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之后,靳洲有一陣的沉默,安枝予從他懷里抬起頭:“不想讓我去啊?”
這次的標書是做的,開標自然不能缺席,但是周三是靳氏集團的年會,這事靳洲在上個星期就跟說了,不過最近太忙,估計是把這事給忘了。
靳洲用手指順了順頭發:“沒有,工作的事自然要放在第一位的。”
雖說他表和語氣都不見異常,但安枝予還是能覺到他的緒。
“也就兩天,很快的。”
靳洲點了點頭:“潁市那邊多雨——”
沒等他叮囑完,安枝予突然坐了起來:“周三!”驚呼一聲:“周三不是你們公司的年會嗎!”
剛才把緒藏得很好的人,這會兒終于不藏了,靳洲抬手在鼻子上刮了一下,聲音了幾分委屈出來:“我以為你忘了!”
是真的差點忘了。
“怎麼辦?”眉頭皺著,一臉苦惱。
靳洲也覺得奇怪,剛剛不提這事,他心里略苦,如今提了,自己又一點都不想為難。
“沒事,年會而已,年年都有的。”
可是一年才有一次。
而且一年后的他們是什麼樣,安枝予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我問問孟總,看能不能讓——”
靳洲把拉回懷里:“既然都答應了就別再反悔了。”
見表糾結的厲害,靳洲岔開話題:“昨天不是想吃紅燒的嗎,我晚上做了,要不要嘗嘗?”
以為這樣就可以分散的注意力,誰知安枝予卻突然手抱住了他:“對不起。”
雖說靳洲語氣淡淡的將年會這件事輕巧帶過,可當初他跟自己說的時候,語氣和眼神里的期待,到現在還清楚得記得。
而且年會上要穿的禮,他都為準備好了,是無論和款式都和他那晚會穿的西裝都極為相稱的。
可卻大意的,是沒發現這次開標的日期和年會的日期是同一天。
靳洲著后背,輕笑一聲傻瓜:“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倒是你,那天不是你一個人去吧?”
安枝予從他懷里抬頭:“還有萬儷儷。”商務部就和萬儷儷兩個人,每次的標書都是負責商務部分,萬儷儷負責技部分。
兩個孩子去那麼遠的城市。
靳洲皺眉:“沒有男同事?”
安枝予聽笑了,歪著腦袋看他:“聽你這話,好像還希有男同事陪著?”
“當然。”
這方面,靳洲可從來不是個小氣的男人,他有他的自信。
“到時候你問問,如果沒有的話,我從我這邊調一個人過去。”
安枝予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不用了,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們老板得多大力啊!”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只是派個人過去照顧我太太,這并不影響他工作的進展。”
條理清晰的好像他只是在安排一件工作。
安枝予眨著眼看他,只可惜還沒等開口,人就被靳洲掐著腰抱了起來。
房間里暖氣開得足,上就穿了一件睡,還是吊帶的,因為站在床上,靳洲站在床邊,目不過一個輕低,剛好看見前的春。
突然有點想讓‘補償’自己......
靳洲下會打這頓晚飯的念頭,給披上睡外套,又系上腰帶,最后實在沒忍住,仰頭在上啄了一下說:“出差回來請兩天假陪我。”
就當這次爽約的補償了。
最近氣溫驟降,天氣預報說這兩天會有雪。
往年的冬天,安枝予都會把自己包粽子,但今年不一樣了,上下班都會有靳洲來接。但有了老公之后,過去的“媽媽擔心你冷”變了“老公擔心你冷。”
安枝予一茸茸地站在鏡子前,茸茸的外套,茸茸的貝雷帽,茸茸的圍巾,茸茸的手套,全上下,就只有半張臉在外面。
“不凍腳嗎?”
旁邊的地上其實還有一雙茸茸的雪地靴,但是安枝予沒有穿。
“公司里有暖氣。”說著,看向靳洲上穿的大,“你把我包這樣,你自己怎麼都不多穿一件?”
氣溫已經零下,可他依舊三件套的西裝,外加一件很板正的大。
“我是男人。”
這個回答,安枝予反駁不了,畢竟晚上睡覺抱著他,已經到了連暖氣都不用開的程度。
去公司的路上,靳洲怕忘了,又叮囑一遍:“到公司確定一下,這次出差是不是真的只有你們兩個孩子,以及出差的時間。”
“哦。”
“再問一下,是飛機過去還是高鐵。”
這個問題,安枝予都不用想:“肯定是高鐵。”他們公司還沒到那麼大方的程度。
靳洲聽出來了:“是不是普通座?”
“肯定呀!”
沉默了一陣,靳洲又問:“所以車票以及住宿的地方,是不是也都是你們自己定?”
安枝予點頭:“不過我們公司的差旅費都卡的很嚴,如果是同兩人,就只給報一個標間。”
每個公司都有自己的差旅標準,這個靳洲沒有去評價,只說:“確定好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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