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董事,加上設計部的工作也需要接,阮知秋好幾天忙得不可開。
阮雲自從心髒手以來,在阮知秋的要求下,來公司的次數變了。
“小阮總,辦公室您選好了嗎?”
早前人事經理打來電話,讓在頂層選了一間。嫌麻煩,遲遲沒有作。
“一定要搬?會不會太麻煩了。原先這個辦公室我待習慣了。”
對方笑著提醒,“小阮總,您不搬,那新上任的設計部周越總監坐哪兒……”
阮知秋失笑,隻能麻溜地給別人騰位置。
挑了頂層最西邊,位於轉角的辦公室。
人事部善意提醒了下這位新上任的董事長:“那間西曬可厲害呢。”
“沒關係。我喜歡那間。”
說罷,讓樂欣配合行政,當天便搬了進去。
阮知秋剛整理完材料,屁還沒坐熱,樂欣捧著一束鮮花到了辦公室。
“小阮總,是不是你的追求者送的啊?真好看……”
阮知秋聞言抬頭,一束紅玫瑰豔滴,被樂欣擺在桌上。
樂欣雙手輕花瓣,“真好看,要不要瓶?我看原先辦公室有個花瓶配……”
話音未落,一張黑卡片從裏麵掉落。
樂欣撿起,遞給阮知秋。
“還有卡片,小阮總,快看看是誰?”
阮知秋不明所以,接過卡片,打開看。
幾秒之後,手指輕,當場把卡片一團,臉沉下來:“花是誰送來的。”
“怎麽了嗎?”樂欣見阮知秋臉大變,趕道,“是前臺收到以後送上來的。”
“去調監控。”阮知秋把花扔進垃圾桶,“垃圾也帶走。”
花直立在垃圾桶裏,阮知秋輕掃一眼,隻覺妖異可怖。
“是。”樂欣從沒看見阮知秋如此神,沒多問,趕把垃圾拿了出去。
卡片上那句話讓阮知秋心有餘悸。
“多錢可以睡你一次。”
阮知秋在公司一向低調,私下社也一直是固定的幾個人,更別提與人結怨了。
背後一陣寒,實在想不出,誰會做這樣的事。
半小時後,樂欣重新走回辦公室。
“送花的人戴著口罩和帽子,前臺說也沒有留下姓名。”把監控截屏給阮知秋過目。
阮知秋皺了皺眉,視頻裏的人有意遮擋,看不見臉,材也普通。
確實沒什麽印象。
“以後不要隨便收陌生人送來的東西。”阮知秋沉聲道。
“好的。”樂欣退出了辦公室。
晚上,鄭子堯來接下班一起回老宅。
“你外公,三天兩頭找我去下棋,害得我都沒時間談了。”阮知秋一上車,鄭子堯就哭喪著臉。
“鄭爺老通吃,招人喜歡唄。”阮知秋睨了他一眼。
沉片刻,把今天收到匿名卡片的事告訴了鄭子堯。
“最近得罪什麽人了?”
鄭子堯一腳剎車,臉極是難看。
“我也不知道。”阮知秋了安全帶,“你好好開車!”
“我明天要去港城出差。讓李叔最近接送你吧。”
本來公寓離公司很近,步行十分鍾就能到家。
“嗯。”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老宅,剛進屋。
“小姐和鄭爺回來啦,今晚留下吃飯吧?”張媽端著菜出來,準備開飯。
“當然。我前陣子生病,張媽給我做了那麽多好吃的,我最近可離不開你的手藝了。”阮知秋笑道。
“我給你做的飯?”張媽在桌邊擺著碗筷,似有些沒聽明白。
“對呀,不是外公讓你做了好幾日的飯給我嗎?讓鄭子堯給我送去的。”
“我……”張媽抬起頭,想說什麽。
“咳咳……”鄭子堯咳了咳,打斷了張媽的話:“想吃張媽的菜,今天多吃點。”
阮知秋狐疑地看了眼前的兩人,打什麽啞謎呢……
吃完飯鄭子堯把送回去,看著走進公寓大門才走。
白天那束花……大概是誰的惡作劇吧。驚慌過後,阮知秋就把這事丟到腦後了。
如今坐在這個位子上,樹大招風,該來的風雨一樣都不會。
鄭子堯自從回國以後,鄭父鄭母就有意將公司的大小事都丟了給他曆練。雖然上麵還有兩個哥哥頂著,繼承家業的事本不上他。
但用鄭父的話說,忙起來了,就沒空搞他那個破樂隊了。
這次去港城也是。
雖說阮知秋沒把卡片太放心上,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李叔最近接送上下班。
一連幾天都相安無事。
這天,阮知秋接到陸霜的電話。
“今晚秦醫生值夜班,我自由啦!”
“你想?”
阮知秋忍不住笑。秦醫生在,便是二十四孝友。秦醫生不在……
“去你家吧,好久沒喝酒了,去你家喝一杯。”
阮知秋忙完手頭的事,天漸黑。陸霜來了好幾個電話催。
“我的小阮總,事業是忙不完的,趕下班吧!我菜都買好了,在去你家的路上了!”
阮知秋收拾完下樓,坐上李叔的車。
車開到霧山公寓樓下,正準備上樓,突然看見一個黑影從家樓道裏閃出。
那人戴著口罩,穿了件黑連帽衛。而過的時候,兩人有一個短暫的對視。
冷、猥瑣。
一個眼神,讓有種全上下被了窺視的覺,渾汗直立。
隻幾秒鍾。對方轉移視線,疾步離開。
阮知秋按了電梯上樓。縈繞在心頭的,那不舒服的勁還沒完全消散。
這個人的眼神,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想不起來,不安愈發強烈。
電梯到達17樓。阮知秋踏出電梯,準備給陸霜打電話,問到哪兒了。
下一秒,腳步頓住。
被眼前的畫麵,嚇得差點癱在地。
家門口滿白的A4紙,每一張上都用紅的水筆塗上了汙言穢語。
“貨”、“開個價”、“賣給誰不是賣”……
阮知秋心髒狂跳,想起剛才在公寓門口撞見的那個人,一陣陣發怵。
電梯突然開了。
汗一凜,驚恐地回過頭。
陸霜拎著菜,站在電梯門口,被嚇得臉慘白。
“知秋,你最近得罪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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