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靜默了片刻,低聲說:“是嗎?”
突然出手,一把握住了離枝的嚨。指尖往裏掐進去,隔著皮嵌骨頭裏。
離枝能聽見自己骨骼被所形的“咯吱”聲,張開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隻能使勁去掰罌粟的手。
罌粟不為所,一直把離枝推到海棠樹幹上。下了死手,看著離枝的眼神冷得不同尋常,開口時,聲音更是森冰涼:“我的結局好不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今天我如果把你掐死在這裏,你的結局會比我早上許多。你說呢?”
說得十分認真,大有立即執行之意。離枝不可置信地看著,越發掙紮,被罌粟按得更。離枝張大口,勉強出“爺”兩個字。罌粟冷笑一聲,眼角眉梢裏都著不以為意的意思:“楚行嗎?等他發現你,你人都要涼了。至於我殺完了你會怎樣,不過是你的後事,你何必管那麽多呢?等你死了,什麽都好說。”
離枝拚命搖頭掙紮,始終擺不了罌粟的那隻手。這裏已然是楚家重,楚行就在不遠的書房中,可罌粟全然不予理會。離枝的眼神漸漸渙散,罌粟看著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離枝開始下去,忽然不遠有人輕輕咳了一聲。
罌粟的作略略一滯,被離枝掙了一下後,立刻比剛才還要加大了力道。管家的影慢慢從樹後顯現出來,微微弓著背,也不看這裏,隻平靜地說:“罌粟小姐手下留人啊。”
罌粟冷惻惻地說:“我要是不想留呢?”
管家慢慢開口:“離枝小姐畢竟是爺遠親。緣關係雖然已經稀薄,離枝小姐這一脈對楚家的影響力卻還在。罌粟小姐現在圖的是一時痛快,後患卻多得數不過來。前段時間被崔家追殺的事,罌粟小姐難道忘記了?那時還隻不過是外人,現在是訌。爺震怒不說,離枝小姐後的勢力若是拚力發,到時候,罌粟小姐會是真正的自難保啊。”
罌粟抿著,冷冷不。管家見離枝臉有越來越青的趨勢,抓補充道:“罌粟小姐,氣傷神,做事前請三思。不過是一時的口舌之利,罌粟小姐沒有必要鬧到這樣嚴重的地步,您說是嗎?”
罌粟終於鬆開手,離枝立刻像麻袋一樣掉到地上。管家走過去,將捂住脖子大口氣的離枝扶起來。過了好半晌離枝才勉強恢複,死死盯著罌粟,那眼神幾乎是要將碎萬段,發出的聲音沙啞又淒厲:“到痛你就要殺人!你真是瘋了!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你變瘋子的一天!”
罌粟臉平淡:“那也至得在之前親眼看著你死了才行。”
離枝立即要撲上來掐,被管家用擋住,一邊勸道:“罌粟小姐,爺還在書房裏等著您。”
罌粟瞥了離枝一眼,那眼神裏有意猶未盡的意思,腳下則是也未。管家在心裏歎了口氣,又催促道:“罌粟小姐?”
罌粟冷冷哼了一聲,這次終於肯轉離開。
罌粟踏進書房中時,一眼便看見了桌案上的托盤。裏麵的兩副碗筷都還沒有,楚行察覺到進來,向一招手。
楚行吃東西偏清淡,晚上有時不過是一碗粥和兩樣清炒就打發。罌粟原先吃得偏鹹辣,跟在楚行邊久了,口味也跟著改變。走過去,便聞到一悉的魚粥香氣。楚行把碗筷擺到麵前,罌粟站著不,問:“您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吃晚飯了沒有?”
“飽著。不。”
罌粟說得邦邦,楚行看了一眼,把挽過去,笑著說:“誰又給你氣了?”
罌粟冷著臉不答話,楚行在下上了,又逗:“怎麽不說話?”
罌粟終於開口,著火氣:“我如果說是離枝,還不是說了也沒用的事。”
罌粟隔三岔五就要在楚行麵前詆毀離枝一次,說得多了,楚行果然也不再以為意。隻是笑了笑就岔開了話題,把罌粟抱坐到上,隨手舀了一勺魚粥,喂進的裏。
罌粟閉著不肯開口,楚行起初哄了幾句,沒有效果。再哄幾句,罌粟冷著臉說:“我自己吃。”
楚行隻作沒聽見,重新舀了一勺,抵到罌粟抿的邊。這次兩人僵持了許久,楚行微微一挑眉,眼睛裏開始泛上一些似笑非笑的意思:“難不還要我口對口地喂你?”
罌粟終於勉強吃了一口。隻是吃完第一口就有第二口,被楚行一勺勺喂下去,到後來罌粟已經破罐子破摔,他喂什麽就吃什麽,很快在魚粥變涼之前,碗裏的東西就見了底。
罌粟咽下最後一口魚粥的時候,楚行沒有把勺子立即收回去。他把勺子在裏掉轉了個,扣在的舌尖上,一點一點往下拽,拽到牙關,又塞進去。
這樣反複嬉戲了幾次,罌粟覺得不堪其擾,上下牙齒死死咬住勺柄,不再讓楚行得逞。楚行嚐試了兩次,沒有功拽出來,便放棄,接著手上微一用力,罌粟便被兩分開,了坐在了他上的模樣。
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不言而喻。罌粟臉微微變白,楚行在耳廓上咬了一下,說:“自己服。”
在這種事上,罌粟自己給自己服還是頭一遭。如今又是在書房這種地方,還要被楚行看著,罌粟是手到子的紐扣上,就已經覺得足夠恥和異樣。
遲遲不下去,楚行既不催,也不提要放過。罌粟有些懇求地過去,楚行仍然隻是袖手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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