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說給外公聽聽。”
明容橫了一眼,“有點小病,可能生不出孩子吧,本來沒多大的事,偏去鬧老公。”
于祗推著椅往前走,狡辯說,“我哪有鬧他呀,我是為了他好。”
于祲都聽不下去了,“你為他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氣得死死的,還真是為他好吶。”
“我要你管!”于祗瞪他一眼,“外公,我哥總向著江聽白。”
明容無地補充了句,“不止你哥,是我和你爸都向著他。”
明蹇難得地大聲笑起來,頓時抒懷多了,“噢是嗎?江秉意的小孫孫,還這麼討人喜歡?”
明容說,“那孩子實在穩妥,進退合宜,又是有的端明。不是作的人。”
明蹇點了點頭,“他們江家幾代都不是興風作浪的路數,祖訓門風如此。”
于祗聽得發笑。明容看婿來多帶著八百倍的濾鏡了。
“你在笑什麼?”
明容冷不丁這麼一問。
于祗還真不知道怎麼答。了鼻子,“沒笑,您說的對極了。”
要不然等下次江聽白發瘋的時候給來個現場直播?
于祲沒再參與討論,他低下頭給江聽白發微信:【我已經掌握敵方報了,想聽嗎?】
江聽白早就登了機,但還沒到起飛時間。他在淋浴間里洗了澡,剛換上浴袍準備休息。這樣的長途飛行不睡一覺吃不消。
有機組人員走過來,提醒他航程即將開始。江聽白抬了抬手,示意他們稍等,待他打完這一通電話。
蕭鐸把空姐們攔下,用眼神提醒們下去等著,這電話對他來說也很關鍵。關系到接下來一周在德國的公務行程,他是過的心驚膽戰、如臨深淵,還是本份守職就夠了。
江聽白看見這條微信,直接給于祲打了過去,“別廢話,趕說。”
于祲退開他妹妹幾步,找了個安靜地方說,“織織被診斷出不孕癥,所以才會跟你離婚。”
“就這樣?”
江聽白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說于二腦子不好吧,還總梗著脖子不肯承認,事實就是一團漿糊!難怪讀個碩士都差點畢不了業!活該!導師沒卡論文真是造化!
長得一臉的聰明相,做出來的事,怎麼那麼人費解?
于祲點頭,“就這樣。”
江聽白對大舅子一貫大方,“,你要什麼東西發清單給我。”
何況他又剛破譯這麼一份重要諜報。
“帶個金發妞兒回來,你不刺激一回,我一輩子看不起你。”
江聽白如釋重負地笑罵一句,“滾。”
于祲:“......”
江聽白里咬了支煙,含混不清的,“我他媽用你看得起。”
于祲:“......哥們兒,有出息。”
活該一輩子被于祗著。
江聽白散漫地把手機扔在案幾上,給他倒上紅酒的空乘順便請示,“可以為您調飛行模式了嗎?”
空乘不敢輕舉妄。這位小江總平日就冷肅嚴苛,臨近傍晚登機時,整套機組人員齊齊站在舷梯旁向他鞠躬問好,江聽白臉上的線條繃得如同石像,連個表都沒給眾人,就踩著梯子上去了。
很意外的,江聽白沒有罵,不曾冷眼相待,他只是說,“先別說話,誰都不要說話。”
他現在需要緩一緩神。
祖宗保佑。于二只是因為這種無稽至極的理由要和他離婚。不是夠了他。還沒夠他。
整個機艙的人員,從書、助理、隨行總監到乘務人員、安保都噤若寒蟬,他們不知道,這位看起來四平八穩、沉著審慎的江總,撐著桌子想的都是這些。
過了片刻,他神松弛地點頭,“關吧。”
空乘再次大著膽子提醒,“還有。江總,機艙不允許吸煙。”
江聽白配合地把那支還沒點的煙拿下來。
空姐也在心里默默舒一口氣。剛才他們在機組艙里抓鬮,誰到簽子短的那一,誰就來給小江總送這瓶剛醒發的白馬莊,并且再次提醒他關機,已經要超過預定的起飛時間了。
運氣最不好,這個大難題就落到了頭上,來之前已經做好被罵、被吼甚至被開除的準備。
蕭鐸指揮著書室的人在安裝會議設備。他把流程攤開在桌上,“江總,晚上九點有電話會議。”
“什麼容?”
“是關于寕江證券管理層的人事變。”
江聽白點頭,“知道了。”
他剛戴上眼罩蓋了羊絨薄毯,躺下沒多久,隨行的安保人員就拿了衛星電話過來。
江聽白火大地一把摘掉眼罩扔在地上,“是誰?”
他們也很作難,“是大小姐,堅持一定要和您說話。”
他那位早逝的大伯留下的兒江思。只比他大一歲。
江聽白接過電話,“什麼事?”
江思一聽這口氣就知道今天兇多吉。戰戰兢兢的,“江總,真要把我撤職啊?”
“你說呢?你很有能耐啊江總監,”江聽白反問,森冷的語氣讓他大姐心頭一,“寕江證券年初才到你手里,不到半年給我虧了十二個億。”
江思還在試圖為自己辯解,“也不能全怪我吧,這不是趕上災了嘛?我上哪兒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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