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景淳又深深的呼了口氣,然後苦笑著說:「我是真的不甘心啊,毒丫頭,你說,明明最痛苦的人是我,為什麼最後卻是我一敗塗地呢?」
柳笙笙淡淡的說:「我來這裏並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景淳笑了笑,卻突然說了一句,「謝謝你來阻止我。」
柳笙笙的眼裏閃過一抹詫異,顯然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第一時間,就提高了警惕,手中的銀針彷彿隨時都會甩出去。
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景淳,「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
景淳若無其事的說:「毒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我同你道謝,只當是真心實意的同你道謝,怎的就是在求你原諒了呢?」
說著,他又沉重的嘆了口氣,「事實上,在得知寶藏有毒的那一刻,我便好像,稍微明白了什麼,只是不甘心吶,我這心裏,始終還是不甘心啊……」
「毒丫頭,你說我落難至此是活該,那我真的就是活該了嗎?」
柳笙笙冷冰冰道:「活該。」
景淳笑了笑,隨後哈哈大笑,「是啊,活該,我著實活該!優寡斷,心慈手,落難至此,活該至極!我活該,我的國家活該,我們幾十萬國民都活該,呵呵呵……」
「醒了醒了,神醒了!」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直接打斷了二人的談!
柳笙笙嚇了一跳,當場就往傳來聲音
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僅一眼,就在海岸邊看見了一抹輕飄飄的影。
只見岸邊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每一個人都驚恐的看著那個疲憊的影。
藉著四周的火,柳笙笙清清楚楚的看見,那個人就是不久之前還被冰塊冰凍著的婦人。
南木澤的母后……
這怎麼可能?
一個沒有心跳,沒有溫的,怎麼可能活生生的站起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死而復生了嗎?
這也太詭異,太神奇了吧?
雖然此前早就有所心理準備,但是真的看見那個影活過來,說不震驚絕對是假的!
不遠的船上,默長老衝到了船頭,震驚不已的說道:「姑娘,神真的活過來了,真的活過來了……」
柳笙笙給了他一記白眼。
所有人都看見了,他還在那裏喊什麼?
令柳笙笙到好奇的是,那個影竟然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了……
周圍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所有人都好像呆住了一樣,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自然也就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攔……
等到後面所有人終於反應過來時,那個影已經來到了柳笙笙所在的船上。
「那個就是神?」
「什麼神,那是太后,不對,是太皇太后……」
「天吶,不可能吧?太皇太后怎麼可能會如此年輕?都消失好多年了,現如今早就應該變老了吧?」
「沒看錯,那就是太皇太后!這也太神奇了,這麼多年
過去,了竟然一點也沒有老去……」
「剛剛不是有人說被冰封住了嗎?真的假的?」
「真的,就是被冰凍起來的,按理來說應該是死了的……」
「死而復生了嗎?天吶,太神奇了吧?」
「……」
人們頭接耳,議論紛紛,大部分的人都一臉正經的盯著婦人離開的方向。
而最震驚的還是南心,只見雙一,差點沒有坐到了地上,整張臉上寫滿了不信。
甚至是遠的杜百里等人聽到靜時,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一個都被凍冰塊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毫髮無損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何況還是南木澤的母后?
甚至容一點也沒有改變?
是起死回生這一點,就已經令人匪夷所思,又何況是這……
眼看著岸邊的所有人都作一團,柳笙笙立馬朝著船下道:「所有人都把閉上,繼續做你們該做的事,與你們無關的事管!」
柳笙笙一開口,四面八方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是大部分人的目還是獃獃的盯著柳笙笙的後。
主要是因為,那個人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柳笙笙的後。
就像一個披頭散髮的鬼,在出現的那一刻,柳笙笙總覺得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忍不住回過了頭,原以為會與對視,卻不想的目竟一直停留在景淳的上。
「蘭曲國的後人嗎?」
景淳的眉頭而皺,在看見眼前之人的那一刻
,他更是下意識的就要爬起來,彷彿下一秒鐘就要將眼前的人給一刀殺了……
他的眼裏殺氣騰騰,手更是不自覺的往旁邊的劍去……
「楊憐,你早該死了!你竟然沒死!」
柳笙笙怔了怔。
楊憐,是眼前這個人的名字嗎?
景淳似乎還了解……
也是,被冰封之後,眼前的人,容貌就完全沒有變過……
任何一個認識的人,在見到的第一眼,想必都能將認出來。
柳笙笙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
雖然很想立馬殺了景淳。
但是此時此刻,更想知道眼前的人來這裏做什麼……
楊憐的目充滿了憐憫,便那麼居高臨下的站到了景淳的前,渾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質。
臉平淡,語氣溫。
「我醒過來已經有一會兒了,周遭的靜聽見了不,於你,也聽懂了不。」
景淳咬了咬牙,「沒想到你竟然沒死!都被凍冰了,竟然還能活過來!你可真是命大!」
他呸了一聲,轉頭哈哈大笑。
「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呵呵呵,不該死的人,全死了,該死的人,竟然還活過來了,老天爺,你可真是不公平啊!哈哈哈……」
他瘋狂的大笑著,眼裏的殺氣藏都藏不住。
后便咬牙切齒的說:「你為什麼沒死?最該死的人就是你了!是你帶領著兵馬踏平了我的國度,是你害的我國破家亡,是你將我害
了今日這副鬼模樣!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的!你憑什麼沒死!你憑什麼活過來了?楊憐!真正該死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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