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一定要嚴懲白泠,最好把關在冷宮裏三年五載,以儆效尤!」
永業帝踱出慈元宮,東方離就候在外面,一見到永業帝,就忙說道。
看還怎麼嫁給獨孤鶩!
永業帝睨了眼東方離,往日疼的兒子最近看著越看越不順眼。
白泠恢復了容貌,卻懇請永業帝不要將此事傳開,說是不想再生事端。
永業帝一想也是,白泠如今貌若天仙,若是讓老七知道了,一定會心有不甘,大鬧一番。
這廝個沒眼力的,放著好好的醫佛徒弟娘不要,否則,他就是醫佛的徒婿,連帶著皇室都能沾。
他偏要和個贅婿的養投意合,真是狗屁不通。
永業帝覺得自己心口堵著一口氣,一腳把東方離踹翻在地,就是一通喝斥。
「不中用的東西,統領林軍才一天,就徇私枉法。若非是你,小九怎麼會傷。罰你去打掃冷宮,把裏面的蛇蟲鼠蟻全都清理乾淨,若是再有紕,你以後就住冷宮!」
永業帝摔袖而去,留下東方離趴在地上,目瞪口呆。
他是怎麼惹父皇了,父皇發這麼大的火?
慈元宮,太后吃了特效藥后,沉沉睡。
獨孤鶩坐在一旁,眼角一掃,見白泠腳步輕盈走了進來。
「聖上找你?」
獨孤鶩深知永業帝的脾氣,白泠以前是出了名的三無,一別四年回來后醫超群,別說是生多疑的帝王,就是他,也要心生疑。
「問了些太后病。昨晚,多謝你了。展連如今在何?」
白泠沒有細說,倒是誠懇無比謝了獨孤鶩。
已經從風晚那得知了昨晚的況,展連那老畜生竟想要賣了小鯉。
眉目間,染上了戾氣,眉目本就生的好,這是眸熠熠生輝,讓人不側目。
「我打發陸音去把他發賣了。」
獨孤鶩不疾不徐拿起茶盞,抿了口茶。
得知展連竟想要將小鯉賣到最下等的娼寮時,獨孤鶩險些沒擰下展連的腦袋。
那老匹夫,他竟敢!
即便是事已經過去了半天,可獨孤鶩一想起此事,周的殺氣濃郁的讓人窒息。
他本以為白泠會驚住、哭鬧、求,畢竟那人是父親。
哪知道白泠眨了眨眼,好奇問道。
「賣到什麼地方去,可千萬要賣遠一點。」
「……」
獨孤鶩喝茶的作頓了頓。
「山館。」
獨孤鶩極不願吐出三個字。
白泠角了,努力保持著儀容,不讓自己大笑出聲。
當初在街頭行乞那幾年,能聽到一些深閨子們聽不到的消息,譬如說山館,就是其中之一。
那個地,用通俗點的現代語言說,就是鴨店。
它坐落在山清水秀的碧螺山,是一個頗有手段的份神的人開的。
傳聞老闆以前是個綠林土匪婆子,心狠手辣,是號人,金盆洗手后開了山館。
山館專門接待有錢有閑的貴人們,那些貴人戴上面,紙醉金迷,花重金玩山館里的男人們。
展連雖然廢了右手,不能潑墨寫文,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可他這些年在公主府保養得宜,一張麵皮保養的頗好,絕對是一個中年男子啊,這等男在山館里,絕對是搶手貨。
不愧是獨孤鶩啊,得罪了他,心俱損,還要敗名裂啊。
白泠上噙著笑,可那笑卻是冷的徹骨。
展連與的父之,早在前世就已經被耗得一乾二淨。
不能忘記,被杖打得皮開綻,死狗一樣丟出公主府。
不能忘記,他氣死東方蓮華,出殯之後,轉就張燈結綵扶薛姨娘為正妻。
更不能忘記,塵為替鳴不平,得罪東方離獄,為父親的展連非但沒有為其奔波,反而趁機將公主府的田產房屋都賣了。
那男人,就是一隻依附在公主府上的蛆蟲,吸幹了公主府的髓。
獨孤鶩的眸冷了冷,這人,連那種地都知道,難道也去過?
白泠叮囑宮找了一盆寬葉盆栽,那是宮中很常見的擺設花葉萬年青。
「你我不能出宮,這事只能勞煩陸音了。花葉萬年青的花葉的有劇毒,只要服用,舌頭劇疼,無法發聲。你給陸音,可別讓展連喊破了嗓子。」
「……」
獨孤鶩默默接過了花盆,命令風晚送出宮去。
「還有一事。鶩王,你賣的好歹是我爹,那錢是不是也該分一分?」
白泠一副有錢好商量的語氣。
獨孤鶩眸深了深,都說子涼薄,他本以為納蘭湮兒已經是個中翹楚,如今一看,比起白泠來,納蘭湮兒連給提鞋都不夠資格嘞。
不過,這般脾,倒是甚得獨孤鶩的心。
橫豎他也不想和有什麼糾葛,越是冷,以後越不會來糾纏他。
一年之後,就一拍兩散。
前幾任,或是太過弱,或是太過粘人,嫁順親王府都撐不過幾天,若是換了白泠,順親王府那幫牛鬼蛇神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獨孤鶩手一揚,一落白泠的手中。
手之,溫潤微涼,白泠一看,要錢的手抖了抖。
手中是半塊玉佩,看不清是什麼。
這玩意,不是讓春柳抵押在賭坊里坐莊用了,怎麼跑到獨孤鶩手裏了。
白泠有些心虛。
「下次再犯,定不輕饒。」
獨孤鶩椅,留下白泠一張臉張兮兮的。
椅又是一頓,獨孤鶩說道。
「小鯉說你會講猴子故事?」
他實在不想再唱歌哄小鯉睡覺了。
白泠二話不說,提筆寫了十幾回西遊記給獨孤鶩。
「這故事,也是你從游商那聽來的?」
一個時辰后,獨孤鶩手裏已經拿了一疊紙。
白泠的字倒是不難看,只是比一般子要不羈一些,倒是像的子。
寫的這個故事,乍看之下稀奇古怪,可再細細一看,連他這個大人都覺得有趣。
「這西遊記,你出宮後有空也講給小錦聽聽,增進父子,我看小錦很喜歡你,就是怕你。這故事,是我師父告訴我的,我師父就是,嗯,醫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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