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至的說完,又是猛然一震。
而夢境到此,畫麵開始模糊、旋轉,但腦海裏又多了很多畫麵。
薑至、陸逸洲、薑的臉在那些畫麵裏。
同時還有傅承延、葉青青,以及裴弋。
而最最後,那些畫麵又開始模糊,再重新定格,最後了那個驚豔過的男人。
他穿一白幹淨的服,站在一片花田之前,雙手兜,衝著靦腆的笑。
然後親昵的:“嫵兒……”
……
下午三點了。
林嫂自己吃過午飯,做完家務,到了蕭世傾的房間的門口,猶豫了片秒,還是敲響了房門。
上午薑嫵沒起床,沒有多打擾。
畢竟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喜歡睡懶覺。
可是都下午三點了,薑嫵還是沒有起床,林嫂便有點擔心。
昨晚兩人雖然沒有聊多,但薑嫵一個人在大晚上的被人送過來,甚至還說蕭世傾因疾去了醫院,也難免猜測,他們是不是昨晚遇到了什麽事。
此時此刻。
薑嫵側臥在床上,看似在睡著,但眉心蹙,臉蛋通紅。
額頭有汗,眼尾和眼角還有淚。
的子也偶爾打了個,口中還呢喃著什麽,聽不太懂。
林嫂在外麵的敲門聲不小,但依舊沒有把驚醒。
而林嫂在外麵敲了幾分鍾的門,薑嫵都沒起來開門後,林嫂臉上的擔憂更甚,呼了口氣,開始在蕭世傾房門的智能鎖裏輸碼。
一直知道蕭世傾房門的碼,是蕭世傾自己主說的。
之前蕭世傾晚上不回家,他就會讓林嫂在房間裏陪糯寶睡覺。
隨著“CI——”的一聲,房門被打開。
林嫂剛進去,恰巧就看到薑嫵用力打了個哆嗦。
林嫂一頓,趕過去,看到臉蛋通紅,手探了下的額頭。
很燙。
是發燒了。
林嫂收回手來,幫把被子掖了掖,連忙出去拿溫度計、退熱、退燒藥等。
很快林嫂回來,先給薑嫵量了下溫,竟然都三十九度三了。
接著把退熱給薑嫵上,然後輕輕推了推薑嫵:“嫵兒,嫵兒你醒醒!”
數秒後,薑嫵如大夢初醒那般,猛地睜開眼睛,甚至還下意識了口氣。
而醒來,又發了片刻的呆,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林嫂忙擔心道:“嫵兒,你還好嗎?”
薑嫵看著林嫂那張友善的麵孔,怔了一怔後,眼淚突然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林嫂也愣了瞬,趕扯了幾張麵巾紙。
但還來不及給薑嫵淚,就看薑嫵的翕著張了張,聲音近乎失聲的說:“我想起來了……”
林嫂眸子頓了頓,“想起來了,想起什麽了?”
“我想起來了……”
薑嫵又一次重複,同時,眼眶裏的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似的,越來越多。
“我有我的記憶了……”
當把這句話說出後,悶哼一聲,然後抱住林嫂,就在這突然之間,哭的歇斯底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但就是在做了個夢後,想起了很多很多。
醒過來後,抱著林嫂哭了很久,有一個多小時。
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哭到指甲掐青了自己的雙,哭到差一點又昏過去,好在被林嫂給安了。
直到夜幕來臨,的緒才平靜了一些。
一雙漂亮的眼睛腫了一條,但眼淚還是沒停,一直在不停的落,眼眶紅的可怕,眼球都覺充似的。
林嫂對這副模樣心疼的要命,再次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哭這樣。
薑嫵深深的緩了口氣,用依舊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林嫂,還記得,我昨晚對您說,我名聲不好的話嗎?”
林嫂趕點頭,“記得。”
薑嫵咽了咽口水,明明心平靜了,但這時神又擰了起來。
是一種極為複雜的,說不清楚的緒。
眼淚也又一次洶湧的落了一次時,開口講,“四年前,我也在一場火災裏出過事,那場火災導致我失去了記憶,還奪去了我同父異母的姐姐的生命。”
“而從悲劇發生以後,北市就開始有那樣的風言風語,說是我蛇蠍心腸,為薑家的私生嫉妒我姐姐,利用一場火災害了。”
“可是!”
話到此,的緒再次崩潰,又一次哭的泣不聲,“我想起來了,不是這樣的!”
“當初世傾哥哥要救姐姐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最後姐姐救出來了,世傾哥哥卻不見了!”
“姐姐也沒有死,沒有死!甚至是我的失憶,也不是因為那場大火!”
對的。
的失憶不是因為那場大火。
現在的腦海裏有那樣的片段。
那輛保姆車開到一家醫院的後門後,薑至和陸逸洲卻沒有馬上帶們下車。
不一會兒,有兩個穿著白大褂,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提著兩個箱子上了車。
箱子打開,裏麵放著個類似頭盔的儀。
當時心底就生出了不好的預,覺得恐懼:“哥,這是什麽?”
薑至歎了口氣,“嫵兒,別怪哥,要怪就怪,你聽到了我和逸洲的對話。”
“哥也想追求幸福,哥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不想出現任何閃失……”說到這裏,薑至拿出了那個儀,帶在了因渾不適而沒力氣反抗的的頭上。
“忘記這一切吧,你忘記Aexl,以後和逸洲好好在一起,兒也忘記所有,和我遠走高飛。”
不。
不要忘記。
也不要和陸逸洲在一起。
“逸洲哥!”看向邊的陸逸洲,“你之前不是也希我幸福嗎,你幫幫我吧!”
可陸逸洲避開了視線,還說,“嫵兒,我覺得我也有能讓你幸福的能力。”
他的話音剛落,那位做事向來雷厲風行的哥哥,不再給多說一句話的機會,按了儀的開關。
下一秒,就覺頭疼得如同頭骨都會碎掉,也因難忍那劇痛,而失去了意識。
等再醒過來。
眼前就是被雲姿扼著脖子的畫麵,然後薑至和傅承延及時出現,卻不見陸逸洲……
一邊回憶又一邊抖。
想起記憶,就會想起過去和薑至的分。
哭得這麽痛苦,也是因接不了哥哥對如此殘忍。
林嫂把抱在懷裏,溫的安著,“不哭了乖乖,會好的,都會好的。”
是。
一定會好的。
現在能想起那一切,就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還是有幾個疑之。
陸逸洲之所以配合薑至,也是希失憶後能喜歡上他,可這些年,陸逸洲本沒在麵前出現過,他幹什麽去了?
其次是,最初是薑至讓失憶的,那後來,傅承延又為什麽怕想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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