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吧。”
寧雪瀅沒有借機鬧脾氣,素來是講理的。
回到臥房,兩人先后沐浴,稍后進去的衛湛洗了很久,徹底洗掉了上的鵝梨香。
雙雙躺床帳已是四更天,十日不見的兩人談不上溫存,更沒有親昵,就那麼背對而眠。
寧雪瀅側思量著自己對衛湛的,是否真的不夠深沉?
似乎不是。
似乎只是在回懟衛九。
“夫君,我......”轉過面朝男人的背,“我與衛九說的是氣話。”
衛湛睜開眼,黑瞳在暗夜中彌漫一層水質清澈,他也轉過,面朝妻子,冷峻在一瞬收斂個干凈。
帶薄繭的大手上子的臉頰,輾轉至角,一下下用力剮蹭。
寧雪瀅脖子,剛要開口,忽然舌尖嘗到咸味。
衛湛將拇指探進的里,翻攪起來。
口中本能地吞咽,臊意也開始不控制地竄,寧雪瀅別開臉,埋進被子里。
衛湛追過來,拉下被子含起的,用力吮住。
久日不曾有的狎昵,令寧雪瀅招架不住,沒有向衛湛講出衛九的無禮,不愿在良辰景時破壞氣氛。
“唔......你別嘬了。”
聲開口,如沁糖,也發覺,衛湛還是很好哄的。
衛湛的一側耳垂,由輕至重,吻卻由重轉輕,輕的像在舐玉石表面的甜。
耳垂熱辣辣的,寧雪瀅扯開他的手,可立即又后悔了。
衛湛轉到了小的繡線上,沿著紋路肆意游弋。
腰肢被扶住時,寧雪瀅的態呈現出優的弧形,一頭長發垂落枕上,有規律地泛起黑緞亮痕。
須臾,膝蓋被了下。
衛湛靠在耳邊,“自己分開。”
寧雪瀅抱住他的后頸,沒有在書房時的倔強,聽話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輕啟,齒微張,仿若河水中的蘆葦,隨著淙淙水流晃。
第50章
因著寧雪瀅將要來月事,衛湛不敢太過隨。
稍稍紓解了幾下就退離了開,撐起上半看著漉漉的妻子。
一滴汗落下。
寧雪瀅自是氣,沒有拒還迎更沒有縱容之意,側曲了曲膝,緩釋不適。
側躺的曲線曼妙的難以言說。
衛湛呼吸略重,抓起的手輕吻。
子,像是潤了一層春。
四更萬籟俱寂,玉照苑卻忙碌不已,董媽媽笑得合不攏,慶幸小夫妻和好如初。
青橘捧著點心吃得香,“我就說,沒有食哄不好的人。”
董媽媽拍拍的頭,“就知道吃!”
寅時,衛湛獨自穿好袍,手拿烏紗走到床邊,附吻了吻沉睡中的人。
離開府邸時,還叮囑董媽媽去二進院打聲招呼。
一連兩日沒見兒媳過來請安,鄧氏起初有些擔憂是兒子惹了兒媳不快,在從董媽媽口中得知夜里的況后,立即以絹帕掩笑出聲,“真的?”
“是啊,夜里就和。”
見有其他子嗣過來,鄧氏扣雙手,又恢復了主母的穩重。
同樣起晚的衛昊可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被母親揪著耳朵訓斥了幾句。
“不到一個月就要會試了,你怎麼這麼有心啊?”
“才寅時。”
“你父兄都去上朝了,你的妹婿在寅時前就開始背書了。”
衛昊一向油鹽不進,打著哈欠往外跑,生怕再被母親拽住劈頭蓋臉訓責一頓。
日上三竿,寧雪瀅坐在妝臺前上妝,臉潤,明艷若桃李,無需黛遮掩。
放下胭脂,拍了拍發燙的臉,還是無法消解夜里的燥意。
這就是小別勝新婚嗎?
夜里衛湛雙臂撐起時,有一滴汗珠自額頭落下,好巧不巧滴落在的里。
嫌棄說咸,他就......
寧雪瀅無法再去回憶那個場景。
看青的模樣,董媽媽有些驚訝,莫不是還適應不了自己的夫君?
“世子年輕力壯,可能會不知節制,大下次可以嘗試用手。”
老嬤嬤的話讓寧雪瀅回憶起上次的經歷,心虛地趴在妝臺上不敢抬頭。
董媽媽失笑,拿起嫣紅的口脂示意,“夫妻你儂我儂本就正常,大不必臊,有些小夫妻還會另辟蹊徑呢。”
“......”
寧雪瀅聽不下去了,臉紅的快要滴。
**
另一邊,剿匪的軍陸陸續續地返程,拉運著一口由寒冰打造的棺槨。
一部分將領已開始有意無意地尋找機會與季懿行攀談,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聽著天花墜的夸贊和奉承,季懿行僵著臉不為所,已不再是先前那個野心的小將。
送行軍的寧嵩將一切看在眼里,有一疑,倒也沒有多想,他勒馬匹,停在了一枯草地上,目送大軍浩浩地離去。
拜別太子時,他遞上一封寫給兒的書信,請求太子轉送。
軍職在,沒有圣旨傳喚,是不能隨意離開大同鎮的。
在妻子的來信中,聽聞兒過得很好,他稍稍安心,也期盼著朝廷的準假,也好盡早與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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