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我都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唐果,說來也奇怪,這唐果撲到我懷裏后,我臉上的熾燙突然詭異的消失了。
等我睜開雙眼后,我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臉龐,發現剛剛被所發的地方已經被燒傷了,稍微一下就疼得鑽心。
面前的所發似乎也沒有料到這一點,它愣了一下,隨後手把上的線給扯了下來,居然張著早已腐爛的,說道:「你護他?……」
我愣了一下,有些聽不懂所發口中的話語是什麼意思。
但是出我所料的是,唐果盯著所發,臉上無悲無喜的寫道:「我找了這麼多年,依舊沒有找到他,我們放手吧。」
「放手?」所發歪了歪頭,隨後用一種冷沙啞的嗓音說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難道迴千年,你已經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還是說……」所發回頭看了眼我,說道:「還是說你喜歡上他了?」
我愣住了。
唐果搖了搖頭,寫道:「我只是覺我的事不應該牽扯到旁人,而且……我累了。」
「累?!」所發先是冷笑兩聲,隨後面變得非常猙獰,說道:「找了這麼多年,你跟我說累了?!既然這樣我就殺了你,然後讓別人去找!如何?」
唐果蒼白著臉笑了笑,隨後寫道:「好呀……反正我千年前就想死了。」
所發愣了一下,隨後它怒極反笑,然後看著我說道:「好,我不殺你,但我殺他!」
說著,所發手向我抓來,我想要閃躲,但是渾無力本躲閃不開,而所發好似也完全不顧及旁邊的唐果,就在這萬分危機的時候,從我腰間的玉佩中突然閃出一道紅影,接著我聞到空氣中傳來一香風,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生了!生了!」
黑暗中,耳旁突然傳來一陣呼喊,當我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在一片林之中,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發現並不刺眼,我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發現也並不疼,我有些明白了,這是一個夢。
但是我隨後又覺到有些不對勁,誰在夢中能得知自己正在做夢呀?於是我開始打量起四周,發現在林中一個角落裏有三個人。
這三個人一個看樣子是孕婦,躺在地上滿頭大汗,而在的旁邊蹲著一個衫襤褸的男子,手裏拿塊抹布正在不住的給那孕婦汗,而孕婦的旁邊站著一個老婦人,這老婦人懷中抱著一個渾赤的新生兒,但是這新生兒不哭也不鬧,看模樣有些怪異。
「咦,所戈,你孩子有點怪呀,剛生下來都不哭,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幫你治治?」接生婆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所戈著滿是泥垢的大手,扶著樹站了起來,看樣子應該是個瘸子,此刻他滿臉堆著笑,對著接生婆不住的說好。
看到這一幕我愣了,不過很快我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很顯然是所發剛出生的場景。
得到所戈同意后,那接生婆抓著所發的把頭朝下拎了起來,隨後便朝著所發的屁打了幾下,但是這所發即便被打,也只是不開心的嘟著,不哭也不鬧。
接生婆見狀愣了一下,隨後看著所戈,說道:「你這娃有點不對勁呀,好像是個啞。」
「啞?」所戈面一變,說道:「不能吧孫嬸……」
接生婆白了所戈一眼,說道:「怎滴?我還能騙你不,總之你孩子你拿著,這次的酬勞你該給我了吧?!」
說著,接生婆把所發塞到了所戈的懷裏,所戈一臉沉悶的在上翻找了一會,隨後才掏出一把細碎的不知名貨幣,然後塞給了接生婆。
「呦!~」接生婆看了一眼手裏的錢,驚異道:「我忙活了大半天,你就給我這麼點錢?來之前價格不是談好了的嗎?」
所發麵通紅,半餉他乾笑兩聲,說道:「這兩天街上沒人,所以手頭有點急,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我過兩天就還您,您就通融下,行不?」
「呸!」接生婆唾了一口,一臉的鄙視道:「誰跟你鄉里鄉親的呀,記得!我後天來拿錢!」說著,接生婆就一臉不開心的走了。
見接生婆走了,所戈嘆了口氣,隨後他看著懷裏的所發臉上又洋溢出了幸福的芒。
「孩娘,你看這孩子長的多俊呀!」所戈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把懷裏的所發給地上同樣衫襤褸的婦人看了兩眼。
「嗯……不,不錯……」地上的婦人面蒼白的看了所發兩眼,但是此刻面蒼白,連都沒有一,彷彿睜眼都是一件很費勁的事。
所戈也覺到了自己的妻子有點不對勁,他晃了晃的肩膀,張道:「你沒事吧?」
婦的眼睛艱難的睜開了一條,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頭一扭,好似沒氣了。
「如君!如君你怎麼了!如君!!!」
最後,叢林里只剩下了所戈痛不生的哭喊聲。
還沒等我慨什麼,面前的畫面又是一轉。在一片空地上,許多五六歲的孩正聚在一起玩木槍木劍,只有一個小孩站在遠顯得那麼的孤獨,這小孩上穿著滿是補丁的破服,頭上的頭髮更是又臟又蓬鬆,乍一看上去就跟個野小子一樣,只不過從那髒兮兮的臉龐可以看的出,這小孩長開了也一定是個人胚子。
此刻這小孩正捧著下,看著那群小男孩眼中滿是,但是突然一塊石子飛來砸中了小孩的額頭。
「你這野種怎麼又來了?」只見遠一個小男孩帶著一群小夥伴走到了小孩的面前,罵道:「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嘛?以後不許來這裏!」
「就是,一個花子的閨真不知!」
「還是個啞,我媽說了,啞都是上輩子嚼舌的長舌婦!」
「快滾吧!野種!以後再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人群中熙熙攘攘,但是惡毒的話語卻層出不窮,我此刻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群明明年齡才五六歲,但說出的話語卻如此傷人的孩,我走上去想要把所發拉出來,但是當手穿過所發的時,我才懂得這是一個夢。
小孩靈的大眼睛中蓄滿了淚水,蹲在地上咬著一言不發,到最後那群孩開始用手裏的木劍,地上的石子朝著小孩扔了過去,小孩用手抱著頭,把腦袋埋進了懷裏默默的忍著這一切。
到最後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我別無選擇,只能把頭扭過不再去看面前這些年暴力。
當人群散去,小孩的手臂和額頭已經變得青紫了,當小孩一個人含著眼淚走回家的時候,我默默的跟在了的後面,想要看看這小孩一生究竟有多麼凄苦,也想知道所發究竟是怎麼被推上神座的。
當來到小孩的家門前,即便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可是依舊還是愣住了,因為面前是一個最多只有幾十平方米的小寺廟,這寺廟兩間窗戶都已經破破爛爛的了,只剩下一些殘存的木棱還掛在上面,一些白紙掛在木棱上隨著風輕輕的擺,讓面前的場景更增添了一荒涼。
「所發,你回來了呀……」破廟裏,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看到所發后笑了笑,但是當看到所發額頭上的傷痕時他愣了一下,隨後連忙丟下手裏正在熬制的湯走到所發麵前抓起的手臂看了看,最後他眼眶微紅,說道:「那群小兔崽子又欺負你了是不是?我這就去教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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