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阮清眨了眨眼。
所以那會兒聽見的敲門聲不是做夢?
“然後呢?”蹙眉追問他。親爹也是個強的人,哪那麽容易打發?他竟然沒和陳過發生衝突。
“然後啊……”陳過慢悠悠開口,語氣不鹹不淡,“我跟他說你把房子賣我了,這裏現在不是你家,是我家。”
這個答案是阮清做夢都沒想到的。
愕然瞠目,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他就信了?”
“沒信吧。”陳過嗤笑了聲,“可那又怎麽樣呢?”
阮清徹底無言,心一陣複雜。
是啊,那又怎麽樣?阮國強哪裏惹得起陳過?
這個親爹,渣歸渣,但還是很識時務的。
不過阮國強會急三火四找上門來,倒讓很意外。
從前在電話裏拒絕後,他就不會再來糾纏了。這回怎麽一反常態了?
可不管是因為什麽,都不想理會。
還是那句話,除非阮國強得了絕癥,需要簽字手。或者是人沒了讓領喪葬費,否則都不打算理會。
“我知道了。”沒有多說什麽,起要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不用你。”陳過手攔,又衝著沙發一揚下,“你們人經期的時候不是都弱不能自理嗎?歇著去吧。”
“沒事的。”阮清實在不好意思吃現的連碗都不刷,“我不涼水就好了。”
陳過睨一眼:“讓你歇著你就歇著!”
阮清聽著他語氣帶了幾分不耐煩,也沒再堅持。
行吧,能懶睡還非得勤快?
有人搶著幹活,自然樂得清閑。
陳過把碗碟收拾到廚房,剛擰開水龍頭又突然想起什麽,甩著手轉返回:“你先搬去我那裏住吧。我估著你那個‘後爹’還會再找上門的。”
“不用。”阮清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你那離我公司太遠了。”
“你不是有駕照嗎?我車庫裏還有輛車……”陳過說到一半反應過來,“哦對,你駕照是蒙過去的。要不我暫時給你配個司機。”
阮清依然搖頭:“那每天往返也要一個多小時。再趕上早晚高峰,我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
倒是這麽個道理。
陳過著下,腦袋裏已經開始盤點自己在雲城的哪套房產離公司近。
阮清看著男人那認真思索的神,竟心有靈犀地想到了他此刻的盤算。
知道他是出於好意,可是……
“陳過,我換住也沒有用的。我爸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裏上班,家裏不行,他不會去公司嗎?總不能我連工作都換了吧。”
陳過“嘖”了聲:“換工作也不是不行。”
阮清一噎。
霸總的想法都是這樣的嗎?
“我認真的。”陳過來了幾分興致,“浩誠那破公司也沒什麽好待著的,要不你來我這邊?總經理書怎麽樣?”
每天給他端端茶,遞遞水,再拉拉小手、摟摟小腰,沒人的時候門一鎖,嗯……真是死了。
阮清看著他那越來越火熱深暗的眼神,就知道他腦袋裏想的全是廢料。
白了他一眼:“你正經點兒行嗎?”
“我怎麽不正經了?”陳過有些不樂意了,“你當什麽人都能給我當書?”
阮清沒有好氣:“那我謝謝您啊。”
陳過“哼”了聲,再開口時語氣倒是多了幾分認真:“你要是不想給我當書,去公關部門負責宣傳推廣也行。和你現在的工作容相差不大。”
“或者去下麵的分公司也可以。反正待遇肯定都比你現在的公司好。”
阮清仍舊搖頭:“不了。我才剛升職,不想就這麽換地方。怎麽也要曆練曆練,做出點業績再考慮跳槽。”
當然最主要的是,不想在方方麵麵都和陳過牽扯太深,尤其是在糊口這一方麵。
他和早晚是要分開的。不管他們兩個之間現在在一起是因為易,還是純粹意義上的男朋友,都注定不會有任何結果。
去他公司裏工作,等到那個時候要怎麽自?
這世界上沒有不風的牆,何況他們在一起也沒刻意瞞。
關係戶有關係的時候過得滋潤,沒了關係日子通常不太好過。沒別的,人喜歡落井下石而已。
也不再和他掰扯這些,一邊起一邊說道:“陳總您趕收拾碗吧,收拾完去喂貓。我冰箱裏有現的金槍魚罐頭。”
然後便離開餐廳,去了臥室裏換床單被罩,準備順便再收拾一下屋子。
隻是阮清沒想到自己今天了烏。周一上班,阮國強竟然真的找來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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