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機重重摔向地麵,屏幕瞬間碎個四分五裂。
沈讓一把掐住夏晚眠脖子,嗓音發冷:“你不是說這是備用機!宋怎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
“讓,讓哥!”
夏晚眠整張臉被掐得通紅,死死地摳著他的手,“不是我!肯定是謝家那些人!他們昨晚看到了!”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沈讓狠狠瞪一眼,將人甩開,眼底暴戾難掩。
夏晚眠捂著脖子,心虛地閃開目。
雖然是備用機,但之前給宋打過好幾次電話。
就是故意想讓宋誤會嫉妒,不,也不算誤會。
床上一片狼藉。
昨夜使盡渾解數,男人在國外這麽些日子,怕是早就想想得厲害。
又被宋狠狠刺激,哪能不被吸引。
隻是......
沒想到,這麽激烈的一夜過後,沈讓早起第一件事,居然是要借手機給宋打電話。
現在還為了宋對手。
從沒見過這樣的沈讓。
以溫潤自持名外揚,什麽時候紅過臉。
想到這,手指狠狠掐掌心,眼底閃過抹怨懟。
憑什麽。
一個兩個的,都念著宋!
下一秒,沈讓又折回來,遞給兩盒包裝的巧克力,臉上暴怒緒早已消散。
溫道:“剛剛是我太衝了,疼不疼?這是我出差時特地買的,我記得你喜歡。”
夏晚眠欣喜又矜持地抬眼,看見是巧克力時,微微頓了下。
沈讓敏銳地察覺到的不自然:“怎麽了?不喜歡?”
“沒有,我很喜歡。”
夏晚眠接過巧克力放在一旁,垂著頭沒吭聲,隻輕輕挲著脖頸上的五指印。
生得也漂亮,又追求時尚流,今日起個大早化了妝才回床上。
一打眼瞧去,竟也有兩份惹人憐惜。
沈讓心一,坐下來,低聲下氣道歉:“真是我不好,很疼嗎?”
“疼。”
夏晚眠別開頭,“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宋了?你喜歡上也很正常,這種弱弱的人,不就知道哭,哪像我,連撒也不會。”
“怎麽會?”
提到宋這名字,沈讓心髒又痛兩分。
他皺了下眉,腦中竟真的浮現出那張臉。
乖乖巧巧的,哭起來時梨花帶雨,讓人一瞧,就覺得全世界都有錯。
他強行抹去這種異樣覺,將夏晚眠圈在懷裏,“我說過,我娶隻是家裏要求,我要負起沈家繼承人的責任。”
“那你生什麽氣,昨晚還為了跟人打架......”
夏晚眠低聲道,“卻看也不來看你,隻跟著謝卿淮走。”
沈讓一僵。
夏晚眠接著道:“他倆都住一起這麽久了,誰知道是什麽時候好上的,讓哥,他們該不會跟我們一樣,早就......”
“閉。”
抱著自己的那隻手微微抖。
夏晚眠一僵,剛剛被掐脖子的恐懼又上湧,沒敢再開口。
沈讓一下又一下地著的頭,喃喃道,“不會的,沒這個膽量,我該走了。”
夏晚眠心下一急。
沈讓回國第一時間是去跟宋求婚,聯係了大半天都打不通電話。
好不容易才把人帶回家,怎麽能隨便放他走。
忙拽住沈讓胳膊:“讓哥,可是宋已經結婚了,難道你還要去找嗎?”
沈讓麵微微沉,到口袋中的戒指盒。
那是昨夜宋不要的。
他嚨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欺騙自己:“我必須娶,老太太喜歡。”
“可是......”
夏晚眠心一橫,破他,“可是老太太早就知道他倆結婚了,聽說還很祝福他們。”
“早,早就?”
沈讓轉頭,怔怔地盯著,“你說早就是什麽意思,你們早就知道了?”
話已至此,也沒什麽再好瞞的。
夏晚眠佯裝無辜,點點頭:“你剛走的第二天,就來找我媽拿戶口本。”
“第,第二天?”
沈讓臉一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夏晚眠垂著頭,細聲開口:“是,不讓我告訴你,說謝總年輕有為,比你要厲害得多。”
眼看著沈讓表愈發難看,紅著眼眶勸:“讓哥,你一心一意要娶,卻連這麽點過錯抓著不放,你何必再跟糾纏呢?”
“既然不執著讓你娶,你也不喜歡,不如,不如你們的婚事就作罷吧?”
“不行!”
沒有半點猶豫。
沈讓立刻否決。
夏晚眠一愣,驚訝看他,他似是反應過來,溫潤麵容下是狠絕的嗓音:“想甩了我,門都沒有!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門砰得摔上,夏晚眠拿起側巧克力,收又收。
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狠狠扔在地上。
沈讓忘了,喜歡巧克力的從來不是,是宋!
-
溫泉酒店的項目並沒有這麽好拿下。
華東科技下屬集團全權掌握項目,沈氏想分一杯羹,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和抵。
大部分人都知道其中幕,私底下還傳出消息。
合作負責人絕不能是沈讓。
宋是從沈絨裏聽到這些事的。
自從上回求婚現場兩人莫名站在統一戰線後,沈絨就常常來找玩。
甚至跟蹤到了家裏,趁謝卿淮不在家,就會跑來蹭吃蹭喝。
宋知道謝卿淮多半是在給出氣,眼睛忍不住彎了彎,開口道:“我哥對我本來就很好。”
開心完才捂住,後知後覺看向沈絨:“那你......”
沈絨再怎麽樣,也是沈家的人,這些做法或多或會影響到。
“沒事兒。”
沈絨擺擺手,“謝卿淮針對強的,影響不到我一點。”
站起,把拍賣會邀請函按在桌上:“你記得來玩,聽說有寶貝,姐帶你長長世麵。”
宋點點腦袋,把沈絨送到電梯口。
“叮”一聲,電梯門關上,宋轉頭要走,路過樓梯間時,被人拽住手腕。
轉頭,對上沈讓溫和雙眸:“,別生我氣。”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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