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收拾了東西,素月就匆匆進來,低了聲音在婉若耳邊道:“大公子讓姑娘去一趟。”
婉若眉頭一蹙,昨天不是才去了?
以前至三五日才見一次,他忙起來十天半個月想不起也是有的,怎麼他現在這麼閑嗎?
“可阿謹今天要回來……”
婉若想要拒絕的話到了邊,又想起謝羨予那晴不定的脾氣來,到底還是作罷了。
他興許是有要事和代。
婉若對丁冬道:“若是阿謹回來了問起,便說我去老夫人了。”
“是。”
婉若這才出門。
先到府中花園轉了一圈,然后練的從假山里穿梭,到了東苑的角門,敲了三聲,門就開了。
慶安已經在等著了:“表姑娘。”
婉若進了松鶴居,謝羨予又在水榭書房,他書案上堆了許多的卷宗,他正在翻看批注。
婉若經常出他的書房,但也鮮見他這樣忙。
“表兄還在忙公事?”
“嗯,江南那案子還沒結案,一些證據賬冊還要整理,這樁案子事關重大,輕率不得。”他頭也沒抬。
那喊來做什麼?
婉若心的道:“表兄既然還忙著,那我就不打擾了,改日再……”
他抬眼看一眼:“過來磨墨。”
“……”
婉若抿了抿,只能上前去挽起袖,拿起墨條給他磨墨。
這人越來越難伺候了,松鶴居堆的丫鬟奴才,就缺來磨墨了?
謝羨予掃了一眼,磨的心不在焉的。
“作快些。”
婉若這才回神,又嘟囔著:“我力氣小,手都酸了,實在快不了。”
“研磨也酸,在床上也酸,你早該練練了。”
婉若呆滯一下,臉倏地紅了,腦子里不可避免的浮現出他牽引著的手做那種事的畫面。
他看著瞬間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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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臉,那雙時刻藏匿著狡黠和心機的眼睛,此時難得純粹的裝滿了震驚和惱。
還怪可的。
心里的些許不滿消散了干凈,他拉住了的手,輕輕一帶,讓坐到自己的上。
他隨手拿了塊帕子來給手指沾染上的墨:“累了就歇著吧。”
婉若憋到嗓子眼的一口氣生生咽下去,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是輕易消散不開,只能憋屈的開口:“表兄找我來只是研墨嗎?”
“不然呢?”他垂眸給手指,他作很慢,好像雕細琢一般,一一手指的拭。
婉若怔忪的看著他,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念頭,往后他了婚,是不是也會這樣給夫人手呢?
“看什麼?”他突然抬眸對上的視線。
婉若閃躲的看向別:“沒什麼。”
他角微揚,心愉悅了許多,放開了的手指:“再等一會兒,我忙完了陪你。”
婉若撇撇,誰要他陪了?
乖順的點頭:“我知道了。”
從他上起來,他隨口道:“你若是無聊就找本閑書看。”
“嗯。”走到書架跟前轉了一圈,視線從一排經史子集上一掃而過。
忽的余一掃,看到旁邊架子上隨手放著一本冊子。
好奇的打開一看,愣住了,原來這是京中閨秀們的名帖,大概是送來的太多了,所以才被裝訂冊,方便翻閱。
隨便翻看了一眼,全是高門貴,甚至長公主的端敏郡主都在其中。
謝羨予,當真是天之驕子,芒萬丈。
“看什麼呢?”
謝羨予見許久沒靜
。
連忙合上冊子:“在看名帖。”
謝羨予看一眼那冊子,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大夫人讓人送來的。”
將冊子小心翼翼的放回去,問道:“表兄可有心儀的人選了?”
“懶得看,你覺得哪個好?”
“這怎麼能問我?謝家未來宗婦,定是要表兄心挑選的。”
“那你覺得選什麼樣的好?”
婉若恭敬的道:“自然是要出名門,端方持重,才貌無雙的才好。”
他眉梢微挑,笑:“你就不想著選個脾氣好的,往后對你寬厚的?”
婉若眉心一跳,又認真的道:“表兄選宗婦,定是要從大局考慮,公子喜歡要,哪里要在意這些小事?”
婉若走到他的邊,小手勾一勾他的手指:“我不想讓羨予哥哥為我費心。”
手指的,劃過他的掌心,的,他頭滾了滾,反手住的手,將的手包裹在掌心。
“那你萬一欺負怎麼辦?”
婉若目澄澈:“那婉若便乖巧些,不惹夫人生氣,也不想羨予哥哥為難,能一生一世守在你邊,我就很滿足了。”
謝羨予心口跳一拍,忽然有些忍無可忍,直接牽住的手一拽,讓跌坐到他的上,掐著的下抬起的頭便吻了下來。
他大手掐住的纖腰,重重碾著的,細的吻順著的角一路到的耳垂,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婉婉,我不會讓你委屈的。”
婉若睜開眼,視線越過他的臉,看到他后閉的窗戶,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我也不會讓自己委屈的。
—
天漸暗,屋的靜才堪堪消停。
婉若陷在錦被里輕輕息平復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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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臉汗津津的沾黏著發,后的人再次把撈進懷里。
疲憊的掙扎一下:“很晚了。”
他傾了上來,吻的,偏過頭,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我要回去了。”
他將圈在懷里:“今天不回了。”
連忙撐住他的膛:“不行,會被發現的。”
“無妨。”
有些急了,連忙道:“那怎麼行?明日府中辦春日宴,聽說就是為你挑選妻子,若是傳出去……”
“那就提前把你納進來。”
婉若突然如五雷轟頂,紅的臉都僵了一僵。
聲音發啞:“夫人還未進府,表兄怎可先納妾?”
但凡要臉面的人家,都沒有未娶妻先納妾的,最多寵幸幾個通房丫鬟,正夫人未進門,卻先納了妾室,那這風流名聲可就做實了。
且不說謝家要臉,謝羨予如今在朝為,沒準就能被那幫史參一筆。
這其中的利害,謝羨予當然比誰都清楚。
可就算現在議了親,謝家規矩多,籌備婚事到正式親,至也得再等半年,他突然不耐煩等了。
不知是不是三個月未見的緣故,他在江南時就有些后悔,若是早些納了,便可以帶一起去了。
他盡快辦完了案子,想著可以早日返京,誰知又上大雪封路,生生耽誤了半月。
后來快馬加鞭的趕回來,在廳堂看到,一如從前的聽話乖順,謹慎的一眼也沒多看他,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想把提前納到自己房里,讓天天就在他眼前待著。
他語氣淡然,毫不在意:“納了又如何?”
他點漆的眸子鎖著,眸中泛著危險的,按在腰間的手猛一用力,迫使近他。
“婉婉,你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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