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微微翹起,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謝柏彥眸底閃過一笑痕,眉梢微微揚起。
“老夫老妻?”
“沒有新鮮?”
“浪費心思?”
薄輕攏,笑意彌深:“聽起來,謝太太好像對我不太滿意的樣子。”
“滿意是滿意。”虞清雨杏眸彎起,上下打量著他,語速變得更慢,“就是你知道吧,一樣東西吃得久了,總也會膩。”
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說話越來越大膽,分毫不考慮后果。
謝柏彥淡淡應了句:“是嗎?”
手中的叉子放在桌面上,一聲清脆的撞聲后,是他清冽的嗓音:“那怎麼沒見太太對難喝的蔬菜果膩?”
虞清雨擰著眉,冥思苦想了幾秒,語氣很是懷疑:“你確定,你要把自己和那個難喝的東西一起類比?”
又瞥了他幾眼,意味不明:“還是綠油油的那種。”
謝柏彥難得被他噎了一句,靜默幾秒后,角弧度重新彎起:“那不如今晚玩點新鮮的。”
輕易捕捉到眸底一閃而過的僵,謝柏彥解下腕間手表,慢條斯理又解開了領帶,嗓音低涼環繞:“畢竟是結婚紀念日,總得慶祝一下,你說是吧?”
“謝太太。”沉沉落下的三個字,已經在無形之中昭示著什麼。
已經空了的酒杯被優雅放下,虞清雨從容微笑,肩背停止,儀態萬千地對上他幽深的瞳孔。
下一秒,已經拎起子,就往房間里跑。
臥室房門被關進,然后很快落鎖,虞清雨呼了口氣,還沒平順呼吸。
不疾不徐邁過來的腳步聲,激起心底的悸。
“小魚,你應該不想我找酒店工作人員來卸門的吧?”
虞清雨不忍再回憶那次卸門的經歷,激起緩慢地挪著步子,慢吞吞地打開房門,小聲嘟囔著:“謝柏彥,我真的是……”
謝柏彥本沒給說話的機會。
房門剛一打開,上來是麻麻的吻,腳步迷間,醇厚的酒香彌漫,帶著一點清甜,在呼吸間醺然醉人。
略帶薄繭的指腹從修長纖盈的頸子上挲,一點點向下探索的熱度,讓本就不清明的神智更加迷蒙。
想要推的手掌還未遞上他的口,就被他牽引著落在他的腰腹間。
掌心下是塊壘分明的理。
隔著襯衫,其上的溫度在呼吸間已然灼熱,過皮,綿的電流淌過,然后所有的抗拒已然消弭。
“不要,還沒洗澡呢。”錯開的一點呼吸落耳中,只剩延綿的氣聲。
暈暈沉沉間,一聲清冽的嗓音繞著幾分啞意徘徊在的耳邊:“那就去浴室……”
虞清雨驀地睜眼,影晃間,浴室門在后被甩上。
他的作散漫,眉宇間不復往常沉穩,似乎也帶著幾分急躁。
襯扣子落了一地。
燈沒開,虞清雨看不清路,迷怔間似乎踩到了什麼,腳上一,又被清健有力的大手攔住腰肢。
再回神時,人已經被抱進了浴缸里。
拖鞋橫七豎八地躺在白瓷磚上,一旁還有散落一地的襯衫扣子。
凌,靡麗。
淅淅瀝瀝水聲漸大,花灑中撲出的熱水,卷著裊裊水霧,讓視線也變得模糊。
虞清雨睜著一雙水眸,只有臥室里過的一點燈,讓勉強看到面前男人的俊面,得極近的距離,讓很多細節在模糊中清晰。
輕的睫,還有不斷落下的啄吻。
衫在中被打,漉漉地黏在上,又在水聲中被染上熱息。
解開的襯衫,還有百褶,不知落在什麼地方。剛剛離而察覺的一點涼意,很快又被熱水覆蓋,再次被新的熱源染上溫度。
落在頭頂的熱水打得幾乎睜不開眼,覆在面前的黑影再度擋住的視線,暗昧之中,唯有旖在升溫。
覺被放大到極致,掌在后腰的大手,牽出更灼熱的溫度,遠比花灑撲出的熱水更熱。
分不清究竟是哪個更熱,或許也還有更熱的。
可本由不得拒絕,的吻已經堵住所有息,唯有落下的水聲窸窣不斷。
“沐浴好,我差點倒。”虞清雨避開他的,吸了吸鼻子,小戰戰,幾乎站不穩。
掌心覆在他的口,那里的溫度灼熱,還有序的心跳,鼓震著腕側脆弱的脈搏。
沉聲中帶著些啞意,淺淺繞著他的耳廓,讓紅意之上再度染上更深的澤。
謝柏彥幾乎是著的瓣說:“踩我腳上,bb。”
聽不仔細,也彈不得,纖薄的形像是被箍在高架之上,周遭都是他的氣息,哪里還有的半點主權。
暗之中,滋長的如愫,在淋淋水之中帶上更深的旖旎,拉著人不斷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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