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此時人生地不的,能把明方閣里里外外個就已經不錯了,何必給自己上攬那些麻煩事。有那個時間,品茗花、彈琴作畫,哪個不比管家來得輕松。
想通這個,蓮也就沒太在意這件事,轉頭就忘了。
江有朝在書房理公務,晚膳前才踏著月進了門。甫一落腳,就察覺到了屋的不同。
原本桃李迎春的屏風被換了六扇的江南山水;黃花梨木的榻換了更為名貴的金楠木,一看就是蓮嫁妝里的;更別提桌上的茶盞、燭臺之類的,全都變得致又奢華。
江有朝默了片刻,本來想說的話突然忘得一干二凈。
倒也不是覺得陌生,畢竟前一陣江老夫人往屋里添置東西的時候,他就從頭習慣了一遍。只是現在看著眼前的陳設,有種說不出的奇怪覺。
仿佛這個屋子里,他了客人似的。
帶來這些改變的小姑娘就坐在燈下,見著他回來,歪靠著的子坐直,白皙瑩潤的從頸間出來一星半點,反倒有種朦朧的。
“夫君,你回來啦。”清亮靈的圓眼立刻看過來,語氣糯。
江有朝嚨了,眼里帶了些。
昨夜至酣之時,也聽見幾句聲語的“夫君”,麻麻的,直往他心上。如今聽見,連面都不自覺舒展了幾分。
蓮哪里能知道,自己只說了一句話,昨天剛開了葷的男人就食髓知味,連用膳的心思都歇了不。
吩咐丫鬟布膳。
今夜的飯菜是將軍府和帶來的廚娘一同做的,截然不同的菜肴放在桌上有種奇妙的和諧。
蓮余掃著江有朝,看到他全程沒變過一下的臉,輕輕舒了口氣。
今日仔細想了想。他們兩個人是夫妻,若是沒有意外的話,肯定是要一輩子在一塊兒生活的。既然如此,遷就來遷就去的未免也太麻煩,不如早早說開就是。
是以,在丫鬟端上兩個大小迥異的粥碗時,不等江有朝疑,就開口了。
“夫君你看,其實我只能吃得下這麼一小碗粥。”纖細的手指扶著碗給他看,一時說不上來是瓷白還是的手更白。
蓮面前的碗只有江有朝的三分之一大小。
“今日早膳的時候,我不想讓夫君覺得我失禮,才吃了滿滿一大碗,撐得厲害,在院子里走了好久才緩過來呢。”
的聲音,像是在聲抱怨,又像是在撒。江有朝一時竟想不出其他話,下意識地就朝的腰腹看過去。
“現在……還難嗎?”
蓮眨了眨眼,臉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早就沒有不舒服啦,夫君不必擔心。”
今日說這些其實還有其他打算,回答完江有朝之后又接著往下說。
“夫妻間信任是最重要的。我向夫君坦誠,夫君若是有什麼事,可不可以也對我坦誠相告呢?”的語氣很是誠懇。
這話說的很在理,江有朝頷首。
蓮:“那……今日有幾道菜是我從國公府帶來的廚娘做的,夫君嘗一嘗,如果不喜歡的話,以后我就讓廚房同時做兩種菜。”
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卻也不想江有朝委屈,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江有朝率先了筷子,他分別嘗了嘗這幾道菜,沒覺出什麼不習慣來:“味道很好。”
許是覺得這話聽著有些敷衍,他又添了一句:“我于飲食上沒什麼忌諱,行軍路上更是什麼口味的吃過了。夫人若想吃什麼,吩咐廚房就是。”
蓮眉眼彎彎地應了。
一頓飯下來,兩人都頗為滿意。江有朝看著面前艷俏麗的小姑娘,心中覺得熨帖。蓮則是開誠布公地和他說了話,飯菜又合口味,吃的很愉快。
晚膳后蓮照例在院子里走了幾圈,江有朝先去洗澡。
直到他微敞著中走出來,四目相對之時,蓮被他直白的眼神燙了一下,趕溜進去沐浴。
只是最后男人在外頭等得心猿意馬,沒等干上的水,就抱著回了榻上。大紅的床帳被隨手放下來,出幾分燭火的亮來,反倒讓瑩潤更加惹眼。
如瀑的青披散,若無骨的子半伏在榻上,出片片盛放的紅梅。圓的眼睛里淚盈盈,偶然間滴下沁涼的水珠,砸在炙熱的手背上。
重的呼吸打在白皙的頸側,每每都能帶起一陣漣漪。
凌沖撞間,蓮才明白昨夜的男人有多收斂。沒心思細想今夜的被褥是否足夠和,只能無力地纏繞在健壯有力的軀上,隨著他一同沉浮。
結束后,蓮本想讓苦夏攙著去洗澡,男人大手將撈起來,直接抱去了浴房。
好不容易挨過了沐浴時的臉紅心跳,回到榻上的時候,蓮半閉著眼睛只想睡覺。
江有朝摟著,從被子外頭輕輕拍了拍:“睡吧。”
沒等蓮想什麼七八糟的,就沉沉睡去,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這下算是知道沒有婆母的好了。若是尋常人家,新媳婦定然是要晨昏定省地給婆母請安,服侍婆母用膳,小心謹慎地伺候著。
但在鎮北將軍府,江老夫人以“咱們家沒有那麼多規矩”為由免了的請安,是以蓮舒舒坦坦地睡到了日上三竿,都沒有人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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