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嫣聽到顧寒舟的話,后背瞬間發涼,掙扎著就要從秦書懷里逃出來。
“秦書,你放開我!”
可是腰間男人的手力氣極大,本沒有半分松的跡象。
秦書像是沒有聽到顧寒舟的話,抬起頭看秦夫人,“媽,雨嫣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對?”
沈雨嫣一愣,原來秦書是秦家的兒子!
秦夫人冷笑,“沈雨嫣,你算是有手段,連我親兒子都認識,你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竟敢為了你忤逆我?”
顧寒舟臉越來越沉,手握住秦書的手腕,稍稍用力,冷沉聲線在他耳邊,“你要是為好,就放手。”
秦書眼眸了,低頭看沈雨嫣。
見眼神復雜,手指局促地拉他的袖口,在反應過來,自己這樣的行為是多麼不妥當。
“抱歉。”
他輕聲道,松開手,退到一邊。
顧寒舟手,將人拉到自己后,直視秦夫人,“捉賊要捉贓。表外甥被人扎針,我也很痛心,但不能憑我妹妹照看過,就認定是做的。”
秦夫人咬牙切齒,“今天早上,曦瑤還是好好的。除了我兒媳,就只有抱過,不是干的,難道是薇蕊嗎?”
白薇蕊子一抖,眼淚流個不停,不敢置信看向沈雨嫣,“雨嫣,難道真的是你?”
沈雨嫣還沒來得及否認,顧寒舟忽然突兀冷笑一聲,在場眾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秦夫人,證據呢?”
秦夫人眼眸瞇了瞇,正開口,管家跑過來,耳語,“夫人,剛才已經查過監控,賓客太多,嬰兒房前的畫面被人群擋住,沒拍到。”
秦夫人臉一變,仿佛吃了癟,在顧寒舟面前說不出一個字。
秦父立即上來打圓場,“顧總,今天的事,多有得罪,我夫人也是一時氣急,才失去理智。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再做定奪。”
顧寒舟冷淡頷首,拉著沈雨嫣離開宴會廳。
后,秦夫人臉沉盯著沈雨嫣的背影。
上了車,沈雨嫣臉還有些發白,手指不安地揪在一起。
顧寒舟點了煙,看了眼的臉。漫不經心道:“放心,那孩子沒事。”
沈雨嫣被中心事,怔怔的,眼眶倏忽一熱。
到底是誰,竟然對那麼小的孩子下毒手?簡直太禽了。
忽然,想起什麼。
“顧寒舟,杜若云呢?”
明明杜若云一直和顧寒舟待在一起,子黏著他,那只手恨不得長在顧寒舟胳膊上。
怎麼剛才和秦夫人起沖突的時候,卻不見人影?
顧寒舟睨他一眼,吸一口煙,隨意道:“不知道,可能去洗手間了吧。”
沈雨嫣心跳得很快,像是篤定一般,激地說:“肯定是!趁我從嬰兒房出去的時間,給孩子扎針給!”
顧寒舟面一沉,夾煙的手停頓。
“你又犯病了?我有沒有說過,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講?”
沈雨嫣渾一僵,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心上,連呼吸都有些疼。
“你不相信我?”
與其說是不相信,倒不如說,顧寒舟足夠相信杜若云。
“顧寒舟,杜若云不僅僅是有一個私生子這麼簡單,是指使卡爾殺我,你明不明白?”
算是豁出一切了。
要讓顧寒舟知道,杜若云并不像顧寒舟想象得那麼好,那麼簡單。
然而男人依舊是冷淡地看,再次重申:“證據?”
沈雨嫣渾上下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連心里都被淋了個心涼。
顧寒舟這樣的態度,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不論說什麼,顧寒舟都會認為,自己是個不惜一切詆毀杜若云的瘋婆娘。
心里一陣陣難。
其實仔細回憶,只要是和杜若云起沖突,顧寒舟都會無條件站在杜若云那邊,從來不會偏向,甚至連公正都做不到。
視線漸漸模糊,一只手住下,迫抬起頭,“沈雨嫣,哭有用嗎?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杜若云用針扎孩子?”
頭一,啞著聲音,“沒有。”
“哼。”男人松開手,“所以,沒有抓住對方把柄前,不要把自己的弱點先暴出來。”
點點頭,眼淚還在眼眶,心緒卻已經平靜到冷卻、麻木。
“好。”
車輛緩緩啟,沈雨嫣看著漸漸遠去的醉玲瓏,心底不知道出于什麼滋味,問:“你不等杜若云?”
顧寒舟目不斜視,“我讓汪洋來接。”
末了,補充一句,“不先把你送走,我真擔心你被掉一層皮,讓顧家、秦家惡。”
沈雨嫣心想,顧寒舟心底最在意的,還是顧家的利益,那這顆老鼠屎,確實該離開,免得了顧家的罪人。
剛回到顧家,沈雨嫣就收到了秦書的信息,上次去江津律所,他們加了微信。
【雨嫣,你放心,我們會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
沈雨嫣著手機,心里更多的是對那個嬰兒的擔憂。
“關心你的人倒是不。”顧寒舟去拔車鑰匙,冷沉視線掃過的臉,語氣不咸不淡。
沈雨嫣低著頭,去開車門,顧寒舟拉住胳膊,“最近要小心一點。”
一愣,抬頭看他,對方卻已經收回視線。
心漸漸突突直跳。
難道顧寒舟也察覺到最近一系列的怪事了?
除了杜若云,仿佛還有另外一只無形的手,掐在脖頸,慢慢收力道……
顧寒舟手機響起,他接起來,神如常,嗯了兩聲,掛斷電話,重新上車鑰匙。
“進去吧。秦夫人在發脾氣,我過去理。”
沈雨嫣覺得聽到笑話一般。
剛才顧寒舟對人那個勁兒,毫不留面子,還以為顧寒舟一點不在乎得罪人呢!
現在去賠罪,太晚了吧?
還是說,他其實是去找杜若云,所以特意找了說辭?
下了車,聽到后引擎聲響起,著自己,頭也不回地步進院。
路過前廳,管家讓進去一趟。
林老太太在和顧正雄喝茶,看到進來,滿是褶皺的臉上顯出幾分微笑。
“雨嫣,我找了個醫生,特別會養護兒家的,我帶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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