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總是不經意間就溜走,一轉眼間,五年景就這麼悄然逝去。
深州在這五年間發展很快,而蘭城街道依然還是五年前的景象,就像是有些人早已往前走出很遠,有些人還故步自封沉浸在過去。
位於深州海邊的一棟海景別墅里,平日里冷冷清清,就只有傭人進出,偶爾能看到主人的影。
但一直到周末,這別墅里就格外熱鬧,因為,史家三個孩子都放學回家了。
又是周末,倪寶珠一大早就被吵醒了。
昨晚和盧小昭去清吧喝酒,幾個人邊聊邊喝,一直到凌晨一點鐘才回家。
這現在才七點鐘,家中就鬧鬧騰騰,讓的蹭蹭蹭往上飆。
下樓,只見大哥史向東被弟弟和妹妹在地上,正在那裡哀嚎。
「媽,你快管管你兒子和兒吧,他倆要殺人了!」
倪寶珠皺眉:「你是老大,卻總是被弟弟和妹妹欺負?你丟臉不丟臉?」
「什麼弟弟和妹妹?我也就比他倆早出生半小時,而且我還是重最輕的那一個,我才是弱者,好嗎?」
史向東毫不掩飾自己的慫,一邊反抗,一邊請求支援。
「著有些疼的眉心,倪寶珠上前,在二兒子史向北屁上踢了一腳。
「沒大沒小的,就這麼欺負哥哥,像話嗎?」
史向北一臉無辜,指著正騎在大哥上的妹妹說道:「是小嬅,小嬅說我大哥了,但我大哥不承認,所以我倆就打算來個嚴刑供?」
老大了?
聽到這話,倪寶珠頓時興緻盎然。
蹲下,看著史向東問道:「哎,說說看,朋友長得漂亮不漂亮?還有,你不如下周把朋友帶回家給我瞧瞧唄?」
史向東:「……」
你可真是我親媽,不幫我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踹一腳。
「你別聽小嬅胡說,我哪裡有什麼朋友?我們那個系是出了名的和尚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啥,媽,你先讓小嬅滾一邊去,快死我了。」
史向東這才剛剛醒來,都還沒上廁所呢,就被妹妹住小腹,真的……憋得慌。
史月嬅向母親說道:「你可別聽到大哥的話,他就是有朋友,我都看到他和孩子手牽手在小花園裡散步了,媽,真的,那個孩子我認識,是大一文學系……嗚嗚嗚。」
話沒說完,史月嬅的已經被親哥捂住了,說不出話來,只得嗚嗚嗚表示抗議。
「求求你了小祖宗,從大學到現在,你都毀掉我幾樁了?」
史向東掙扎著坐起來,簡直快要哭了。
「大一時,比我高一級的學姐喜歡我,人家主向我表白了,結果你卻在我和學姐第一次約會的時候砸我場子,我就那麼失了……」
「大一下學期,我又看上隔壁系的系花,我都快要追到手了,結果系花卻和別人牽手功,我一問才知道,那搶我系花的人是你哥們兒,而且還是你親自幫哥們兒追系花的。」
「還有上次……」
史向東提及自己的史,那簡直就是一部淚史,每一段里,妹妹都是那個比山還要高的路障,他覺得他這輩子都得打了,都對死在妹妹手中。
「小嬅,你大哥說的這話……你有話說嗎?」
倪寶珠倒是不知道還有這種事,看著兒問道。
提起這事兒,史月嬅也表示自己很無辜。
「媽,我給你說啊,那個主向我哥表白的學姐其實就是個公車,咳咳,公車你知道吧?就那種……嗯,懷孕了,所以就想找個接盤俠帶去打胎,順便弄點營養之類的。」
史月嬅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史向東。
「他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單純到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我是怕他被騙,這才故意砸了場子。」
「那隔壁系花呢?總不是公車吧?」
史向東一臉憤慨說道。
「哦,隔壁系花啊,確實是個好姑娘,可是,可是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啊,你以為自己快追到手了,那只是人家系花礙於面子不好打擊你而已。」
史月嬅笑瞇瞇說道:「唔,系花的心上人就是我那哥們兒,人家軍訓時就看對眼了。」
史向東:「……」
我他媽的,我果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還談個屁啊,老子不談了,老子現在專心搞學習,將來專心搞事業!
「行了,鬧得差不多就行了,你們今天都給我老實點,我要補覺。」
倪寶珠坐在沙發上,了自己的眼角。
真是不能熬夜啊,這一熬夜就會變老,你看你看,眼角似乎都有皺紋了。
「不行,今天我有同學要來家裡做客呢。」
史月嬅看著親媽說道。
「啥?又有同學來做客?上周你們宿舍的舍友不是才剛來過嗎?」
倪寶珠有些懵。
上周,史月嬅帶著舍友來家中玩兒,作為兒的親媽,倪寶珠自然是得給足兒面子。
於是盡心儘力招待一番,臨走時還送給每個舍友一份大禮,唔,價值上萬的護品套裝,還是豪車送回去的。
結果這周怎麼還有?這……
「這次可不是我舍友,論起來應該是我青梅竹馬的朋友呢。」
提到青梅竹馬,倪寶珠愣住了,反倒是剛下樓的史戰南被嚇了一跳。
「啥玩意兒?青梅竹馬?該不會是蘭城來的?」
這些年來,大家閉口不談蘭城的事,更閉口不談虞遠征這個名字,似乎這個人早已從史月嬅的生命中消失了。
但現在,史月嬅卻主提及了青梅竹馬,這讓史戰南的心猛然一跳。
「對啊,你怎麼知道是從蘭城來的?論起來,我和他從小就認識呢。」
史月嬅笑瞇瞇說道。
聽到這話,史戰南與倪寶珠面面相覷。
這該不會是虞遠征找來了?而且兒還原諒了虞遠征,倆人又……
「那個小嬅啊,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們在什麼地方摔倒一次就夠了,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第二次啊,所以你看這……」
史戰南小心翼翼說道,生怕痛了兒的痛。
看著父親那表,史月嬅忍不住笑了。
「你們該不會是以為我說的人是虞遠征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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