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點在閃爍。
他和隻有一百米的距離了。
“嗯。”陸厭行冷淡應道,“別闖,繞開監控潛去,別驚他們,謹慎點,不要傷著太太。還有,留幾個人守在外麵。”
紅發大塊頭得了命令迅速走到後麵安排人手以及確定監控死角。
此時,手機在袋裏震起來。
陸厭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接起。
“找到了嗎?”
“不確定,陸隨之把帶到了一棟別墅裏。”
裴牧馳覺得奇怪,“別墅?但先前一直被囚在一座無名小島上,小島的坐標我已經拿到手了。”
“你的消息準確?”陸厭行掀眸向那棟別墅,一樓的線已經暗了下來,二樓其中一扇窗戶亮起燈,窗紗掩蓋了人影,著朦朧暗。
裴牧馳說得對,要是陸隨之一直將小阿蕪囚在島上,今晚為什麽要把帶來這棟別墅。
總覺得好像忽略了一些東西。
“準確,周寒見過。”裴牧馳把周寒的況簡短說清楚,但將沈清蕪眼睛已經痊愈這事瞞下來。
狗男人,讓他再急一急吧。
“而且陸隨之不僅和婁柏梟有合作,和泰王的弟弟他信的關係也不錯,他信幫他在島上布置了軍事力量,要上島我們可能需要花點功夫。”
“島上有軍事力量?”
“設備優良,闖的話能把你的飛機打下來。”
那些糟糟的線忽然清晰起來。
陸隨之這人做事萬無一失,思慮周全,連定位信號都屏蔽了,而眼下這棟別墅的安防明顯太薄弱。
他原本不確定小阿蕪為什麽出現在醫院,生病了?傷了?亦或是借機給他信號?
但從在醫院逗留的時間,可以確定,是後者。
那陸隨之很可能已經發現了的意圖,才會帶著匆匆離開。
既然是這樣,定位很可能已經不在小阿蕪上。
退一步說,假使陸隨之沒發現定位,也不可能把帶到這看起來一攻就破的別墅。
很不合理。
這就是他剛才忽略掉的東西。
“這裏是個陷阱。”陸厭行沉聲說,“陸隨之發現了小阿蕪的定位,把我引到這大概是想除掉我。”
裴牧馳咋舌,忽地想起被丟在青省的王曼,又到不奇怪,“連親媽他都忍心不管了,更何況你這不太親厚的堂兄弟,看開點吧兄弟,他能忍到現在才給你捅刀子,算不錯了。”
“你們倆兄弟,一個病一個瘋批,嘖嘖,心疼我寶貝兒。”裴牧馳造作地說,“幸好,有我溫暖。”
陸厭行:“裴牧馳,等著,我現在就回來拔你舌。”
一小時後……
陸厭行用裴牧馳助理的份順利進宮殿。
看見裴牧馳的第一句話就是:“珍吉拉在哪?”
裴牧馳警覺起來,“你想做什麽?”
“今晚我就要上島。”
裴牧馳覺得陸厭行瘋了,這和送死有什麽區別?
“你瘋了?別忘了你好歹在別人的地兒上,論裝備,我們比不過,論人數,我們占下風,怎麽搶人?”
島上可是有一支軍隊,雖然不是正規軍,但人數至有幾百人。
“陸厭行,我知道你著急,但你先別急呀,現在知道在哪兒,我們更要從長計議。”
“而且的眼睛好了,那麽聰明,一定能好好保護自己。”
裴牧馳原本沒想把這事兒說出來的,但為了說服男人別衝做傻事,隻能給他一針強心劑。
但效果似乎和他想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陸厭行一聽眼睛已經好了,神瞬間沉了下來,“的眼睛好了?”
“是,周寒說在島上是假裝失明的,怎麽了?”
這時,宴會廳線昏暗曖昧,音樂輕緩抒,一雙雙著華麗的男穿梭於舞池中,輕搖慢擺。
陸厭行淺淡的眸掃過舞池慢舞的人群,晦黯難明,“這一回,可能真的惹怒了陸隨之。”
“定位被拆穿,眼睛的事怕是也瞞不住了。”
“裴牧馳,那棟別墅裏埋伏了不人,而且下了死手。”他讓人往裏麵扔了一顆煙霧彈,屋子裏立即響起麻的槍聲,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
“陸隨之已經沒有理智了,要是知道我沒死,他很可能會把小阿蕪轉移。”
“要是他再藏一次小阿蕪,我們更難找到。”
“夜長夢多,這事不能拖,與其再次籌謀,不如出其不意,讓他措手不及。”
裴牧馳緩緩籲出一口煙圈,瑞眼微瞇起。
這一點,他倒認同。
陸隨之一定沒想到他們已經找到了那座島,而且會立即攻島。
陸厭行睨了裴牧馳一眼,“裴牧馳,接下來的事你可以不參與,隻需幫我把珍吉拉單獨約出來。”
“看不起人呢?”裴牧馳白了他一眼。
……
珍吉拉沒想到裴牧馳會邀請跳舞,而且末了還著耳廓用磁沉的嗓音告訴,他在等。
男人上好聞的冷香讓心神漾,沒有多想,找了個機會從宴會廳離開。
推開休息室的門。
裏麵沒看著男人的影,徑自在沙發上坐下。
這時,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風流英俊的男人出現,一雙不羈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盯著看。
被看得心難耐,嗔道:“裴先生,先前不是說今天不方便?怎麽又去而複返?”
裴牧馳走到歐式吊燈下,便頓住步子不再往前,把指間夾著的煙往裏送,輕呼出一口灰白的煙霧,語氣懶淡,“因為有人想見你。”
“誰嘛?”珍吉拉彎起,朝男人拋了個眼。
“是我。”
一道清冽的嗓音響起,珍吉拉的太已被黑黝黝的槍口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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