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次我不生氣。是這種人太壞了,才激得你手。但下次不許這樣了。」
林清榆怎麼會生氣呢?!
甚至覺得剛才陸勛揪著高局腦袋撞向牆的樣子帥呆了!
但不能說出來,還想著教育陸勛不能隨便手呢!
陸勛聞言,角微微勾起,很好說話應了聲「好」。
聽著這兩人一本正經調,高局險些氣吐。
「不是,你手別抖啊!你倆這個時候還……還說什麼玩意!趕放了我,要是出人命了,你們都得進局子。」
林清榆聽到「進局子」,嚇了一跳,隨即又很快冷靜下來開口說道:「那你讓幾個保鏢退出去,讓我們走,他就鬆手。」
眼下得冷靜撤退,而不是聽了這人的話就貿貿然鬆手。
可沒忘記,剛剛這個齷齪的人是想仗著人多對自己不軌!
高局連聲沖著林家俊喊:「趕地,讓你們的人走!」
林家俊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整得有點懵,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剛剛高局腦袋撞牆的那瞬,他腦海里有個聲音冒了出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等到反應過來,他才支開那三個保鏢。
見保鏢把門打開后,林清榆才溫聲規勸陸勛:「老公,你先把人放了。我們先走,以後再想想其他理辦法。」
「不放。」陸勛淡聲拒絕,「他得先給你道歉。」
聲音落下,陸勛手上的玻璃碎片抵了抵,嚇得高局連聲道歉。
「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是東西,我道歉。」
「說你豬狗不如。」陸勛補了句。
高局心口憋著一氣,但還是僵著臉罵自己:「是我豬狗不如,是我不該覬覦你。你原諒我吧,趕讓你老公把我鬆開。」
陸勛還沒鬆開,這時原本要故意來偶遇的段肖白往裏頭看了一眼,嚇得連聲驚。
「我去!你們在幹什麼!」
段肖白大步走包廂。
林家俊曾經在宴會上遠遠看到段肖白,是江城四大豪門之一段家的獨子。
而高局也認識段肖白,知道他的份,這會兒,兩人見到他,都像見到財神爺一樣恭恭敬敬。
「段好。」林家俊主打招呼。
「段……我這……」高局也跟段肖白打招呼,但腦袋還被按在牆上,脖子上擱著玻璃片,有些窘迫。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段肖白這人私下有些沙雕,但在外人面前永遠端著一副世家子弟的樣子。
林家俊見段肖白也為他們說話,連忙呵斥林清榆的殘疾老公。
「看什麼看!還不趕鬆手!段都來了。你看你這樣像什麼!這可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一段家的掌權人。你個土包子認識嗎?」
段肖白聞言,驚悚地瞪大雙眸:「土包子?」
堂堂陸家三爺居然……被人土包子?
我去,真的是活久見啊!
林家俊見段肖白的反應,心中頓時有不安的預,小聲問:「這窩囊廢不是土包子嗎?」
「窩囊廢?」段肖白艱難咽了咽口水,眸子瞪得更大了!
他跟陸勛死黨多年,還真沒見過有人這麼不怕死這麼他的。
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哦,今天嫂子在,他不能掉人設!!!
要是換在平時,這些人本沒機會開這個口。
林家俊再次捕抓到異樣,看著段肖白犯迷糊的樣子連忙問:「怎麼?段認識這人?」
「認識。」段肖白點了點頭。
林家俊嚇得子一,眸子也跟著瞪大了幾分:「那段剛那句幹什麼,不是為了我們?!」
「想什麼呢!腦袋被驢給踢了?」段肖白毫不客氣剮了他一眼,「我怎麼會為了你們兩個窩囊廢出聲。」
這會兒,被制住的高局瞬間汗如雨下,心如雷搗。
能讓四大家族之一的段家爺出聲,這人到底是什麼狠角啊!
「那請問這位能讓段如此看重出聲的人是……」高局忍不住試探地問。
段肖白瞇了一小會眸子,想起周南的話,不能讓陸勛掉人設,便輕描淡寫道。
「嗐,也就是以前生意場認識的。他以前有幾個錢,沖著他年紀大,喊他一聲哥。現在他出了車禍,失勢了,得喊我哥。剛太久沒見到這位小老弟,認出他了,就激走了進來。」
林家俊眉頭蹙了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經歷聽起來怎麼有點像陸家那位……
還沒來得及抓住思緒,就被高局的聲音給打斷了。
「哎喲,既然失勢了,就趕放開我!橫什麼橫啊!段,你跟他認識,趕說說他,讓他鬆手。」
段肖白輕咳了兩聲,對著陸勛使了個眼,示意他「秋後算賬」。
「那……小老弟,你就當賣我個面子,鬆手吧。」
陸勛沒鬆手,微挑了一側眉,一記眼刀看向段肖白:「小老弟?」
聲音冷如凝霜,嚇得段肖白差點給跪下了。
段肖白委屈得想哭,心想我這不是在幫你營造「失勢」的人設嘛!
林清榆擔心出意外,連忙幫忙規勸:「老公,鬆開吧。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得不償失。我們原本是有理的一方。」
「好,都聽太太的。」陸勛溫地回應,聲音落下就隨手把玻璃片給扔了。
剛得到自由的高局揚起手就要揍陸勛,結果被他一記駭冷的目震得愣在原地,手也僵在半空。
他剛沒注意,怎麼一個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還坐椅,竟然還有這般駭人的眼神。
他怎麼說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一般人是很難有這樣的眼神和氣場的。
段肖白見狀,連忙把高局給扯開,對著他和林家俊訓斥了一番:「我這小老弟是失勢了!但以前對我有恩。不管你們有什麼過節,這事就這樣了。誰也不許再找他和小嫂子麻煩。趕滾!」
高局僵的脖子,還想說什麼,就被林家俊給打斷了。
「高局,來來來,咱們找間包廂吃飯。我來開幾瓶好酒,就不跟這人計較了。怎麼說,段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說著,林家俊攬著高局的肩頭,把人給帶離包廂。
兩人離開后,包廂里的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段肖白見服務生已經上菜,又能省下一頓,就自來吃了起來。
可氣氛被高局和林家俊破壞得到七七八八,這段飯,三人吃得都很安靜。
段肖白見林清榆一臉愁容,忍不住開口安:「弟妹,你也別上心。這高局,我認識呢!也不是什麼機關里的局長,就一個破承包局裏的局長。」
陸勛沒應,面沉得駭人。
不管是什麼局長,敢他的人,他就不會輕易放過!
這會兒他腦子裏正盤算著怎麼避開林清榆去那個王八蛋。
有仇不過夜是他做人的原則!
段肖白瞄了眼陸勛就知道他在什麼心思,繼續發揮自己的演技道:「這個小老弟呢,怎麼說以前也幫過我。小嫂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們擺平的。這兩人以後不會擾你們的。」
「不用麻煩段了。」
林清榆看向段肖白,字正腔圓拒絕了他。
她是孤兒院的孤兒,自小無父無母,受盡欺凌,後來被養母收養,生活才算好過了一點。他是林氏集團的冷酷總裁,女人之於他只是滿足生理需要而已。那一夜,多年的好友暗算了她,失身於他,她無奈,而他卻把她當成下賤的女人,以傷害她自尊為樂。她的苦,有誰知道。慢慢的,他發現,傷害她的同時,也是傷害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她,只知道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寸步不離。他的霸道,讓她喜悅,同時讓她難以承受。
顧菀愛了天之驕子許西辭多年,一畢業便同他走進婚姻殿堂。 作爲衆人眼中的模範校園情侶,大家都覺得他們一定會幸福白首,許西辭也是。 事業起步,他難免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不過是些逢場作戲的小事,許西辭不是不知道顧菀會不高興,可他心存幻想,以爲她永遠不會知道這些事。 只是顧菀不光察覺了,還清醒地意識到,他早已不是曾經的年少歡喜。 衆人說起對程衍的印象,鐘鳴鼎食之家的二公子,移動的一座金山。 這樣的稀有品,哪怕他只是坐那什麼都不做,也有數不清的誘惑向他撲過來。 圈子裏繪聲繪色的傳言不斷,卻也奇怪,從未聽說誰真成功上位過。 都說鳴音寺求姻緣最是靈驗,損友笑程衍孤寡這麼多年,非拖他去拜拜。 程衍手裏被塞了香,環看周圍一圈煙霧繚繞,自嘲地笑了笑。 香火旺盛,他也虔誠,如果佛祖真靈驗,那就求庇佑她婚姻幸福,萬般皆是得償所願。 至於他自己,既然終究得不到,那便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