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下樓的時候,心裏是帶著氣兒的。隻要一想到薄妄言在電話裏也是那般冷冷的對父親說話,溫檸的心肝都陣陣的疼兒。
將包裏的手機拿出來之後,果然看到上麵有許多的未接來電。解開碼鎖一看,這其中白佩嫻的未接來電占了前麵的十幾個坑位,而屬於剛才那串貴氣的號碼溫檸都快把通話記錄翻到底了,都沒有看到。
敢他媽是媽,爸就不是爸了?
越想越氣的溫檸,死死的攥著手機就像攥塊磚要敲人似的,氣呼呼的出了門,準備找薄妄言,讓他好好的給爸打個電話。
結果,出了門,環視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薄妄言的車和人。
耍?薄妄言沒這麽無聊吧。
溫檸拿出手機,那串貴氣的號碼是個人看一眼就能記住,手機響了兩聲那邊就接通了。
“我已經出來了,你人呢?”
語氣是能夠聽出來的不高興。
薄妄言眼眸微斂,和他鬧脾氣?
“路口。”
說完,再一次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仿佛多說一秒都會浪費他的電話費似的。氣急的溫檸,二話不說的,直接給他手機充了一千的電話費。
還沒等薄妄言那邊收到短信提醒呢,溫檸的電話又打進來了。本來薄妄言懶得接,但架不住鐵了心的溫檸一遍又一遍的撥打。
所以,正在用筆記本視頻會議的薄妄言,微微的抬了抬手,示意那邊的人先暫停片刻。隨即,直接按了手機的免提。很快,溫檸那略顯不悅的聲音猝不及防的擴了出來。
“薄先生,雖然不知道我家路口那邊究竟有什麽這麽吸引你,以至於你三番兩次的將車停在那。但是,我以為薄先生最基本的電話禮儀還是知道的。”
前排的司機,隻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應該在車外,不應該在車裏。不止是他,就連電腦那邊的眾人也是一臉懵,一個個恨不得都憑空消失、遁地而逃。
天哪,他們都聽到了什麽?
他們的薄總,竟然被一個人說教了?
而且,那人的語氣聽起來就跟訓兒子似的。
此時的薄妄言也是麵沉,眼神冷冽。電話那端的溫檸還在繼續,就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甚至聲音還越來越大。
“另外,薄先生也不用心疼這兩錢的電話費,我已經很自覺的幫薄先生衝了一千元的電話費了。雖然不多,不過想必按著薄先生這打電話的風格,也夠用個一年半載的了。”
“……”
薄妄言微瞇著眼,看著車窗外不遠正舉著電話慢悠悠的晃過來的溫檸,勾起了角。
這翻臉不認識的速度,還真是讓他歎為觀止。
溫檸也看到了路口停著的那輛黑商務車,剛才的怒火莫名的消了大半。
人呀,都是這樣,不當麵的時候,什麽狠話都說得出口。但是一當麵,就容易慫,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更何況,麵對的還是薄妄言。
溫檸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態,眼看著那車窗正緩慢的往下移,溫檸幾乎出於本能的就將電話掐斷了,而且還有些心虛的將拿著手機的那隻手背在了後。
仿佛這樣,剛才給他打電話說那番話的人就不是似的。
微側的薄妄言自然也注意到了溫檸那蓋彌彰的作,輕哼一聲。
直到他一直注視著溫檸走到車窗前。
“薄先生。”
這語氣,簡直跟剛才電話裏的判若兩人。
薄妄言哪裏知道,能屈能,是前世那七年的牢獄之災教會溫檸最重要的一項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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