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宋立澤又問了句。
秦菀遲疑了下,答道:“剛準備的士回家。"
那日他皺眉要向白櫻雪道歉的畫麵猶在眼前。
“這地方很難打車。我送你吧。”
宋立澤說著直接打開車門,秦菀本想拒絕的話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上了車,宋立澤又說,“聽說你今天去醫院了。“
是陳述句,並非疑問。
秦菀點頭,“嗯,給老太太送吃的。”
宋立澤嗬嗬笑起來,“苦差事,難伺候的吧?”
秦菀歪著頭,自認和宋立澤並不算稔,所以並沒接話。
宋立澤也不尷尬,笑嗬嗬道,“怎麽,還在氣我那天站在白櫻雪那邊,沒為你說話的事?”
既然他直接提出來,秦菀也不扭,點頭幹脆道,“我隻是覺得,你們關係那麽好,沒必要因為我生間隙。”
宋立澤聳聳肩,“首先,我隻申明一點,我是阿晏的朋友。”
秦菀一愣,他又道,“說起來,你還不知道白櫻雪和阿晏的關係吧?”
秦菀握拳頭,“不是他朋友嗎?”
全網傳了的緋聞,再說都遇到多回了。
宋立澤淡淡道,“頂多算個前任。秦菀,你難道就沒過前任?”
秦菀沉默了下,直接道,“沒有。”
宋立澤有些驚訝,“以你的長相,不可能吧。”
秦菀淡淡道,“我後媽管得嚴,手機通訊錄都會查,更何況。”
宋立澤了然。
好一會兒,他忽然道,“三年前,他們就分手了。原因嘛,白櫻雪提的。”
秦菀有點不敢置信,“盛晏也會被人甩?”
“要不說這事有趣。”宋立澤還真是損友,竟笑出聲,“生平頭一次,盛家大爺被人分手,還是綠的那種。”
秦菀張大,心中對這事隻有一個評價,白櫻雪牛。
以盛大爺的驕傲,這事絕對算他人生一大汙點了。
可看他們現在同進同出,秦菀想,他對自己深的人倒意外的包容。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秦菀皺皺眉,可不想因為知道太多,被盛晏滅口。
死也不能死在這事上啊。
宋立澤幹脆將車靠邊停下,認真道,“你對盛晏了解多,我不清楚。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一個背叛過他的人,他為何會原諒,原因隻有一個。”
秦菀用力抓住膝蓋,原來是來給白櫻雪出氣的?
“怎麽,你覺得這段關係,是由我說了算?”秦菀忍不住譏笑起來,“既然你們是好朋友,你直接去勸他啊。跟我說有什麽用?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宋立澤歎氣,“我實話告訴你,從見到你第一麵,我就猜到是怎麽回事。”
他指著秦菀那張臉,直白道,“他對白櫻雪一直念念不忘。可是呢,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去找。直到意外遇到你,不得不說,你們長得很像。他姥姥一直盼著他早點結婚生子,本來人選早就訂好是白櫻雪,可那麽一折騰,如今又多了一個你,我怕他一氣之下,做讓你們都後悔終生的決定!”
“夠了!”秦菀低吼一聲,眼淚卻流了下來。
死死摳住,牛仔被都抓變形了。
宋立澤歎口氣,也不知該如何規勸。他隻是覺得,秦菀不該趟這趟渾水。
人一旦在盛樺麵前認了臉,再想就很難了。盛晏這招,實在諢得很。
他自己都有些抓不盛晏的想法了。
“白櫻雪和阿晏牽扯很深,就算沒有你,他們也很難斷幹淨。秦菀,作為阿晏的朋友,我的確不該多說這些,但,作為李展的哥們,我有理由勸你,趁早離開他。”
宋立澤幹脆晃了晃手機,“其實是展讓我來送你的。”
是說怎麽偏偏那麽巧,遇到宋立澤。
宋立澤還好心要送一程呢。
秦菀明白這是李展在告訴,萬一真懷孕了,應該如何取舍。
不得不說,李展是懂殺人誅心的。
比起盛晏的冷漠、白櫻雪的嘲笑,一個無關第三者的規勸,讓更清醒了。
孩子留不得。
即使再不舍,可必須在盛晏知道前理了。
秦菀慢慢平複了緒,聲音很冷,明明眼裏還有淚,可莫名的冷靜。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告訴李展,我的事,我自己負責。不需要旁人心。”
宋立澤一愣,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他想再說話,可秦菀已經打開車門下去了。
原來不知什麽時候下雨了。
冷風呼嘯而來,夾雜著雨,將秦菀那頭秀發吹得淩。
站在雨中,一步步往家裏走。
回到家,溫嫂並不在,秦菀免去解釋的煩惱,倒頭就睡。
睡到半夜,約有人的額頭,焦急道,“先生,對,突然就發高燒了。喊也喊不醒,這可怎麽辦啊!”
秦菀勉強睜開眼,隻看到溫嫂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原來他還沒回來。
也對,他還回來做什麽呢?
電話那頭說了什麽,秦菀沒聽到,啞著嗓子喊了一聲,“溫嫂。”
溫嫂連忙道,“爺,秦小姐醒了。您別著急,一定要慢點開車!”
說著掛了手機扶住秦菀,“秦小姐,爺讓我送你去醫院。您還清醒嗎?”
醫院?
秦菀搖搖頭,“溫嫂,我沒事,我不去醫院。”
溫嫂一愣,“那怎麽行。您高燒不退,這到底是怎麽了,爺不許我擅自給您用藥,您又不願意去醫院。”
不讓溫嫂用藥?
秦菀混沌的腦子了一下,勉強道,“我隻是普通的冒,睡一覺就好。溫嫂,求求你,不要送我去醫院。”
用力握住溫嫂的手,那滾燙讓溫嫂暗自心驚。
“可...”
“如果明早還不能退燒,我就聽你的去,溫嫂,我好累,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秦菀哀聲請求著,溫嫂躊躇的點了下頭,到底還是同意了。
勉強撐著子起來,把汗津津的服換了,秦菀出手機,通訊錄從楊虹慢慢換到李展。
最後,咬住牙,給李展打了電話。
“你能不能再幫幫我,給我找個醫院,我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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