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昨晚和夜無淵鬧得有些不愉快,這廝對誤會頗深,剛好可以趁此機會挽回一些面。
思及此,理了理服,落落大方走上前,“臣見過太后娘娘,十皇子殿下……”
看到,太后娘娘笑得合不攏,剛要說什麼。
葉予安卻突然沉聲開口,“柳姑娘今日這般端莊得,倒真是讓人有些不習慣呢!”
他什麼意思?!
難道以前就不端莊不得了?!
盛念念眉頭輕蹙,總覺得這男人話里有話,而且從進門以后,就一直用一種格外幽怨的眼神瞧著,好似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氣氛頓時有些僵。
太后娘娘立馬站出來打圓場,嗔怪了葉予安一句,“哪里只有今日,柳姑娘可是一直都恭謙有禮,端莊得。”
說完,笑著看向盛念念,“柳姑娘快起坐吧,一起說會兒話,過不了多久,曇花就開了!”
“是,太后娘娘!”
盛念念收回心思,恭敬回應,而后起坐到石凳上。
剛坐下,陸嬤嬤便替倒了杯茶,“自從柳姑娘進宮以來,太后的神愈發好了,平日這時候,早就犯困休息去了。”
“沒錯!”
太后笑著連連點頭,“所以哀家今日能賞到這曇花,全都是柳姑娘的功勞,不辭辛苦的幫哀家又是針灸又是艾灸的。”
盛念念放下茶杯,神淺淡笑了笑,剛要回應。
葉予安又在這時驀地開口,“皇祖母,這些都是醫者該盡的本分,用不著常常掛在邊。”
說著,他轉過頭,淡淡暼了盛念念一眼,“柳姑娘,本殿下說的沒錯吧?”
如果剛剛還只是懷疑,那現在無疑十分肯定,這廝絕對是在針對自己。
難道就因為昨晚沖的向他表白,親了他一下?!
心里滿腹狐疑,但也不能多問,抬眸對上他泛著冷意的眸子,皮笑不笑的回答,“殿下說的沒錯,臣也是這麼想的。”
“既然答應了給太后治病,臣自然一切以太后娘娘的優先,爭取能早日治好您的病。”
“好好好,哀家這副子骨就放心給你了!”
太后笑呵呵的回應,但也敏銳的察覺到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
于是換了個話題,將面前的一碟糕點推到盛念念面前,“柳姑娘,前日哀家看你對瑜兒帶來的梅花相思餅很興趣,今日便特意讓膳房做了這款紅豆。”
“雖然味道和那餅略有不同,但口絕對不差,你趕快趁熱嘗嘗……”
“謝太后娘娘!”
盛念念斂下心緒,微笑著拿起紅豆,剛要化不滿為食。
幾只通玉白的蝴蝶卻在這時飛了過來,圍在邊轉了幾圈,而后落在纖細白皙的手指上。
見狀,太后娘娘忍不住笑著開口,“都說蝴蝶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陸嬤嬤也立馬附和道,“是啊,老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況呢!
”
盛念念沒說話,放下那塊紅豆,好奇的出手指,輕輕了蝴蝶的翅膀,純真可的模樣在金夕下格外人。
葉予安一瞬不瞬盯著和那些蝴蝶,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幽深如夜的眸子盈滿戾氣,“果然走到哪都能招蜂引蝶!”
這話一出,原本唯的氣氛徹底被破壞。
盛念念臉上的表驀然一僵,再也忍不了,咬著后槽牙質問道,“十皇子殿下,敢問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予安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緩緩敲在桌上,“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
太后實在看不下去,一臉嚴肅地訓斥,“小十,你怎麼說話的!”
“讀了這麼多年圣賢書,難道不知道,招蜂引蝶這樣的詞不能隨意用?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見太后為盛念念說話。
葉予安暗暗‘嘖’了一聲,面上卻一本正經道,“皇祖母誤會了,孫兒用這個詞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覺得柳姑娘居然能招引蝴蝶,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罷了!”
他這麼解釋太后也拿他沒辦法,只得恨鐵不鋼的瞪了他一眼,“以后說話記得三思再開口,再這麼口無遮攔下去,哪有孩子會喜歡和你待一塊兒……”
“怎麼會。”
葉予安不以為意的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今日祝姑娘一大早便來邀請孫兒,一起去郊外騎馬踏青,所以皇祖母完全不必有這個顧慮。”
聽到這個消息,太后一下愣住,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那你去了嗎?”
盛念念同樣暗暗攥了手,一臉張的看著他,期待他會如何回答。
葉予安深深看了一眼,而后驀地起,朝太后娘娘躬行禮,“皇祖母就別多問了,孫兒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渾然不顧眾人的,自顧自大步離開。
太后娘娘幽幽嘆了口氣,“這個小十,還真是我行我素……”
盛念念更是氣了個半死,一瞬不瞬地盯著男人越來越遠的背影,在心里罵了他一萬遍。
好你個夜無淵!
故意含沙影,找麻煩不說,居然還敢出軌,和他沒完!
雖然心里惱怒的不行,但盛念念卻并未表分毫,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和太后繼續有說有笑的閑聊。
期間曇花也終于開了。
眾人被它碩大純白的花朵驚艷,沉浸在淡淡花香里,也漸漸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等到賞花完畢,也已經是夜上三更。
盛念念笑著和太后娘娘告別,準備回偏殿拿換洗的,去浴房沐浴洗漱。
走到半路,黑暗中突然竄出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住的手,將強的扯到旁邊一間屋子里。
盛念念驚呼一聲,本能的想要開口呼救,那人卻在這時出手,牢牢捂住了的。
“嗚……”
盛念念頓時有些驚慌,剛想拿銀針反擊,卻在這時借著淡淡月,看清了來人模糊卻依舊俊朗的樣貌。
夜無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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