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生起袍子,對著謝無宴就跪了下來。
謝無宴擰眉,后退一步:“傅長生,有話就說,何必故弄玄虛。”
“今日我在花園賞花,不小心遇到謝二小姐,在得知我的份后,故而對長公主產生誤解,此事因我而起,長生應該與謝大將軍致歉。”
四個面首進鸞宮后。
謝無宴私下讓青衍去調查過四人的份。
只有這個傅長生世不詳,疑點重重。
“你要致歉的人,不是我,是長公主。”謝無宴收回落在傅長生面上的眼神,負手而立眺不遠的夕。
“長公主那邊,長生自會前去領罰。”傅長生給謝無宴俯首磕頭,“不管謝將軍怎麼想我,歉是要道的。”
磕完頭。
傅長生站了起來:“長生告退。”
“傅長生。”
謝無宴轉,喊住要往寢宮走去的傅長生:“長公主天單純,你若是想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旦被我查實,你必定尸骨無存。”
傅長生面不改,對著謝無宴行禮:“將軍多慮了。長生相信長公主的為人,不瞞將軍說,我們四人只不過是長公主用來氣你的工,直到今日,長公主從未找我們任何一人侍寢,長生很羨慕長公主對將軍的一片癡心,也希將軍不要辜負長公主一片心。”
等到謝無宴回神之時。
傅長生已經走遠了。
“只是用來氣他的工?”
這句話,久久回在謝無宴的腦海中。
寧宮。
琥珀踏著急匆匆的步子。
進殿中。
“參見皇后娘娘。”
“琥珀怎麼樣?可有查到與翡翠私通的那人?”皇后一臉著急地詢問。
琥珀搖了搖頭:“沒有,奴婢把能打聽的地方都打聽過,甚至還去了侍衛營,他們統一口徑都說不知道,還說這種事就是詆毀侍衛營的名聲,要拉著奴婢一塊去務府對峙。奴婢怕事鬧大,便說了幾句好話,他們才肯讓奴婢走。”
“一定是慕綰綰,怕本宮反咬一口,提前將那侍衛理掉。”皇后幾乎都不用想,就將責任丟到慕綰綰上,“琥珀,跟本宮走,去鸞宮。”
“皇后娘娘。”
就在這時。
外頭的宮小跑進來:“太后請您過去一趟。”
“母后?”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又不是逢年過節,也不是請安的時候,這個節骨眼請自己過去做什麼?
皇后心頭閃過無數種可能。
最后想的自己心煩氣躁,見琥珀還愣著,立馬呵道:“沒有眼見力的東西,還不攙扶本宮去壽宮。”
太后寢宮中。
皇后已經在地上跪了一炷香的功夫了。
抬眸瞅了一眼,正在宮按的太后。
低頭想了一下開口道:“母后,您是肩頸不舒服嗎?正好臣妾剛學幾招按,讓臣妾給您按按吧?”
“不用了。”
太后揮揮手。
頃刻間,殿的宮們全退了出去。
看到殿中只剩下自己與母后。
皇后心中不由慌了起來。
“知道哀家為什麼喊你來嗎?”
皇后想一下,老實地搖頭:“臣妾不知,臣妾想了一圈,最近后宮沒出能驚母后的大事,能理的事,臣妾都理好了。”
“不對,有一樣,你沒理好。”
皇后一愣,絞盡腦想了一圈:“臣妾想不到是什麼事,還母后指點。”
太后收起面上的慵懶神,目陡然犀利起來:“你為綰綰的親生母親,幾次在諸位嬪妃面前,對大呼小,甚至還手扇掌,可有此事?”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
率先反應是慕綰綰來太后這里告狀了。
“母后,此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剛剛是不是在想,綰綰到哀家這里來告狀了?”太后冷哼一聲,當年不同意皇帝立為后,現在好了,想反悔都沒用了。
“母后,綰綰的子素來放肆,若臣妾不加以指點與訓斥,怕是會釀大禍。”皇后面上褪得干干凈凈,“您是沒看到,那天當著諸位嬪妃的面,讓臣妾下不了臺的樣子,但凡把臣妾當母親一樣看待,就應該知分寸。”
“哀家記得,小時候的綰綰又懂事又有禮貌,看到從樹上不小心掉下來摔死的小鳥都要難過一番,結果你說沒出息就知道哭,再大點,寫了一篇文章,得到了太師的夸贊,興沖沖跑來給你看,結果你說子無才便是德。你看看,無論綰綰怎麼做,都得不到你這個當娘的認同。”太后看向皇后的眼漸漸冷了下來,“綰綰變今天這個樣子,不是的問題,而是你這個當娘沒有好好教導,沒有給樹立一個好榜樣。”
“母后,綰綰從小就驕縱跋扈,臣妾也是想讓多安分守己一點,想當初要嫁給謝大將軍,結果鬧得人盡皆知,了全京城的笑柄。”皇后堅信兒就是來給太后告狀了,看回去之后,怎麼收拾慕綰綰。
“所以你覺得丟了你的臉?”
皇后一怔,被太后犀利的眼盯得頭皮發麻:“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覺得,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回去以后,肯定好好教導綰綰,一定讓改掉現有的壞病。”
“哀家可不那麼認為,哀家覺得現在的綰綰好的。”太后輕哼一聲瞅著皇后蒼白的面容道,“哀家今天喊你來,就是提醒你一句,不要對綰綰得太,小心斷了你們母分。”
皇后的雙手一下子攥了。
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臣、臣妾遵旨。”
“跪安吧。”
“是,臣妾告退。”
從乾宮出來。
琥珀看著臉不好怎麼好的主子,面有擔憂:“皇后娘娘您還好嗎?”
皇后回神:“本宮很好。先回宮,過幾日再去找慕綰綰。”
“娘娘,其實有一件事,奴婢不知要不要說。”
“什麼事?”皇后看著猶豫不決的琥珀眼睛一瞪,“本宮你也敢瞞,趕說。”
“是這樣的,奴婢聽說……聽說長公主養了四個面首。”
琥珀的話,瞬間讓皇后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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