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組的比賽已經結束，林知書下午還有事，中午「一家人」就在會展中心頂樓的餐廳裡聚個餐，就當是欣欣的慶功宴了。書趣樓(www.shuqulou.com)

沈崇和林知書在經過長時間的尬聊之後，相互都覺得該冷靜一下。

既然大家都是火藥桶，就別持續滾在一起生熱了，那魔鬼的步伐，說不準啥時候炸，真得降溫。

沒戲看了，蔣玉略憾，但又稍稍放鬆。

這戲看得心驚膽戰的，比好萊塢大片還嚇人，賊勁。

吃過飯之後，蔣玉要帶欣欣回家，林知書本想安排人把沈崇送去醫院，沈拳王嚴詞拒絕，隻拜託老林這萬金之軀驗了一下庶民的生活，幫自己放下托車架子，完事兒。

鐵打的漢子沈崇在幾人又是擔心又是哭笑不得的目送之下，優哉遊哉騎托閃人。

他才懶得去醫院浪費時間，有這空閑為何不回家上？

回家之後，梁仔竟不在。

沈崇檢查了下手機上的運軌跡，發現這傢夥竟在外麵跑圈，到目前三個小時已經跑了二十四公裡，似乎還沒有收攤的意思。

常言說得好，對異的會讓單狗變得盲目。

自己都隻是越兩階放倒壁虎人，梁仔這貨真是想越階去騎哈莉專員！

可怕。

沈崇一陣惡寒，渾抖。

他坐電腦前，用整整五分鐘才從那恐怖的幻想中解過來。

他又打電話和中介小妹聯絡了下，程式已經走得差不多，後天就能去核稅過戶帶領證。

在拿到證的那一刻，那套房子就屬於他，該把裝修的事提上日程了。

人生際遇真奇妙，剛穿過來時自己還是個住在筒子樓公寓裡的窮蛋。

才兩個月不到，自己就搖一邊了坐擁近七百萬存款，和一套四居室大房子的神壕。

嘖嘖，這段時間在下的財富增長比例，怕是能甩林總八條街？

錢不能放在銀行卡裡發黴，得趕花出去！

他又是一下午狠狠的掃。

如今存款見漲，他花錢也大手大腳了些。

特價貨依然要搶，但不用像之前那樣隻蹲最低價，接近底線就能下手了。

他還去淘二手的資料中心配件。

千萬別小瞧這些看似過時的換代貨，電腦pu本就不容易壞，更沒什麼效能磨損。

隻要沒炸機，核心配件的二手貨效能和新的沒區別。

他直接殺進知名的互聯英流論壇，在裡麵打包購買一些資深壇友代表公司發出來的換代大單子。

通常這種業務都是公司對公司，沈崇以個人份殺進去也一樣，隻要他能給得起錢。

不知不覺，這一下午他連下數個大單，等回過神來時竟整整燒出去一百七十三萬。

等反應過來時，他趕收手。

再買下整合主機板和伺服組合機箱，最初步的小型資料中心全套配件已經差不多齊活了。

等搬了家先搭起攤子來，回頭再考慮添補和升級的事兒吧。

真恐怖，錢完全不經花。

事不宜遲，沈崇又立刻打電話預約裝修公司。

之前已經估算過本，整牆麵重新整理肯定得做，房間的角線也得翻新，廚衛也得翻新。

他真正的開支大頭是準備拿來放伺服的工作室改造，電路必須改，最低端的家用銅芯線必須換掉，房屋整防輻也是吃錢的老虎。

反正，他全套算下來，包括之前看著不順眼需要更換的傢家電，這套產權麵積平的房子二次裝修費用至得奔著三十五萬去。

他一次約了好幾家裝修公司大後天見麵。

雖然咱現在有錢，但也不當冤大頭，到時候貨比三家。

等他忙完這些，已是下午五點過，梁仔可算回來了。

一看它給累得那死狗般的樣子，腳傷已經痊癒的沈崇打消了連夜趕往巨源鎮的念頭。

「明天你還去跑四十公裡不？」

「不了，單到死也不去了！」

本來沈崇是打算明天繼續騎著藍托去巨源鎮的，但梁仔嚴正抗議。

錢我都出了，老大你能去把四個子的買了嗎？

咱實在遭不住坐那破托，而且你還不給我買狗頭安全帽，我好沒安全！

萬一下次咱們再搞頭豬或者羊，好歹也能用越野車拉回去啊，你總不能又用小托拉豬吧？

拉一次壞一輛托，你的運輸本忒高了呀。

沈崇被梁仔的最後一條理由說服，終於決定買車去。

第二天上午一早沈崇就帶著梁仔出了門，然後為s店裡的一道奇觀。

見過牽著狗來買車的客戶，但很。

牽田園犬來買車的客戶？

對不起，從來沒有過！

這群凡夫俗子哪能知道，掏錢的主不是人，是狗。

但沈崇這慷他人之慨的土豪沒讓s店的銷售人員失，大手一揮，對著店裡剛擺上展臺沒兩天的小鋼炮越野展車，「就這個！買了！全款！」

沈土豪當場付款，辦手續，拿臨時牌照，提車走人。

刷卡時他那氣勢凜然揮舞銀行卡的模樣，讓s店裡的小妹兒們眼睛直放。

買個二十來萬的家用車，居然散發出千萬級的氣場，連帶著他那條不起眼的田園犬在店員們眼裡都變得高貴起來。

哇，多機靈的狗子，居然會用爪子掂著紙巾後視鏡。

嗯！？

小鋼炮越野已漸漸遠去，店員們麵麵相覷，心變得不堅定，我們剛才一定是看花眼了。

得意忘形的梁仔正滋滋的撲在副駕駛門上著玻璃，猛意識到問題，回座椅上端正坐著，直視前方，右爪默默把車窗玻璃按上去。

「老大，我剛乾了件蠢事。我在別人麵前拿紙巾後視鏡了。」

沈崇安它，「沒事，反正你還有二十五個功勛值，扣就完事兒了。」

「不，我選擇被哈莉專員約談，我去關閉。你說我到時候穿什麼服好看？」

沈崇冷笑，「嗬嗬。聽說保部裡還有貓男，約談你的不見得就是哈莉。」

「老大救救我！幫我求求！我就這點本錢，不能被扣啊！」

「放心吧，剛我就發現了，這才趕啟走人。就那麼兩三人看見，他們沒來得及錄影，晃眼一瞟沒事的。」

「喔，希如此吧。」

一人一犬到巨源鎮時，蘇老闆已經提前在鎮口岔路上候著了。

蘇老闆開了輛車，很便宜的三廂合資車，車牌號他在電話裡就給沈崇說了。

遠遠見著，沈崇打兩下喇叭，再停到蘇老闆的車後麵。

雙方見麵時，蘇老闆寒暄的第一句話就暴了他腦海中的記憶。

「可算是又把沈專家你盼來了，還以為你會直接回京呢。」

多說多錯，沈崇隻客套的寒暄著。

「沈專家真是好雅興，出門做調研還把狗牽著。」

沈崇打馬虎眼，「我這狗可不是凡品，能聞出豬玀有沒有病癥來。」

「這麼神奇？」

沈崇笑笑，「大自然的神奇妙不可言，誰又敢說咱們這些人類就給看穿了呢？」

他真是拿足了專家的派頭。

蘇老闆的豬場之前已經看過，就沒必要再去浪費時間了。

一行人又去到花總的三都黑豬養場，那天雙方本鬧得有些僵，不曾想花總竟比蘇老闆還熱。

他左一口專家，右一口老師的稱呼著，並且還特別謝專家把他豬場裡的傳染病源給帶走了。

沈崇慢慢完全清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印象，的確是一名來自國家農林科研院所的畜牧專家，到巨源鎮的目的是科學調研，並且在省市縣鎮上都拿了批。

他暗舒口氣，與梁仔對視一眼，又默默覺得斬妖的手段很恐怖。

這些人的記憶完全被篡改了，他們卻毫無所覺。

篡改記憶必然有兩個步驟，就像電腦裡的程式那樣。

先抹掉舊的，再將虛構的新的刷上去。

「談心」的過程看似簡單，實則充斥著莫名的詭異。

這手段看似和，實則無。

一人一犬在三都豬場裡溜達了十來分鐘，這次明正大的幹活，效率高不。

沈崇也不與花老闆和蘇老闆多說什麼，就全程拍照或者錄影。

他之前在上學習過資料，但現場觀的覺不一樣，更直觀許多，印象也更深。

他存檔的真正工並非手機，就是他的腦袋。

溜達完一圈之後，梁仔汪汪了兩聲，這就是沒貨，走人的意思。

一整個下午，沈崇便在蘇老闆帶領下把巨源鎮大大小小二十幾家豬場跑了個遍。

沒再發生什麼尷尬的事，即便老闆不在家，一聽說有京平下來的大專家免費診斷，也都沒攔著。

但結果很憾，他和梁仔一無所獲。

整個下午梁仔至給他挑了上百目標出來，更不怕苦不怕臟和累，每次都直接衝進豬圈，蹦到目標邊汪汪。

但每一次，沈崇都沒能在梁仔預選出來的目標上會出什麼不同來。

和蘇老闆告了別，一人一犬在車裡分外惆悵。

忙乎一下午空手而歸，上的疲憊是次要的，更多的是心累。

沈崇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到底準不準確，又可能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子。

其實生靈覺醒與否，本不可能提前從外在與狀表現出來？

這時候梁仔倒安起他來了，「老大，我覺得吧，咱們不能輕易放棄。沒有訊息可能就是好訊息，至咱們用排除法先排除了一大堆錯誤的答案嘛。」

沈崇點頭，「也對。」

今天一下午的掃，看似空手而歸，沒有一例「確診」，但也沒「誤診」嘛。

不能確診，是因為自己據觀察得出結論，這個生靈至在很長的週期不可能覺醒。

總比興沖沖的看出來問題，結果拉回去養上十年八年，養到老死都還沒靜好吧？

「咱們回家吧！有點！」

梁仔催促道。

沈崇按手，「你等一下，我把今下午的事再過一遍。」

梁仔納悶，「過一遍？怎麼過？」

沈崇沒理它，放倒椅子仰躺下來，腦子裡開始按時間線快放今下午在各個豬場的經歷。

良久，他突然坐直了子。

梁仔驚呼，「怎麼了？」

「咱們走馬觀花看得太急，我可能有！」

「怎麼說？」

「你記不記得我們去的第十六家最大的豬場，我當時觀察的第四頭豬，它在兩分鐘跺了三次蹄子！」

梁仔瘋狂吐槽，「我記得個鬼啊！」

沈崇沒理它的吐槽，開始算起來，「據我今天下午的觀察，整個巨源鎮的豬差不多平均每分鐘最多隻跺兩次，我說的是那種原地跺腳，不是走。那頭豬跺腳的頻率比正常況多百分之五十。」

「可能剛好它那段時間腳？」

「我當時也這麼想的，沒太在意。管他呢，咱們回去看看再說，這頭豬最可疑。」

半個小時後，沈崇在自己心裡數著數，同時又將眼前這條百來斤的豬和旁邊的比較著。

他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它的確比普通豬跺腳頻率整整多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並且，在他觀察的這半個小時，頻率還有稍稍加快的跡象！

「陳老闆，這頭豬很有研究價值，給個價吧，我買了。」

「沈專家要買，那我收個本價，一千行不？」

一番折騰，把簡單用水衝過的三元白豬塞進放倒後座的越野裡，沈崇吹著口哨走人了。

梁仔趴在後座上，好奇打量這白豬，「老大，如果你判斷失誤了，這哥們兒沒開智，咱們乾脆用它灌香腸吧？這都快過年了。」

「閉上你的烏！」

梁仔這憨貨，被沈崇威脅得多了，都學會演戲反過來威脅別人了。

它有種覺，既然老大那麼篤定，這事多半能。

果不其然，小鋼炮越野都還沒上到大路，後排猛然傳來異。

三元白豬突然變得急躁起來，用腳在車地板上跺得咚咚直響。

沈崇聽得疼，趕停車靠邊，開啟後座把它放了出來。

三元白豬嗷嗷著就跳下車往田裡跑，沈崇都來不及關車門，跟著就追上去。

梁仔從旁策應，它可不敢再輕易上了。

突然，一人一犬雙雙眼睛大亮。

妖元輻波！

來了！

「咱們要發財了啊梁仔！啊打！」

既然確定了判斷，沈崇沒給這豬繼續折騰的機會，從後麵跟上去就是重重一拳打在豬腦袋上。

這老兄才剛開始覺醒，實力比起朱磁差遠了，沈崇一拳就讓它略蒙圈。

再補一拳，昏死過去，趴窩了。

梁仔回車上把麻繩叼過來，沈崇給丫四肢捆得嚴嚴實實，再扛回車裡。

沈崇突然就明白當初為什麼自己第一次去斬妖時，標哥會帶著董沐幾人提著大麻繩來找自己了。

這玩意就是捆仙索，開展業務的必需品嘛。

繼續出發，梁仔難掩激，「老大，我有種預，咱們要飛黃騰達了！」

「那必須的，不過回去之後你可別說，這套路現在隻有我們會。咱們的獨門絕學，也沒辦法傳給別人，可免不了部裡的同事們好奇。」

「對對。」

沈崇又開始謀劃起來，自己怕是得籌建個農場又或者收容中心什麼的，抓住之後先養著，養得剛好覺醒時再下手！

不然的話，自己真沒辦法給別人解釋如何判斷的技巧，別人沒有無敵記憶，學不來。

將來自己能養上一大堆說不準啥時候就會覺醒的奇奇怪怪的生，然後可能出現一覺醒就是玄級的高手，結果被自己提前瞅準機會一棒子打暈拖去換功勛值。

想想還真是帶呢！

本座真的是，太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