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里帶著點委屈，還有一埋怨。

“不是總說表哥經常欺負你，怎麼這會兒想表哥回來了？”

李輕嬋跟著他坐下，給他倒著水道：“不一樣啊。”

“哪里不一樣？”

鐘慕期這簡單的一問把李輕嬋問倒了。

沒得到回答，他又目深沉地直直地看著李輕嬋，重復問道：“都是欺負你，表哥和別的男人有什麼不一樣？”

李輕嬋撐著下想了想，只知道被方延糾纏時心口抑，像是被人關在封閉的箱子里一樣不過氣來，有點發病的征兆。

被鐘慕期欺負時則是心跳加速，息加快，心里有害怕，更多的卻是難為，怕他多做什麼，怕被人看見，卻并不會覺得心中郁結。

想不明白，就不回答了，側去鐘慕期手臂，細聲道：“表哥，我心口悶，想回去了。”

第51章 檢查

鐘慕期視線從臉上往下, 落在心口，再微移，將遮不住的玲瓏段盡數映眼簾。

他想起那塊裹雪白的綢布，被他親手解下的那塊。

“表哥？”李輕嬋沒聽見他說話, 仰起臉看他, 正好看到他明顯的結上下滾著。

盯著那突起的一塊, 抓在鐘慕期胳膊上的手了下, 心中生出想要把手上去一的沖。

那東西看上去尖尖的，很鋒利的覺, 會不會跟石頭一樣硌人？

但這樣似乎不太好？

李輕嬋晃著腦袋把這想法移走，道：“表哥，回去吧？”

“吃完飯回。”鐘慕期答著，說話時牽結，那東西再次了起來。

李輕嬋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吸引在那上面, 一心二用地“哦”了一聲。

在轉回時悄悄抬起了手，借著發的作將右手按在了自己頸間，仔細著手下覺，道：“哦, 那就吃完再回去……表哥你快喊人上菜, 姨母該著急了，回去我要看書……”

顛三倒四地說了一串, 按在間的手指能清楚覺到發聲時的震, 稀疏平常, 沒什麼奇特的。

李輕嬋放下手，又去看鐘慕期, 只是的目集中的那結上, 沒發現對方也一直在盯著雙目看。

“表哥, 你說句話。”李輕嬋想再看一眼那怪異的結，出聲催促著。

“說什麼？”鐘慕期說著，見雙目微睜，盯著自己部一眨不眨，很好奇的模樣。

他心中了然，直接問：“阿嬋在看什麼？”

李輕嬋恍然驚醒般移開眼，躲閃道：“沒、沒什麼……我了表哥。”

鐘慕期目深不可測，語調也莫名地暗啞，“是，表哥也了。”

用膳時李輕嬋腦子里還盡是那突出的結，說話時會，喝水時會，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好像也會，那吃東西時應該也是要的吧？

胡想著，又往那上面瞟了一眼，再跟做賊一樣飛快地收回視線。

不能讓表哥發現了，不然他肯定又要欺負自己了。

李輕嬋心里是這麼想的，卻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那東西長在脖子上，怎麼不能看了？

想到脖子，就想起先前被握住后頸的覺。他都能自己脖子了，自己為什麼不能他的？

“表哥脖子上有東西？”李輕嬋沒控制住又往那上面看去，這回被抓了個正著。

李輕嬋瞬間心虛，抓了筷子支吾道：“沒有……”

食不知味地果了腹，再次上了馬車。

李輕嬋總惦記著這事，想去看他又不敢看，著自己趴在小窗邊去看街道上來往的行人。

可越看越覺得奇怪，這條路很陌生，本不是往公主府或者侯府去的。

“不是又心口悶了？去找孟梯。”鐘慕期解釋道。

“那看完孟梯就回去找姨母嗎？”李輕嬋怕出丑，月事這幾日是都不愿再彈了，只想躲在屋子里。

“再說。”

鐘慕期說這幾句話時，李輕嬋一直都沒往他上看，躲避得太刻意了。

鐘慕期著背對著他的影，腦中回憶著這會兒的異常，微勾了角。

他目落在李輕嬋纖細的脖頸上，緩緩道：“表哥脖子不大舒服，阿嬋來幫表哥看看。”

李輕嬋手還搭在小窗沿上，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看過去，又看見那大大咧咧著的結，心跳忽地急了起來。

想趁這機會去看，心底不知道怎麼的生出些的膽怯，但這時候不去看，以后哪還有機會？

“麻煩阿嬋了。”鐘慕期面如常，語氣也無分毫異常。

李輕嬋在他臉上和結上來回看著，慢慢松了搭在窗上的手，張地咽了咽口水，道：“好、好啊。”

手撐著坐墊往鐘慕期旁移，移了兩下，聽見他低聲道：“窗子合上。”

李輕嬋的臉莫名就紅了，看看脖子，為什麼要關窗啊？

但沒敢問，還是慢吞吞轉回去合了窗，將外面紛擾的人群和沒什麼溫度的日阻隔了，唯有鼎沸的人聲照舊傳了進來，就隔著一道單薄的木窗，李輕嬋甚至能聽見外面的腳步聲。

一點點地挪近了，見鐘慕期腰背直端坐著，跟著直了腰，可還是沒有他高，要去看他脖子得一直仰著頭。

手搭上鐘慕期的臂彎，怯聲道：“表哥你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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