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被他隨意的搭在肩膀上,腕骨的黑佛珠浸了一些水,正凝結水珠,往下掉落,砸在毯之上,將那一片暈染更深的暗。
顧行景左手拿著手機,指尖,瀏覽著辛月的資料。
他對這個人實在沒什麽印象,但這人對他家小乖太過關注,這讓他不得不在意。
所以他找人調查了辛月,這資料這麽晚了才發送到他手機上,這些人該好好培訓一下了。
顧行景垂眸,一目十行的快速瀏覽著。
辛月的資料實在是算不上什麽,除了頂著世界頂級珠寶大師弟子的頭銜,其他的實在是普通。
顧行景很快看過,最後眼神停留在【辛月於1月2日參與“玫瑰之”的設計。】
“玫瑰之”,便是他送給他的小乖的項鏈。
說是項鏈,他覺得腳鏈更加適合。
隻有腳鏈才能將他的小乖捆起來,讓隻能乖乖地待在他邊。
顧行景眼眸深一片幽深,暗沉沉一片,似乎想要將程止歡吸進那深邃的空間裏,讓隻能在他為創造的世界裏生活。
指尖輕輕拂過【玫瑰之】這四個字,顧行景角微微勾起。
“小乖,逃不掉呢。”
聲音又低沉,帶著一分息。
呼吸漸重,煞氣越濃,明明他什麽都沒有做,房間裏的溫度卻好像升高了幾分。
“啪”得一聲,黑佛珠上凝結的水珠砸在了他腳背之上,冰冷又滾燙,拉回了他的理智。
顧行景睫羽微,指尖撚了一下佛珠,嗤笑一聲,帶著幾分諷刺。
房間裏陷了寂靜,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在證明些什麽。
————
息生私人醫院,明塵剛做完膽結石的小手不久,還躺在病床上。
小手讓他難得有了休息時間,這會兒正在床上玩著手機。
病房的門被推開,明塵頭也沒抬便說道:“回來啦。”
張生穿著一白大褂,手裏還提著一個包裝的保溫袋,他應了一聲,將保溫袋放到床頭櫃上,說道:“粥給你買回來了。”
明塵嘿嘿一笑,迫不及待的將袋子打開,從裏麵端出粥碗,開始喜滋滋的吃了起來。
張生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突然開口說道:“我今天遇到顧行景了。”
明塵沒什麽反應,還樂嗬嗬的吃著。
“他邊帶著一個人。”
“咳咳咳!”明塵突然咳嗽了起來,他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你說話能不能快點?”
張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聽到顧行景的名字沒什麽反應,怎麽聽到他帶了個人反應這麽大?”
明塵翻了個白眼,“誰反應大了?”
“我這是皺太燙,被燙到了好不好?”
“顧行景邊帶了一個人,然後呢?”
他頗為八卦的問道。
張生坐在了椅子上,子微微後仰,“沒然後。”
明塵一邊喝粥一邊觀察著張生的表,見他角一直噙著一抹笑,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我不相信顧行景帶了個人,你沒有上前去問問。”
張生點點頭,“我的確上去問了。”
他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但顧行景占有太強,我沒看清那人長什麽樣。”
“哦。”明塵放心下來,喝了一大口皺,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喝完之後他還不忘讚歎道,“這家的粥真是太好吃了!”
不枉費他死皮賴臉的讓張生去給他買。
張生鏡片一陣反,藏在眼鏡後的眼睛閃爍著八卦的。
“所以我回來問你了。”
“那人是誰?”
明塵差點一口粥噴出來,“你問我幹什麽?”
“顧行景帶的人我怎麽知道?”
“不,你一定知道。”張生篤定的說道,“我的八卦直覺告訴我,你一定知道。”
明塵:……
他這個好友什麽都好,就是太八卦了。
簡直就是哪裏有八卦哪裏就有他。
明明看上去像是個冠禽的醫生,裏卻是個八卦婆。
他看他就不應該做醫生,而應該去做狗仔。
明塵沒好氣的說道:“我不知道。”
“你這麽八卦怎麽不去做狗仔?”
張生表幽幽,“你以為我不想嗎?”
“要不是我家世代從醫,我拗不過家裏,你以為我不想去當狗仔嗎?”
明塵:……
雖然好友很慘,但他實在是沒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
“慘,太慘了,哈哈哈!”
幸好他上麵有個大哥接手家業,不然他也不可能演戲,還得謝自家大哥抗下了所有啊!
張生表越發幽怨了,“所以顧行景帶的人是誰?”
“別說你不認識,你肯定認識。”
不等明塵開口,張生又說道:“那天顧行景要帶來我這裏檢,你卻突然生病還非得讓我救治。”
“以前你拍戲手骨折了都沒讓我救,連疼都沒有喊一聲,這次不過是肚子疼就急匆匆讓我來急救。”
“要不是為了給某人打掩護,我絕對不信。”
明塵角了。
所以有時候太聰明的狗仔也不好。
張生見明塵沒說話,又繼續開口推測道:“既然要讓你打掩護,那一定是你悉的人。”
“還特意支開了我,那這人我也認識對不對?”
他本不需要明塵回答便一個人推測出來了所有。
“我認識,又能讓你甘願為打掩護的人……”
張生慢吞吞摘下眼睛,出一雙閃爍著八卦之的眼睛。
“那個人是你的親生妹妹程止歡對不對?”
明塵:……
“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做什麽?”他沒好氣的說道。
“這事你可不能告訴顧行景。”明塵正了正神,“你要是告訴他,那朋友都沒得做。”
滿足了自己八卦之心的張生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說的。”
他說著,又將眼鏡戴上了。
“對了。”他突然又開口問道,“喜歡顧行景?”
“啊。”明塵含糊的應了一聲。
張生點點頭,歎般說道:“那慘的。”
喜歡上這麽一個無心之人,注定得不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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