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人將蘇岷拖了出去。
書房裡只剩下鄭珩和江檀。
鄭珩起,走到了江檀面前。
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聲音帶著無事發生的笑,慢悠悠的說:「坐下吧,站著幹什麼?」
蘇岷還在鄭珩手裡,江檀不敢不答應,面無表的坐下了。
鄭珩翹著二郎,看著江檀,「應淮說了,不許我你一頭髮,但是沒說不能弄死那個男的。」
「你是不是有病!」江檀氣得口起伏,「這件事和蘇岷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突然去找蘇岷麻煩?」
「他敢抱你,我沒打斷他的手都是我客氣!」
鄭珩冷笑,看著江檀反應過來的臉,字字緩慢,「江檀,應淮在你面前脾氣太好,你是不是都忘了他的手段了?我今兒個只是打蘇岷一頓,最多他就缺胳膊,但如果是周應淮想要出手,他連收的地兒都沒有。」
江檀牙齒都在發冷,哆哆嗦嗦的咬著牙關,看著鄭珩,「怎麼?我和周應淮都分開了,還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你真當你在談呢?」鄭珩好笑的看著江檀,搖了搖頭。
「江檀,應淮無非是對你耐心足夠,你才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既然選擇了來他邊,就不到你提結束。更不到你分開沒幾天就和別的男的摟摟抱抱,把他的臉面扔在地上!」
鄭珩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哪怕是當時,他想要把江檀送出國,也並不覺得江檀在國外可以找別的男人。周應淮一天沒說膩了,江檀就該乖乖的待著。
這條路本就是這麼走的,哪裡得到江檀在這裡挑三揀四?
江檀表平靜,冷冷的注視著鄭珩,直接揚手,將面前的整杯水都潑在了後者臉上。
鄭珩猝不及防,被潑了個徹底。
「江檀!」
江檀『砰』的一聲摔了手中的杯子,四分五裂。
抬頭,看著已經氣得站了起來的鄭珩,「你想怎麼樣?你能對我怎麼樣?」
門口,周應淮趕到,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他在上來的路上看見了被扔在了走廊的蘇岷,便讓趙杞送去醫院了。
江檀是小貓,要順著捋才行,鄭珩現在,估計是已經踩到了的尾。
江檀看見周應淮了。
臉上的冷漠變得愈發複雜。
而鄭珩是背對著門口,自然什麼也沒看見,氣得怒吼:「江檀!你就作吧!我倒是要看看,周應淮這塊免死金牌,你能攥到什麼時候!」
「鄭珩,夠了。」周應淮聲音平靜。
鄭珩一愣,重新坐了回去。
而周應淮走到了江檀面前,聲音清淡,「你朋友我已經讓人送去醫院了,走,我送你回去。」
江檀看向周應淮。
分開之後,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江檀看著男人眉目依舊,矜貴如常,一點變化都沒有,不由得冷笑:「周大爺,書房裡的還沒幹呢!您看不見嗎!您這話說的,未免太輕描淡寫!」
周應淮垂著眸,黢黑墨的眸,深不見底,他的面容帶著居高臨下的淡漠,「那你想怎麼樣?」
「鄭珩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江檀知道,自己這話不理智。可是他們是貴胄,是上流階層,就可以這麼肆意妄為嗎?
周應淮看著江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他聲愈發的平淡,「鄭珩的代價,你朋友不起。」
江檀緩緩點頭,笑了聲,站起來。
兩人之間高有差距,江檀仰著頭看他,聲音艱難,「周應淮,那讓鄭珩道歉呢?也不行嗎?」
周應淮不說話,算是承認了。
「所以,蘇岷只能自認倒霉,對嗎?」江檀視著周應淮。
「江檀,」周應淮看著江檀咄咄人的姿態,看著一字一句,都是在為了別的男人,心中漸漸湧起煩躁和戾氣,他的聲音浮現冷,字字冰,
「蘇岷是自找苦吃,鄭珩的手段是過了,可那又怎麼樣?」
江檀的心墜谷底,眼前的周應淮變得很陌生,陌生到覺得心灰意冷,猛然抬手,在鄭珩震驚的目中,一掌扇在了周應淮臉上。
第30章 江檀,你千萬別再落在我手上
清脆的耳聲在安靜的書房裡面,顯得異常刺耳。
周應淮偏過頭,一不。
他眉眼冷漠,不流半分緒,可是卻人愈發覺得膽寒。
鄭珩心驚不已,周應淮什麼時候被人打過,更不要說是打臉....
事到了這份上,鄭珩竟是不敢說話。
而江檀手心一片發麻,看著沉默不語的周應淮,半晌,這才在男人過分平靜的目中,後知後覺自己做了什麼。
「周應淮...我不是....」話未落,脖頸被人掐住,力道狠而重。
江檀被迫後退,後背撞到書房那高聳的書架,無數的書落下來。
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周應淮的臉近在咫尺,江檀這才發現,他眼尾是紅的,表戾氣彌散。
「江檀,你為了別的男人打我?」
周應淮問得很輕淺,也足夠危險。
江檀張了張,說不出辯解的話,快要窒息,的手絞在他的手指上,想要掰開。
周應淮平靜看著,那張矜貴的臉,真是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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