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聞言想起了此事,然大怒指著林煌便劈頭蓋臉的罵道:
“混賬,朕當初念在你爹年事已高、一心為民的份上,饒了你一家人的命,未曾怪罪半分,你倒好,竟在京城為非作歹,深夜劫獄、綁架眷、沖撞貴妃,當真……當真罪該萬死!”
林煌渾發熱被汗水,心如麻慌忙低下了頭,眼神閃躲思索該如何罪。
這原本是十拿九穩之事,誰料這該死的沈南意竟然裝昏躲過一劫,還求救求到了德妃面前,將他們的計劃全盤打破。
為了不暴份,他不得不下令棄了人質逃走。本想著這次不便算了,還有下次,總是能夠斗垮了沈家的,可沒逃多遠又莫名其妙遇到了幾個武功高深莫測的殺手。
說來這幾人可真是奇怪得很,明明可直接將他們殺了,卻偏要跟貓捉老鼠般戲耍他們,圍追堵截生生將他們到了巡防營跟前,害得他們被當場拿下。
林煌扭頭看向一旁角噙笑的沈驍九,眼里發出無邊的怨恨,是他!一定是他的手筆!
咬了后槽牙,林煌心中氣翻涌,心思也是百轉千回,可劫獄一事已經鬧到了朝堂之上,該如何才能保住命?
“皇上,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草民怎敢沖撞貴妃娘娘……”
“誤會?”
沈驍九居高臨下的向跪著的林煌,“深更半夜你不在家中睡覺卻穿夜行手持利,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在街上晃,想來不是為了賞月詩吧?”
沈信連連點頭附和道:“沒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你劫獄綁架我兒,又撞上貴妃娘娘回宮便嚇得魂不附、胡逃走,又被巡防營的人抓住,此事早已傳開,你還敢狡辯?”
孫永智了額上的汗,低頭上前小聲話:“沈大將軍,這……這類案件,理應由京兆府細細查問,是否與劫獄之事有關,還有待細審,實在不該就此下定結論……”
“給你?”
沈信提高了聲音,雙目似要噴火,一把抓住孫永智的手腕暗暗發力:“你連幾個小子都護不了,連自家大門都看不住,還要審案緝犯,你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孫永智只覺得手都要被撇折了,疼得直呲牙:“請將軍松手,下的手……下的手啊……”
“哼!”沈信不屑的將他往邊上一掀,孫永智吃不住力摔在了地上,連手里的玉牌也沒拿住,滾了許遠。
沈信義憤填膺單膝跪在皇帝面前,沉聲道:“皇上,孫永智此人庸碌無能,全無半點為之風骨,臣的兒被人冤枉吃了不苦,若落在他這樣的昏手中哪還有昭雪之日?還請陛下為微臣的大兒做主,另擇人選主審此案啊!”
一旁的林昭聞見此也趕忙跪下:“懇請陛下做主!”
有了人開頭,朝中其余與沈、林兩家好的人紛紛附議,再加上沈驍九的人脈,朝中大臣跪下了不。
皇帝臉有怒,他不是氣孫永智昏庸,氣得是沈家兩兄弟竟敢帶領群臣向自己施,究竟有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
“此事牽扯甚廣影響深遠,的確是該謹慎些。”藏在袖中的手握了握,皇帝眼里波濤洶涌將目投向了淡然如山的沈驍九,笑得和藹:“沈卿,你審案一向令人放心,朕便將此事由你來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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