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信也不是毫無準備,他早早便從沈驍九里打聽清楚了事的來龍去脈,有了沈南意前面的鋪墊,便理所當然的將德妃拉出來鎮場面,德妃都說這些歹人與沈南意不是一伙的了,你孫永智還敢有異議?
除此之外,更是質問孫永智,牢中闖歹人劫走囚犯,可京兆府上下無一人傷亡,這不是外勾結是什麼?
皇帝只覺得頭昏腦漲,數次想出聲打斷沈信的話,卻是怎的也不上。
今日的沈信皮子厲害的很,道理講完了又開始耍流氓,哭著喊著自家寶貝兒被人冤枉,家中老太爺氣的生了病,兩個小弟想姐姐想得整日以淚洗面,奈何有人看不得自己得皇帝青睞,非要對付沈家,不知是何居心。
孫永智上任不足半年,在朝中基不穩,反觀沈信,為多年、戰功赫赫,加上老太爺在老臣中威甚高常人難以其項背,無論是名聲還是人脈都遠勝孫永智,一番槍舌戰下來,朝堂大半員都倒向了沈信。
正在此時,一個重磅消息砸來,巡防營上奏,說在東街抓住幾個可疑的犯人,懷疑是今早沖撞了德妃娘娘的嫌犯,審問下更查出了在京兆府劫獄一事,由于牽扯深廣又事關重大,實在不敢拖延,遂斗膽上奏懇求皇帝裁決。
孫永智眼皮一個勁的猛跳,整個人仿佛被旱雷劈中,這群蠢貨不是逃走了嗎,怎會被巡防營的人抓住?
再者,這巡防營一向不喜臉,就算是抓著了人也不該直接上報給皇帝才是,這背后必定有人推波助瀾!
在人群中的沈驍九從始至終都不發一言,無論朝上發生何事他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沒有任何事能夠撼他那顆沉穩的心。
皇帝雖有預,但當著朝臣的面也不能視若無睹,只得招手:“將疑犯帶上來!”
大臣們聞言紛紛退到一邊齊齊向殿外,遠遠便見巡防營的人押著五六個渾污的黑人上了殿,這幾人頭發散落,臉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痕和傷口,瞧著很是狼狽,手指的繩子纏繞在上,沒有毫反抗的余地。
大殿上的朝臣議論紛紛,有的心生恐懼,有的大呼痛快,有的樂得看戲。
“抬起頭來,朕倒要瞧瞧,你們一個個都有幾個腦袋夠砍!”
皇帝龍目威嚴,幾個黑人戰戰兢兢抬起頭來,心里慌得要命,刀不落在上不知疼,原本已做足了心理準備,可見了皇帝真容才曉得害怕。
皇帝眼睛毒辣,略的掃了一遍,最終將目定在了左側的黑人上,眉頭微蹙似是篤定道:“朕見過你!瞧著不似武人頗有些眼,莫不是哪家員的公子?”
大臣們你看我我看你,又仔細瞧了瞧林煌,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林煌在京中這些日子除了吃喝玩樂什麼正事也沒做,沒人認識也是應當的。
倒是一旁的沈驍九站了出來,角噙著嘲諷的微笑,“好心”提醒道:“回陛下,此人乃是金州刺史之子林煌,前些日子臣與武大將軍曾押此人面圣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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