周蕓的手,“我不挑食,吃什麽都行。”
溫阮確實不挑食,養父養母家條件不好,小時候都是家裏有什麽就吃什麽,到了孤兒院以後,就更加沒得挑,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而且,一直都覺得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所以,即便是嫁到霍家後,也都會把盛到碗裏的白米飯吃的幹幹淨淨。
聽到這話,周蕓有些心酸。
拍了拍溫阮的手背,“以前,是沒條件,現在有條件了,你想吃什麽就盡管提,別委屈自己。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如果連這點口腹之都滿足不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溫阮瞥了眼周蕓的雙下。
心裏歎氣。
媽媽在吃的這塊,真的是非常不忌口。
近幾年材跟吹氣球一樣的鼓起來,單看還行,也稱得上是珠圓玉潤,但和林曉曼站在一起,對比起來,就會襯托出林曉曼姿曼妙……
一想到溫兆祥背著媽媽,和林曉曼暗度陳倉,溫阮咽不下這口氣。
表麵仍然笑盈盈的,一邊聊著天,一邊把沾了桃的掌心,放在周蕓的手臂上慢慢磨蹭。
“媽,那您讓廚房晚上多做幾個菜,對了,把林阿姨也過來吧,一個人獨居,怪冷清的。”
周蕓不疑有他,“好,我打電話給。”
周蕓對林曉曼好的沒話說,上輩子也是一樣,不管是逢年過節,還是尋常日子,隻要想到林曉曼,就會把到家裏來吃吃飯聊聊天。有時候,夜裏喝了酒,林曉曼還會在溫家留宿。
現在複盤起來,隻覺得一切都細思極恐。
沒過一會,院子外傳來靜聲,溫兆祥和林曉曼一前一後走進來。
林曉曼穿著的長,一頭大波浪卷披散下來,看起來風萬種。
和溫兆祥隔著一定的距離,外人看來沒什麽不妥,但溫阮眼尖,還是看到了溫兆祥脖子上的一點草莓印,但因為被襯領口遮擋住,所以不是特別明顯。
溫阮不由拳頭。
周蕓傻乎乎的出去迎接,“你們怎麽一塊來了?”
溫兆祥麵不變,“在路口的時候,恰巧到的。”
林曉曼臉上有著剛被滋潤過的紅暈,豔滴,“阮阮也在呀。”
“林阿姨。”溫阮乖巧的打招呼。
很好,溫晴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好戲開場。
他們四人走進客廳,溫兆祥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看似在招待林曉曼這個客人,實則暗地裏兩個人一直在眉來眼去,周蕓老實,還擔心林曉曼不自在,一個勁的找話題聊。
聊著聊著,周蕓突然覺得渾發。
下意識手去撓,結果,手臂上出現大量的紅疹。
見狀,林曉曼輕呼出聲,“阿蕓,你怎麽了?”
周蕓低頭,“我也不知道啊。”
溫阮連忙過去查看,當機立斷,“媽,您肯定是吃什麽東西,所以過敏了,我記得家裏有地氯雷他定和爐甘石洗劑,您等著,我去拿。”
一通作。
周蕓手臂上的紅疹,及時得到控製,也不再發了。
溫兆祥看向周蕓的眼神有點嫌棄,“都胖什麽樣子了,平時在吃的方麵,還是得注意點。”
周蕓委屈,“我也沒吃什麽東西啊。”
溫阮趁機切正題,“我知道了,媽,您肯定是燕窩過敏。”
聞言,周蕓愣了一下,“燕窩過敏?”
“是啊,我記得幾年前,您不就過敏過一次嗎?不過後來沒事了,您又開始繼續吃。”
本就沒有這回事,溫阮在胡說八道。
周蕓陷自我懷疑中,呢喃,“我怎麽不記得了……”
溫兆祥不耐煩的說道,“那就別吃了,每天吃燕窩,我看你皮沒有變好,分量倒是變重了。”
“可是,我定了一年的量。”周蕓說道。
溫阮開口,“這好辦,您打電話過去退,都是老客戶了,廠家不可能那麽不近人,至於這個星期送過來的燕窩,咱們當然不能浪費,丟掉多可惜?拿出來讓爸爸和林阿姨喝掉吧。”
說著,溫阮讓傭人把存放在冰箱裏的七瓶燕窩全部拿出來。
溫兆祥對這些吃的玩意不興趣,但他知道價格,聽說一小碗就要兩萬,哪裏舍得丟掉。
“有什麽好吃的。”上雖然這麽說,卻還是傭人幫他把蓋子打開,倒在碗裏,迫不及待嚐了一口。
一旁,林曉曼臉凝重。
藥是今天剛給溫晴的,也不知道溫晴有沒有倒進周蕓要吃的食裏。
早知道來的時候,先通個氣了。
“曉曼,你怎麽不吃啊?”周蕓熱的開好一瓶,親自端給,“他們家的品質不錯,我已經吃了好多年。你也嚐嚐看!”
林曉曼有點抗拒的手去推。
“阿蕓,我在減。”
“哎呦,你一點都不胖,減什麽?”周蕓一點都沒看出破綻,直接塞進林曉曼手裏。
林曉曼騎虎難下。
隻能咬牙,舀起一勺塞進裏。
想,應該不會那麽巧吧。
燕窩口糯,和之前吃的那些次等貨,果然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
林曉曼忍不住連著吃了好幾口,就在打算再喝第二瓶時,門外突然傳來溫晴的尖聲。
“你們在幹什麽!”
溫晴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溫兆祥和林曉曼正在大快朵頤吃燕窩。
林曉曼還好,吃東西時都是斯斯文文的。而溫兆祥,好像生怕別人跟他搶似的,一口下去,大半瓶直接沒了。
這會兒,茶幾上已經放著四五個空瓶子。
溫晴快要瘋了,一氣直衝天靈蓋,顧不上什麽,直接把剩下來的幾瓶全部摔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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