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他三魂出竅六魂升天,喊了太監宮們把整個乾清宮都給翻了一遍,還是沒人。
他本就不敢去告訴陛下說人丟了,唯恐一開口就是一頓板子,這不就帶著人打算去外頭找找。
好在佛主保佑,一出門就撞上了沈主子。
沈如年聽見不是來抓的,這才重新高興了起來,只是這麼多人讓懷里的小貓又覺到了害怕,不停地在掙扎著喵嗚的。
常福這才注意到懷里的小貓,得,他算是知道沈主子上哪去了。
“常公公,你能不能不要告訴陛下呀。”
沈如年抱著小貓睜著大眼睛看著常福,那小表瞧著比懷里的貓還可憐,可對常福來說最忠心的還是陛下,呵呵的笑了兩聲安住沈如年,要把懷里的小貓給抱走。
“您放心,奴才找了專門養貓狗的小太監來伺候這小貓,一準把它照顧的好好的。”
雖然常福是這麼說了,但沈如年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只小貓的警惕很高,之前又過傷肯定沒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就全程抱著小貓喂它喝水吃東西敷上藥包扎了傷口才放心。
眼見天不早了,陛下都等了一個下午,常福看沈如年一點要撒手的意思都沒,急得額頭冒汗,小聲的哄著。
“沈主子若是喜歡,奴才讓王百慶那小子親自來養,您可以千萬個的放心。”
沈如年不懷疑常福說的話,可這只小貓看著就很野不喜歡生人,若是把它強行的拘在邊那只是單純的想要擁有一個玩伴,而不是喜歡它。
反正陛下也不喜歡小貓,就干脆的抱著小貓往外走,等到了空地就把它放了下來,“你走吧,我們下次再一塊玩。”
小貓像是聽懂了的意思,在的掌心了,然后幾步就跳走了。
常福是真的不明白了,沈主子不是很喜歡這只貓嗎?這麼辛苦的找到了貓怎麼又直接的放了,沈主子的心思怎麼比陛下的還要難猜。
不過他可是人子,還是從沈如年的話里得出了訊息,‘下回一塊玩’說明主子很喜歡這貓,就算不派人養那也不能再隨意的欺負,趕代下去,以后瞧見宮里的野貓不能打罵欺負,這些可都是小祖宗。
沈如年進殿之前先里里外外的去洗漱換了服,才敢去見陛下。
趙淵已經批完了奏折,這會正一手抵著額頭在看信,是祁無名送回來的,上面有沈如年的世和這些年的生活,事無巨細的全都呈了上來。
剛剛看到最后一張他就聽見了腳步聲,抬頭看去,沈如年正在想常福會不會已經把供出去了,有些做賊心虛。
被陛下這麼輕飄飄的掃了眼頓時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在離著十幾步外就站直了子一不敢。
趙淵當然知道不僅玩了一下午沒寫字,而且還玩的瘋,這麼大的乾清宮都不夠玩的,還要跑出去找貓玩,可真夠可以的。
他不說話,就這麼淡淡地看著眼前人,想著紙上寫著的最后一句話,“時腦袋過傷資質愚鈍。”
呵,只怕這愚鈍的人已經開竅并且有了小心思了,居然還敢合著他邊的人一塊來騙他。
剛想審一審,眼前的小姑娘就磕磕絆絆的說話了,“陛下,我晚上還是睡小床吧。”
趙淵:……
他誤會了,愚鈍這種病比他的毒還要難治得好。
*
夜里,小床真的支了起來,沈如年穿著細白的里,抱著的枕頭在等翠玉給鋪床褥。
今日兩個宮犯了錯本來是要罰的,居然敢把主子丟在花園里自己忙去了,就算有天大的事那也沒主子的安危重要。
按照趙淵的意思打死都不為過,原本都已經有侍來把這兩個宮拉出去了的,正巧這個時候沈如年看見邊的兩個宮不見了,仰著腦袋好奇的問陛下,“翠珠去哪里了?”
趙淵也不知當時是怎麼的,眼前就浮現出了沈如年淚眼婆娑的樣子,下意識的給攔了,冷淡的丟了句下不為例,便把人給放了。
兩個宮都是劫后余生,卻有了不同的心思。
接下去幾日都和往日一樣,眼看著除夕越來越近,宮里的年味也重了起來,都開始掛上宮燈上窗花和年畫。
趙淵也不知是不是解毒的法子不管用了,這幾日發病的次數又開始變多,每日都會發病,一睡便是半日。
臘月二十七這日早上,趙淵剛醒來沒多久,正坐在榻上翻看奏折就又發病了。
現在殿的人對他發病已經習以為常,常福扶著趙淵躺下沈如年就被帶去吳嬤嬤那學規矩。
趙淵說除夕大宴也要出席,為了不丟人吳嬤嬤正在抓時間教,連下午的寫字時間也被占用了。
沈如年在學規矩,邊的宮就在外頭陪著,過了沒多久翠玉突然道:“我想起來沈主子的荷包還落在殿,我這就去拿。”
翠珠沒有多想點了點頭讓快去快回,沒多久后翠玉就回來了,里頭沈如年也正好學了一個時辰可以歇一歇,兩人就進去伺候。
沈如年剛坐下端了茶水喝,就聽外頭鬧哄哄的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乾清宮一向都是規矩嚴明沒人敢高聲說話,這可有些不對勁。
翠玉出去看了一眼,就神匆匆的跑了回來,“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陛下的寢殿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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