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年底。
今天是年夜,街邊的樹掛上燈,到了晚上紅通通的一片,張燈結彩,十分喜慶。
季氏辰宇今天也難得提前半小時讓員工下了班,讓他們早早回去和家人年。
一棟寫字樓,最後隻剩下總裁辦還亮著燈。
王助完最後一份報告,製住心中的激,往辦公室走去。
季承澤坐在辦公桌旁,繼續看辰宇的年底報告。
牆上的時鍾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敞亮的辦公室裏,清冷矜貴的男人時不時翻閱文件,俊淩厲的側臉在燈下著的氣息,愈發令人著迷。
“咚咚咚——”
辦公室門被敲響。
他淡淡應了聲“進”,沒有抬頭。
半晌沒聽見過來的腳步聲。
他抬頭。
許晚站在門口,出一顆小腦袋,正笑著他。
冷的下顎線稍稍和。
他合上文件:“不是在家嗎,怎麽過來了?”
許晚小跑到他跟前。
“我今天好看嗎?”
他聞言細細打量。
上穿著複古紅襖,鈕扣是中式的那種繩頭,下是同係馬麵,烏發披著,特意燙了點小卷兒,戴著貝雷帽,俏皮可。
“好看。”
他低低出聲,角噙著笑意。
許晚微瞪雙眼:“就兩個字,沒啦?”
季承澤低笑。
“想我怎麽誇你,閉月花,沉魚落雁?”
許晚小臉兒微紅,哼哼:“也不是不可以。”
看看他辦公桌,“怎麽還在工作啊?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他挑眉。
“今天年誒。”許晚水潤杏眼看著他,櫻上塗著楓葉紅的釉,元氣滿滿。
“你竟然在這裏加班,都不回家找我。”
季承澤看著泛著些水的,眸微暗。
“你不是來了麽。”
“那也是我主的,”小聲嘟囔,繼而展示了自己心打扮的這一,“看,我特意過來接你去約會呢。”
他饒有興趣:“約會?”
許晚點點頭。
“不是你說讓我追你嗎,”笑坐在他上,摟住他脖頸,語氣似求表揚,“怎麽樣,我夠主吧?”
季承澤眼皮微跳。
定定看了看眼前笑如花的小姑娘,忽然扣住後腦勺,吻上。
和想象中一樣,香甜綿。
輾轉一會兒,他鬆開。
“嗯,很主。”
指腹挲的,“所以這是給你的獎勵。”
許晚彎。
等等,別讓他看出來自己這麽開心。
收收角,晃著雙,:“可你剛剛把我口紅都親掉了,約會還沒開始呢。”
季承澤托著腰坐得更穩,沉片刻。
“那怎麽補回來?”
“把它咬紅?”
許晚耳發熱,“你...你流氓啊...”
他輕笑。
“不是你說要補回來嗎?”
許晚怯還想說什麽,剛抬眸,便看見他俊臉龐在眼前放大。
下一秒,下瓣被他咬住。
接著,一點一點從左到右移,每經過一,都不輕不重碾下。
全麻。
“嗯,現在紅了。”
他放開後,滿意看看玫瑰似豔的。
許晚臉紅。
兩秒後,從他上彈起,想跑。
被他拉住。
“去哪?不是要約會?”
許晚回頭,見他眸中含笑著自己。
咬咬,不認慫。
小手鑽進他大掌裏,回視他。
“走啊。”
街上張燈結彩,人們紛紛都出來聚餐,逛街,好不熱鬧。
許晚著車窗外的街景,心愉悅。
“對了,我們去哪兒啊?”
季承澤睨一眼:“不應該你安排?”
也是。
眼睛咕嚕嚕轉,繼而湊過來,彎眸:“我想放煙花。”
市區裏沒有放煙花的地兒,季承澤吩咐司機將車開到郊外。
城郊的溫度比市區低不,許晚一下車,就冷得哆嗦。
季承澤將車裏常備的羽絨服給裹上。
夜寂靜,郊區人,工廠也,空氣清新,天上的星星看得一清二楚。
“季承澤,你快過來,”許晚拉著他角,白的手指著天:“你能認出哪顆是劉郎織星嗎?”
他抬頭。
“認不出,太多了。”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許晚微微驚訝,而後捂住咯咯笑。
他扭頭,勾角:“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突然發現,你也有不懂的東西。”
他微瞇眼:“就這麽得意?”
許晚嗅到危險的氣息,忙收斂。
“沒有沒有,這些就是無聊的東西,沒必要知道,”晃著他手,眉眼彎彎,“再說,我都有你這麽帥氣有才的老公了,還管什麽劉郎織星。”
季承澤看著那樣兒,挑眉。
“現在還學會說甜話哄我了?”
“喜歡一個人,這些話自然就說出口了。”
許晚快,反應過來的時候這話已口而出了。
察覺到他盯著自己的目,有點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們快放煙花吧。”
往車那邊走去,剛邁幾步又頓住。
“季承澤,我們是不是還沒買煙花啊?”
真大意,剛剛隻顧著趕路,竟然都忘了最重要的東西。
季承澤揚揚下,“你看看後備箱。”
後備箱有什麽啊,難道還能憑空變出來?
季承澤按了下車鑰匙,後備箱門“卡”一下鬆開。
將信將疑打開,竟真的看見了煙花。
仙棒,衝天猴,還有那些大件的...各式各樣都有。
“...你什麽時候買的?”
季承澤走過來,“前兩天,讓王助置辦了一些。”
“可是,”許晚愣愣看著他打開仙棒的包裝,“你...不對,所以你早就計劃好了今天要來放煙花嗎?”
他嗯了聲。
“那你之前沒告訴我,還在公司加班那麽久!”
他將出一仙棒放在手裏,輕笑:“知道你肯定會過來找我。”
怎麽這麽自信。
雖然,的確會這樣。
許晚說什麽,又不知該怎麽說。
咬咬牙,兇道:“所以你就這樣拿住我了是吧?”
見不甘心的小樣兒,季承澤揚起角。
“沒辦法,畢竟你承諾過會認真追我,我也信了。”
他漆黑的眸子含笑著,語氣饒有趣味:“被喜歡的那一方,不都會恃寵而驕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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