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淨漪沒有否認。
徐聽禾認真地問,“那你現在怎麽想的?繼續找機會離婚還是試著和盛總相看看?”
“找機會離婚。”回答得毫不猶豫。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為什麽不試著和盛總相試試?”
鹿淨漪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又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我為什麽要在他上浪費一輩子的時間?”
更何況人家盛總也說了,以後就是手,也不會再。
或許,他們以後就這樣了。
也可能,比之前的況更差。
“你這麽說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萬一你們相了呢?”徐聽禾衝眉弄眼,做出一個親親的手勢。
有一說一,盛斯硯各方麵條件都很優越,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他和淨漪如果能真心相,幸幸福福的過一輩子,那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鹿淨漪給一個皮笑不笑的表,“你想多了,別忘了,我和盛斯硯剛決裂。人家這會兒說不定在哪個溫鄉裏呢!”
“吃醋了?”
鹿淨漪不屑道:“開什麽玩笑!我吃他醋?你想太多了!”
徐聽禾夾一塊牛排給,“好了好了,先吃飯吧!”
“好。”
淩晨十二點多,盛斯硯煩躁地合上文件,作痛的太。
片刻後,他撥通霍聞庭電話,語氣裏帶著些許疲憊,“出來喝酒!”
辦公桌前,霍聞庭歎口氣,“在加班。”
“計時付費!”
霍聞庭坐直,“好的,盛總,您稍等,我馬上就到!”
湖壹號,兩個男人站在臺上,手中各自端著一杯白酒,眺海西夜景。
霍聞庭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盛斯硯開口。
他隻得先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過兩天出去海釣?”
“你我過來就是約我去海釣的?”霍聞庭有些意外。
“不行嗎?”
“電話裏不能說嗎?”非要讓他跑一趟?
盛斯硯淡淡地掃他一眼,“是我付不起律師費?”
霍聞庭有些無奈,“不是,你繼續說。”
對於普通人來說的天價諮詢費,對於盛斯硯來說,本就不是錢。
然後他就又沉默了。
霍聞庭無聲笑笑,還是由他來開口吧!
他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你老婆這兩天在忙什麽?”
男人依舊沉默。
霍聞庭道:“你得加把勁,海西很有人知道是盛太太,另外,可是很多男人心中的白月。”
盛斯硯終於開口了,隻不過,“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老婆的事怎麽會跟你沒關係?別怪我沒提醒你,城北賀家二公子,從兩年前開始,一星期給你老婆送一次花。”
花?
盛斯硯不由自主地就聯想到盛島華庭主臥裏,花瓶裏得那些豔滴的紅玫瑰。
“本來還有奢侈品,都被你老婆退回了。”
盛斯硯不冷不熱地掃他一眼,“你有證據嗎?”
霍聞庭:“……”
他好像被搶了臺詞。
“你們律師說話不都是用證據說話嗎?”
“我親眼所見算不算證據?”
盛斯硯:“你看見什麽了?”
“親眼看見過兩次賀二公子送花給你老婆!”
盛斯硯聞言握手中的酒杯,“有了老公還敢收其他男人的東西,缺這束花嗎?”
“不是缺不缺的問題,問題是你和鹿淨漪結婚跟沒結一樣,說自己已婚,就沒人信。花這種東西,自己男人不送,有的是男人送!”
盛斯硯冷冷地掃他一眼,“你平時就這樣服務你的客戶的?”
故意拱火不說,還哪壺不開提哪壺,要真是這樣,律師他也別做了。
霍聞庭失笑,“當然不是,我隻是提醒你,你和鹿淨漪既然都有了夫妻之實,就好好珍惜當下,別辜負了人家。”
“年人的遊戲,你不比我懂?你我願的,談什麽辜負?”
霍聞庭笑著他,“你我願的,你怎麽還出去了70億?”
“……”盛斯硯臉瞬間就黑了。
“我那是懶得和打司的份上才給的,再說了,是我老婆,我就算給一百個億那也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倒是你,你和鹿淨漪什麽關係?”
霍聞庭見好就收,他拍拍男人的肩膀,“我和能有什麽關係?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
之前鹿淨漪和盛斯硯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他和鹿淨漪就不是朋友。
現在這倆人的局勢有所變化,那鹿淨漪就是他的朋友。
“你是不是暗?”
盛斯硯問得很直接。
霍聞庭頓了一下,“第一次見的時候,的確有些心——你別瞪我,我是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是你老婆,後來我知道是你老婆以後,什麽心思都沒了!”
霍聞庭認識鹿淨漪的晚,前後加起來才兩年多時間。
盛斯硯:“你可真夠花心的!”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對於這種東西,我收放自如,從不做癡種。不像某些人,本來是係,這次從國外回來以後,就變了——咳咳,悶型。”
就是不知道在鹿淨漪麵前,他是明還是悶。
“律師費沒有了!”悶型某人冷著臉宣布。
霍聞庭歎口氣:“我想加班賺個外快容易嗎?”
盛斯硯沒搭理他。
兩隻白酒杯撞在一起,兩個男人同時喝了口杯中的酒。
霍聞庭背靠在欄桿上,仰頭看著星空,“你可真夠想不開的,這麽好的夜晚,拉著我一個大男人喝酒,哪有抱著老婆睡覺爽?”
“睡夠了,不睡了!”
“……”說得跟真的一樣,他怎麽這麽不信?
霍聞庭故意問道:“睡膩了?”
盛斯硯把剩下的酒全部灌腹中,同時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嘖嘖嘖,你才回來多久?就睡膩了,看來鹿淨漪也不過如此。我最近多接點離婚案子,積累一下經驗,到時候你和鹿淨漪離婚,我幫你打離婚司——”
“你可以滾了!”
“別生氣,據我所知,人家鹿淨漪可是一直在找機會跟你離婚。”
“找到了嗎?”
霍聞庭微頓,“應該沒吧……”
要是找到了他現在不就單漢了?
盛斯硯率先往客廳走去,“最近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一個個的盡給他添堵。
“那海釣怎麽辦?”
他頭也不回道:“無限延期。”
看著他的背影,霍聞庭提高分貝道:“律師費沒有,海釣也泡湯,盛斯硯,你這是欺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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