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被這樣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面子上也掛不住,只得委屈地退到秦明朗后:“秦叔叔,您兒子要我滾,可是……可是我現在無家可歸,還能滾到哪里去呢?”
“我真的,求求您和兒子說一聲吧……您看看我這麼可憐,您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說著說著,便不潸然淚下。
秦明朗見秦九州態度如此,便拿了尺度朝后退去,慌張地連眼睛都不敢看道:“嵐嵐,不是我不幫你啊,是我兒子不要我幫。你也知道我現在沒什麼本事,還在考核期,所有的生活開支都需要我兒子來承擔。”
“不然這樣吧,還按照之前的說法來,給你拿個三萬塊錢你離開算了。”
嵐嵐低著頭,死命地扣著角。
秦九州這次沒看,只是抬手示意邊上的保鏢道:“把人轟出去,再不走就報警,以私闖民宅的名義。”
嵐嵐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下場。
秦九州對待是如此地冷漠無。
以前不管做錯了什麼事,都因為外表優勢而遭到優待,也只有這個秦九州不吃。
被推搡了幾下,面子上掛不住,只得氣地擺手道:“都別推我了,我自己會走!”
上這樣說著,可是離開的時候,的心底還帶著怨氣。
有些不舍地回頭看了秦明朗一眼,他正端著手,手足無措地盯著秦九州,一副窩囊的樣子。
看樣子這個家伙在秦家的確是一點兒地位尊嚴都沒有,想要利用他扳倒明的秦九州是多麼不容易啊。
人剛走,秦九州就坐在了沙發上,長隨意展,好整以暇地看著秦明朗。
“秦明朗,你好歹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麼稚?這個嵐嵐過來的目的顯而易見,你這個混跡賭場的老l江湖難道不清楚嗎?我看你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看人家好
看就不舍得趕走了。”
秦明朗一驚,慌忙擺手道:“九州,你看我是那種人嗎,我是真的看人家小孩比較可憐,所以才準備收留一個禮拜的。還有你,我可是你爸,也已經改邪歸正了,你能不能不要張口閉口秦明朗的,我也是有尊嚴的!”
他臉上不悅,可是又有些無可奈何。
秦九州輕嗤一聲,姿態也很閑散:“您想要我改口稱呼你為父親,那好歹要做出一些實事來。一大把年紀還要我這個當兒子的心,你覺得你合格嗎?”
“還有這個嵐嵐,但凡是正常點的男人都能看出來不懷好意,目的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是在利用你,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秦明朗搖頭又嘆氣:“九州,我真的只是看可憐,你是不知道事的前因后果,要是知道了,一定也會有同理心的。”
“我不需要知道前因后果,”秦九州斬釘截鐵道,“你只需要聽我的,這棟宅子只允許你一個人出,要是讓我發現還有第二個人過來,我們之前的約定就取消。”
約定不用多說,只要秦明朗在短時間不出差錯,他就會幫忙理賭債,讓他從此以后過上正常的生活,再也不懼怕那些債主安排的打手。
只是這樣一來,的確是太狠了。
只是來了個小而已,至于草木皆兵這個樣子了。
秦明朗大為不理解,可還是附和著點頭:“行吧行吧,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答應。但是我想跟你說,每個月只給我十萬塊遠遠不夠,九州你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對你父親怎麼能這
麼摳門呢?”
他無奈點頭,可是也不得不聽,秦九州的子他最了解了,向來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不能為了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再次陷困境,他也不是活神仙,也不會這麼蠢。
說完之后,他還小心地看了一眼秦九州的反應。
他面無表道:“如果覺得,可以一分都不要。”
秦明朗被嚇了個半死,呵呵賠笑:“夠的夠的,我省一些就好!”
秦九州再次巡視了一眼,便帶著大部隊人馬離開。
秦明朗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人剛離開不久,還沒等他稍微口氣呢,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幽怨的影。
他一個激靈起,一看是嵐嵐,著實是嚇了一跳,差點兒把手里的東西扔掉。
他張皇失措道:“嵐嵐……你是怎麼進來的?”
嵐嵐長嘆了一口氣道:“我是從院子外翻墻進來的,你兒子對你真是不孝順,住在這樣的地方,連一點安保系統都沒有,還只會對你挑三揀四。”
“秦大叔,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好,可是我真的無家可歸了,你兒子這麼兇的,把我得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
說完,便嗚嗚咽咽地哭。
秦明朗著實有些為難,他是真的很想修復他和秦九州之間的關系。
這個嵐嵐看著也著實可憐,他也很想出援助之手。
他想著秦九州來之后訓誡的話,還是收回了援助的手,退避三舍道:“嵐嵐,不是我不幫你,你看我都自難保了,的確是幫不了你的。能給你三萬塊已經是極限了。”
嵐嵐步步靠近,眼底還藏著一抹憂傷。
著鼻子,猛然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秦叔叔,只有你能幫我了,他們那邊的人都有權有勢,我只要一出門就要遭殃。你們家門口就有不人盯著我的向,我怕……我怕我還沒到家呢就被人打死了。”
哭得還不過癮,甚至還趴在地上,子也隨著哭聲著。
聽這事跡,簡直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秦明朗再次陷了糾結中。
他皺了皺眉頭,無奈道:“這樣吧,這宅子外面還有一花房,你先住在花房里,我幫你簡單置辦些家居用品,你就暫時住下吧。”
嵐嵐眨著眼睛,哭聲也戛然而止。
知道,眼下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只要能待在秦明朗邊,一切都還有機會。
忙不迭地點頭道:“好的,謝謝秦叔叔,其實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地求過人。這次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這樣沒出息。希不會影響到您和兒子的吧。”
秦明朗也有些心,直言不諱道:“我兒子很忙的,從我搬進來這麼久一直到現在,他也就今天才過來一趟,帶了點營養品。”
“平時啊,他總是有開不完的會,我都聯系不上。不過這花房里應該是沒什麼監控的,你還是放心住下吧,剩下的……我來幫你想辦法!”
嵐嵐又哭又笑,忙不迭地點頭說謝謝。
翌日。
每周大會正常開,那幫新選的領導儲備團也參加旁聽。
秦九州正襟危坐,掃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信息,角一勾道:“前幾天商場發生了一件大事,怎麼一直沒有人向我匯報?”
“難道事關人命的消息,還比不上這一串冰冷的數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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