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鏡也很意外,姜晚澄竟然知道這東西。
「你和大郎,莫不是也在尋它?」
姜晚澄不想騙師父,便將他們手中,確實也有一幅寶藏書的事告訴了封鏡。
「是在巫山上,阿晏無意中得到的。師父,您這是……?」
封鏡點了點頭,似乎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巫山有寶藏書,所以青鎮會為那些江湖客的踐踏之地,那端王,還有後來那麼多的禍,都是因為這東西……」
封老嘆了口氣,對手中的東西解釋道:「這是另一幅寶藏書。當初我建派時,選擇了這魑涼谷作為我的地盤,便在這裡遇到了一批寶藏書的守護者。」
「我與他們酣戰了幾日,那些人,全被我給毒死了。」
「後來,這個地方了我的,自然也就被我無意中發覺了這東西。」
「江湖上一直有傳聞『寶藏書』,我也就知道這是什麼了。只是這些年我們不喧鬧,也不在江湖出現,所以江湖上知道我們手裡有這東西的人,幾乎沒有。」
「不過,管它是什麼東西,在我手中,它也不過是一卷廢紙而已。」
「但是澄兒,若是你和大郎得到它,倒是有用。」
「師父便將它,送給你們夫婦二人,作為新婚之禮了。」
姜晚澄恭恭敬敬的接了過來,並未推拒。
太清楚了,若是溫朝晏再得到一卷這東西,就算缺了大晉那一卷,那對他來說,也絕對是猶如天助了!
他要打回大晉去,他要復仇,手裡有這兩卷寶藏書,再加上他自在他父親邊所的薰陶教習,他的勝算,就又多了幾層!
「師父所贈,如此稀世珍貴,徒兒卻之不恭,之有愧。既是師父所贈,徒兒……就謝過師父了!」
說著,扶著桌邊跪下,用心的給封鏡磕了幾個頭。
封老立即手示意起來。
畢竟著一個肚子,還給他下跪,這讓封鏡更是心疼。
「好了好了,咱們師徒二人,不必說那些客套之話。這既是有用的東西,送給你們二人,師父甚欣。還不趕看看,你的阿晏給你寫什麼信了?」
聽到師父還打趣自己,姜晚澄小臉一紅。
「是。」
姜晚澄這才又起坐下,繼續看起信來。
信的開頭,仍是先敘述一番他對的思念,溫朝晏竟用了一張紙的一半,都在說此事。
而且,還怪上次回信的字太,讓他心中很不安。
師父就在跟前,姜晚澄也不敢細看,便紅著臉先將它都略過了。
然後,在他言語正經的地方,才又慢慢往下看去……
溫朝晏說,他已經和溫二郎準備啟程了,等姜晚澄收到信時,他必然已經在前往邊關的途中。
他要去的地方,是伽城,是他父親曾經奪回,如今又歸屬了大梁之地。
他說,怕姜晚澄太記掛之前上京那些未了的案子,所以他特意寫信來,講給聽,怕無聊。
原本是想親自走一趟的,見見,見見雅姐兒,再見見封老。
不過,他怕自己跌的溫鄉,怕就此失去鬥志再也不想離去,所以咬了咬牙,仍舊罷了。
他先要說的,便是齊家的案子。
上一回他沒有怎麼細說,如今上京許多事已了,而又在天下人都進不去的魑涼谷,所以即便告訴,也不會再有什麼關礙。
齊家的慘案,源於後宮之爭。
先皇和如今的太后,本也是舉案齊眉的恩夫妻,但齊七郎有個姑姑,在豆蔻之年進宮後,便迅速獲得先皇恩寵。
先皇將如珠似寶的捧著,甚至連皇后都給冷落了。
很快,這位更加年貌的齊家姑娘就晉升到了妃位,並有了孕。
這讓太后有了危急之,所以,謀劃了齊家這樁慘絕人寰的慘案,並在先皇日漸衰退的無暇顧及旁人之時,將齊妃也害的一兩命。
齊家的冤,如今雖然溫朝晏調查了個清楚,但因為暫時不了太后,所以齊七郎和舊仆,也只能暫時忍。
至於姜晚澄最關心的珍珠案,溫朝晏當真已經徹底偵破。
雖然,他早就調查出了九層的真相,但若沒有禹王率兵進京,以清君側的名義和燕王幹了一仗,溫朝晏還真撬不燕王。
是的,珍珠案的背後謀劃者,正是燕王。
燕王因為母家寒酸,妻家也撐不起來,所以有野心的他,非常需要錢!
他走私珍珠,將每年沿海的稅收,幾乎都吞了兩層,然後走私到海外,或是以別的名義,強賣給朝中不畏懼他權勢,想要求他辦事的權貴手中。
他還開了不以珍珠為材料,而製作的胭脂水鋪子。
他因此確實賺了不。
但是,因為他的手段太過強橫,所以早就有人將此事捅到了太后和小皇帝的跟前。
太后的手中雖然也有不人命,也不是什麼好人,可真真切切的著自己的兒子,想要將兒子的親政之權奪回來。
所以,將計就計,暫時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暗地裡卻又不斷的給燕王使絆子,設陷阱。
讓別的人開始分羹珍珠的貪污。
讓一些作坊,以更廉價的方式,生產更便宜的珍珠飾品、胭脂水等。
讓民間的商人,也開始大肆的做起珍珠的生意。
甚至減一些沿海漁民的稅收……等等。
果然,燕王到手的銀錢越來越,逐漸的,他開始狗急跳牆了。
他殺的十八巷子那對夫婦,就是小作坊的管事。
城郊外,也有商人一家。
還有香山寺的主持,不過是收了另一個貪的幾斛珍珠罷了。
燕王行事狠辣,統統都在太后的算計中。
然後,竟然還讓北鎮司去調查,誓要給天下一個代。
但又何嘗,不是另一個兇手?
或者說,也是真正的兇手!
太后想要拿住燕王的把柄,然後拿回親政大權。
可是,早就悉想法的溫朝晏,可不會乖乖做那隻替辦事的鷹犬。
趙京墨全家的慘案,將禹王也吊了起來。
所以,溫朝晏乾脆將計就計,將燕王所作所為,送到了禹王手中。
禹王終於拿到藉口,趕領兵回了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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