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發聞言連忙拉住了連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所戈,並且拚命的對著所戈搖頭。
所戈見狀抱著所發,淚水終於還是沒有抑制住,哭道:「爸,爸對不起你,也對不住你媽,是爸沒本事……」
所發笑了笑,抱著所戈沒有說話,看著所發略帶倔強的笑容,我猛地想起了唐果,隨後覺鼻子有點酸……
半餉,所戈放開所發抹了抹眼淚,說道:「行,別站著了,吃飯,我們吃飯。」
我不自的往他們吃飯的地方看了一眼,兩隻破破爛爛的小板凳,面前有一個用樹枝架起來的鍋,髒的連圈的邊緣都有些發黑了,而裏面漂浮著一些不知名的植,還有一些黑黃的沉浮,看起來應該是一些野菜和糠的混合,看到這我有些心疼所發,吃這種東西能果腹就不錯了,就更別提什麼發育了,但是即便如此,所發還是儘可能的把鍋里的飯菜夾給所戈,想讓後者吃飽一點。
隨後,畫面就在這樣一副溫馨又有點讓人心酸的時刻結束了,隨後出現的地點依舊是這破廟,不過在靠近窗口的小床上躺著一個孩,這孩姣好的臉上有些蠟黃,一雙眼睛木然的看著天空,看起來甚至有些絕。
「吱呀……」
隨著木門被推開,孩的眼中又煥發了一彩,只見所戈從門外走了進來,但是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居然還有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腰裏帶把掛刀,上穿著皮甲看起來英武不凡,當他看到床上的所發時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然後歉意的笑了笑。
這個作讓所發一愣,不過還是站起來,隨後開始準備晚飯,所戈見到所發后笑了笑,說道:「發兒,這是西域都護府的漢火長,這次來有些事要做,所以會暫住幾天的。」
所發麵一僵,不過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晚飯的時候,所戈看著鍋里的飯菜臉上有些發紅,對著那個漢火長笑道:「家裏拮據,所以招待不周還請多多諒解。」
漢火長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笑道:「無妨,這次來烏孫沿途都沒人肯收留我,能承蒙你們招待已經激不盡了。」
隨後,這漢火長開始講述起遊歷各國的所見所聞,聽得所戈是滋滋稱奇,即便是所發目中也有異彩流轉。
就這樣,這漢火長在廟裏休息了一夜,而且一個晚上都沒做什麼出格的事,第二天一早,所戈就出門乞討去了,漢火長也閑的無聊,在院子裏一邊喂馬一邊和窗戶旁邊的所發聊天,雖然所發不能說話,但是這漢火長一個人也說的津津有味,故事就這樣老套的發展了下去,可能是所發年經歷讓沒有會過這樣的,也或許是太單純,總之兩個人就是相了,而在此期間我也得知了這漢火長的真名――漢超。
漢超一次外出回來后,湊到所發的前笑了笑,隨後說道「你猜我這次出去帶回來了什麼東西?」
所發癡癡的看了眼漢超,然後誠實的搖了搖頭。
漢超眨了眨眼,隨後從後掏出了一個木盒子,打開后裏面依偎著兩個小蟲子,正是比翼雙犀。
「看,這就是比翼雙犀!」漢超捧著小盒子得意洋洋的笑道。
隨後,他看著一臉驚異的所發,正道:「發兒,我明天就要走了,這比翼雙犀你我一人一隻,如果我沒死的話,我就會回來娶你,如果我死了的話,那你就再找一個人吧。」
所發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一隻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漢超,用旁邊的一塊木炭笨拙的寫道:「這輩子,我就嫁給你。」
漢超無奈的了所發的頭,隨後兩個人就一人用了一隻比翼雙犀,然後在的作用下,兩個人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隨後時間匆匆而過,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三個月,而我,也在這個夢境裏待了三個月,我在夢裏不到,也覺不到睏倦,猶如一位時旅行者一樣,注視著所發的生活,但是我有些害怕了,因為三個月我都沒有從夢中醒來,那我到底還能不能出去?或者說……我已經死了?
但是我的疑並沒有持續太久,三個月後的一個清晨,所發正在為所戈準備午飯,但是突然,捂著心口昏了過去,所戈那天沒有出去乞討,而是守在了所發的邊。
當下午所發醒來后,睜開眼睛的一件事就是看了看四周,隨後神猶如崩潰了一樣,竟然赤著腳跑下了床,而且邊跑臉上還流著淚水,但是……更讓我驚訝的是,竟然說了一句話:「漢超死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頭猛地一震,並不是因為漢超的死,而是因為所發此刻說的話!
漢超死了――漢朝亡了!
這兩句話何其相像!甚至,一個非常恐怖的猜測在我腦海里形了,那就是所發之所以會被推上神座,完全就是一個巧合!一個悲劇的巧合!
果然,所發猶如瘋癲了一樣,一邊跑著,一邊喊著漢超死了,當跑到鎮上時,無數人都圍了上來,又厭惡又恐懼的看著所發。
「漢朝?漢朝怎麼會死?這人誰呀,是不是瘋了呀!」
「這人是老在菜市場乞討的所戈的閨,據孫嬸之前說的話,這野種一生下來就不哭,而且也從不說話,聽說是個啞,而且據說從小到大都沒出過家門呢!」
「啞?怎麼可能!啞現在怎麼會說話呢!?要我說這人說不準是中了邪!」
「就是!肯定被邪魔附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群人將一個悲劇的真相扭轉的面目全非,到最後所發在人們的口中越傳越邪門,甚至已經有人說是邪魔轉世,從而剋死了自己的娘……
這時,不知道是誰向所發扔了一個蛋,猶如連鎖反應一下,許多人開始拿起腳邊的爛菜葉,石子扔向了人群中間被孤立起來的所發。
「打!就是一個妖怪!一生下來就剋死了自己的娘!」
「就是!殺了!」
「殺了,殺了!」
就這樣,所有人的臉上從驚疑變了恐懼,從恐懼又變得猙獰,到最後,他們甚至有了一種病態的快!看著這些人我只覺通冰涼,甚至我此刻心中有了一個疑,那就是……誰是人,誰是魔?
目再轉到場的所發時,只見對迎面飛來的石子既不躲閃,也不回擊,只是任由它們將自己砸的頭破流,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了心的緒,我衝到人群中間,將所發護在我的後,但是那些石頭從我的穿過,砸在了所發的上。
我愣愣的看著面前這群比所發更像妖魔的人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無力,我只能無力的坐在地上,木然的看著所發滿臉是的倒在泊中,當人們發現出了人命而四散逃跑后,只留下了一地的菜葉和石頭,以及所發那早已冰冷的。
我抖的走到所發的前,看著那張有些凄的臉以及那微睜的眼睛不由心如死灰,我出手想要把的眼睛閉合起來,但是卻無濟於事,這一刻我真的希自己能在現場,然後阻止這場人間慘劇,不是我喜歡所發,而是單純的同。
「發……發兒!發兒!」
遠,所戈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所發的邊,隨後他老淚縱橫的趴在所發的上哭了起來。
「發兒!我一輩子不不搶,自認為問心無愧,可是我們究竟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待我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